第二轮的比试,相对来说就要难一点。
第一场较量,赫然是行进间瞄准射击。这个项目要求考核人员站在车上,对在五十到一百米之内忽然出现的气球靶快速瞄准射击。
整个过程中车辆并不会变化运行状态,而气球的出现时间也仅有十秒。
而运动状态下,不论据枪,或者瞄准,又或者击发,都会因为车辆的颠簸受到非常大的干扰。如果没有特别的技巧,这个项目很有可能会打秃头。
沈耘此时心里是非常紧张的。
这么玩他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能够通过第一轮考核的,没有一个善碴子。最熟悉的比如王梁,这家伙在这个项目上,绝对属于厉害的。
十个人,沈耘被分到了第六号。
虽然都是军人,但排名对于心理其实也是有影响的。比如排在第一位的是三连的排长,这会儿就使劲将手在衣服上蹭。除了手心冒汗之外,还有什么可能。
之间这位中尉依照口令登上猛士越野车。训练场往外就是一片荒野,平日里二营的拉练次数多了,也就踩出一条算不上路的路来。
还好最近几天没有下雨,道路还不泥泞,不然难度就更高了。
从出了训练场那一刻开始,考核便宣告开始。车行三十来米,忽然间从一处灌木丛后头升起一个气球,这位中尉迅速瞄准了开枪,但是很可惜,没有击中。
而一击不中,再度补枪时间就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分从眼前溜走。
或许就是在考验人的心理状态,再走三十秒,终于才出来第二个靶子。这回想来也是有了准备,一击命中,引得二营战士们一阵欢呼。
接下里的出靶时间也几乎都在三十秒的间隔,一圈走下来,这名中尉击中三发。这个成绩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热烈祝贺。
打头的成绩好,接下来的人压力就自然而然很大了。
第二个出场是二连的指导员,不过这位成绩就不是很乐观了,只命中了一发。但是也没有人敢嘲笑,谁都不知道自己上去是个什么样子。
被沈耘看好的王梁还排在自己后头,转眼间轮到沈耘的时候,王梁还走过来加油。
笑着看了看冲自己呼喊的众人,沈耘点点头,竖起个大拇指来坚定自己的决心。
不过,装十三总归要被打脸。当出现第一个靶子的时候,沈耘忽然间就愣神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靶子都已经时间到自动倒下了。
真是个尴尬的问题。
在他身后不远处围观的士兵们,看着这样的情形,瞬间哑口无言。
程天鑫更是急了:“这个沈耘,闹什么幺蛾子,刚才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魔怔了,不开枪。”
站在车上的沈耘也有些不好意思,朝身边的观测员微微一笑,随即立刻定住了心神。他的第六感表示,接下来一个靶子就在这两三秒就要出现了。
很多人觉得,打枪的最高境界靠心这句话是在装。然而真正到了这一步,反而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就像许许多多的扑街挣扎在两三位数的均订时,有大神说白金也就那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沈耘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就在靶子出现的瞬间,连依托物都没有靠,直接立姿激发。只听得“啪”一声,差不多七十来米的地方,橘黄色的气球瞬间炸裂。
“好。”
毕竟沈耘没有经过两三秒的瞄准和调整姿势,因此站在远处的二营士兵只是看到靶子出现然后瞬间炸裂。而观察员又示意一切正常,那就说明沈耘这下子爆发了。
这感觉来了,剩下的三个靶子那都不是事。一如先前一般,靶子出现的瞬间便立刻炸碎。当沈耘下车时,来自议战部的观察员竖起大拇指:“兄弟,厉害啊。”
沈耘不好意思地笑笑。
截止目前,沈耘的命中四发是最高成绩。
回到训练场上,战士们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就连和沈耘一起竞争的其他九人,也异常佩服地鼓掌。
只有程天鑫,这个时候挂着脸:“搞什么?怎么第一发不击发?这是比武场,不是你谦虚的地方。想发扬风格,直接退出比赛,要你这么显摆。”
程天鑫属于那种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该说的好话还是要宋钺来说:“营长这么说,也是可惜你没全部命中,要知道这一个靶子可就十分呢。第二轮又是重新计算成绩。”
沈耘笑了笑,点点头,不再作声。
接下来的四人,也就王梁好一点,同样打中四发。其他人都是两到三发。这一项课目,沈耘和王梁并列第一。
而接下来的比赛项目,居然是单兵战术动作。
当然,对于这种最为基础的东西,二营最喜欢的就是加料。
相当逼真的战场环境模拟,硝烟战火,还有当量很小基本炸不伤人的教练弹,以及明里暗里忽然出现的敌对势力打击。
将十人编成一个临时小队,各自分配好了位置,一场模拟敌后救援任务就此展开。考核地点是在另一处训练场,这里四处都分布着摄像头,基本上每一个人的行动都在严密监控之下。
当然,像这种考核,一般都需要战友彼此之间的默契。因此沈耘和王梁就分到了一个小组,承担这支队伍的侦查工作。
对于这个任务,沈耘和王梁自然欣然接受,他俩早在三号区域演习的时候就曾经一起搭档为一连侦查过红方阵地的基本情况,这个时候自然非常简单。
何况这会儿还在考核,两人憋足了劲,以非常标准的战术动作,避过一次又一次的炮火,让屏幕前的人为之惊叹不已。
“这个王梁也就算了,我知道,去年团里大比武表现就非常出色。可是这个沈耘我就看不透了,你说人和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一个国防生,居然和好几年的老兵一样的水准,真是邪门了。”
正是因为知道沈耘之前的资料,刘参谋这个时候对沈耘的评价,恨不得说成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