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林俐瞪大了双眼,眼底里全是不敢置信。
“我说,你们都留在这里。
我一人独自赶回安乐镇。”
林九娘的神情很严肃打断林俐的话,朝她摇了摇头:
“林俐,你听我说。
我一个人回去,是不想被人发现我的行踪。
另外一个,让你留在这,也是为了保护可妮。”
“娘,我在这里很安全,不用人保护,”不远处的林可妮猛摇头,脸上全是不赞同:
“你让林俐跟着你,我还放心点。”
没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用人保护。
相反她娘。
到处是想要她命的人。
她若是孤身一人回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特别是从这里回去,日夜赶路也要四天四夜,她怎么放心得了?
“好了,这个事情,就按我安排的去做,”林九娘沉着脸,打断她的话。
随后,神情严肃地盯着林可妮:
“保护好自己,听到没有?
我不希望收到不好的消息。
记住,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安全来得重要。”
林可妮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多了一抹严肃。
在林九娘的坚持下,她终于点了点头。
林九娘松一口气,神情欣慰地看着她:
“你长大了,我很为你骄傲,真的。
可妮,你可以的,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大夫。”
说完,叫上林俐朝她们住的帐篷走去,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林俐。
而他们身后的林可妮却双眼朦胧地看着她的身影。
直到她们走进了帐篷,看不到身影之后,才伸手擦去眼角处的眼泪。
她可以的。
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大夫的。
瞧了一眼外面之后,林可妮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帐篷。
进了帐篷之后,林九娘立即在林俐的耳旁轻声说起话来。
林俐越听,这脸色变得越凝重。
脸也变得一言不发起来。
最后,脸上多了一抹抗拒。
她想说话,但林九娘朝她摇了摇头:
“林俐,呆在这里,好好看着可妮。
万一,万一一直找不到有用的药方,可妮若是不幸感染上,我只能拜托你把她给我送回到安乐镇交给我。
这里,除了你外,我不相信任何人。”
林俐阴沉着脸。
咬牙: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
林九娘笑,“好,下次说你喜欢听的。
我告诉你的事情,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用。”
说完,转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你不去看看你男人?”林俐忽然问道。
林九娘摇了下头,“他比我还忙,算了。
见了一样得走,不如不见,还没那么多伤感。”
说完,掀开帘子,大步朝外面走去。
而此时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肃杀之气,想不到啊。
她惹来的祸害,就得自己去收拾。
而帐篷内的林俐,在她放下帘子后,也闭上了双眼。
林九娘你这女人,你可不要出事的好。
再睁开时,双眼已恢复了澄清。
随即大步朝外面走去。
她吩咐的,自己会做好。
林九娘一人骑着马朝着安乐镇方向急奔而去,却不想半路上竟与秦越相遇。
一看她独自一人,秦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脸一下子黑了下去。
让自己的人往后退十丈之后,咬牙切齿地看着林九娘:
“你家那狗男人什么都跟你说了?”
他好想把徐聿这狗男人给掐死。
什么事都说。
还让她自己去冒险,真当她有九条命,怎么玩都死不了吗?
狗男人?
林九娘想笑,这三皇子积怨很深啊。
不过还是一脸严肃,“我家那傻丫头,就麻烦你帮忙盯着点。
若有危险,顾着她点。”
秦越黑了脸,“本宫没兴趣给人看孩子。
自己的孩子自己看,麻烦别人算啥!”
“我就随口提下,我自己的崽我肯定自己会盯着,”林九娘耸耸肩,手再次抓紧缰绳:
“我要走了。”
“等下,”秦越咬牙:
“你可知道你回安乐镇,等待你的将是什么吗?”
“知道,”林九娘点头:
“但安乐镇的事情,没人比我更适合去解决,不是吗?
那可是我的地盘,而狼也是我引进去的。”
林九娘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这狼,自然地由我自己亲自杀了。”
说着,她手紧握起了缰绳。
秦越板着脸,“你孤身一人去,就是掉进了狼窝,你可知道?”
安乐镇,就是别人口中的一块肥肉,此时根本就不平静。
用风雨欲来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林九娘笑。
“那又如何?”
“不过是狼窝而已,就算是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三皇子,徐聿和我闺女,拜托你了!”
说完,立即驾着马快速离去。
秦越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头疼。
果然是胆子肥的女人。
啥都敢做,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瞧着都头大。
秦越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驱马往前赶。
只不过他的脸色很难看。
与此同时,徐聿也接到了林九娘离开永州前往安乐镇的消息。
沉思了下,便让人封锁林九娘离开的消息。
随即拿出纸笔快速在上面写起信来。
一连十封信,全发出去之后,徐聿这心才镇定了一些。
想了下,把徐大给叫了出来。
“传信给林涛,让他秘密带着天字号组的人,秘密前往安乐镇。
让林涛在适当的时候,把人交给九娘。”
徐大大惊。
脸上露出了不赞同:
“王爷,天字号组的人,不能暴露。
王爷,这是燕王府的最后底牌,若是暴露了,只怕燕王府上下……”
徐聿伸出了手,摇头:
“徐大,此事我有分寸。
你尽管按我的吩咐去做。”
徐大见劝说无效,只能低着头出去。
徐聿神色不为动。
这里的事牵扯太广,已经波及到整个大业。
安帝,做不了多久皇帝。
秦越,该上位了。
安帝在位,他的确会担心,但秦越的话,他暂时不会担心。
徐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安帝那老家伙这些年打的主意,他一清二楚。
看上去安帝很宠自己,但真的是宠吗?
只要有事,自己就是往前冲的不二人选。
目的,就是为了逼出燕王府最后的底牌。
安帝在怕!
怕燕王府的底牌。
毕竟当年若不是有老燕王亮出了所有底牌帮他,他根本坐不了皇位。
这些年,他一直忌惮着燕王府。
想方设法弄死了老燕王后,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把老燕王的两个亲儿子发配边境后,又弄出了自己这个私生子来继承燕王府。
以为通过掌控自己,从而掌控燕王府。
呵呵,却不想中了老燕王的计。
徐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过一抹寒冰。
最是无情帝皇家。
没做皇帝时,跟你称兄道弟。
做了皇帝之后,视你为心腹大患。
徐聿站了起来!
这才是帝皇,无情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