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看着远方寺庙前的人跳上了车,我掏出了对讲机:“苏沫辰,跟一下,注意安全,可以跟丢。”
“是。”对讲机里只传出了一个简短的字。
李嘉呵呵一笑:“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吗?”
我轻笑了一声:“可是我也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啊。”
三人看了一眼我,我看了一眼三人,四个人都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我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苏沐辰已经回来,在帐篷外等着呢,我整理着衣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跟丢了?”
“嗯...”
转回头看了看苏沫辰:“受伤了?”
“擦伤,被流弹擦了一下。”
“去包扎一下吧,血腥味有点重。”
“木哥,我...”
我挥了挥手:“活着回来就好,没事,来日方长。”
苏沐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李嘉看着擦身而过,有些愤怒的苏沐辰,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你骂他了?”
我系好了最后一个扣子,看着苏沐辰的背影说道:“没啥事,年轻气盛,被发现了,还负伤了,不太服。”
李嘉呵呵一笑:“可以理解。”
“找我什么事?”
“伤亡人员统计出来了。”
我掏烟的动作一滞,叹了口气:“说说吧。”
“咱们一共带出来了二百人,昨天的伤亡...”李嘉也叹了口气,“受伤七十六人,其中十五个人重伤,死亡...三十一人。”
我点燃了一根烟,把烟扔给了李嘉:“尸体呢?”
“带回来了,在变成丧尸之前,已经破坏了大脑中枢神经后,埋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重伤那几个呢?”
李嘉抽出根烟点燃,扔回给了我:“其中还有五人没脱离危险期,剩下的休养一段时间就问题不大了。”
“药品还够吗?”
“勉勉强强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通知刘禅,留下一半人守卫,放哨的在剩下的一半里挑出十个人,苏沐辰带队,刘禅和你留在这,刘志带着三十人跟我走,出去找药品。”
李嘉点了点头:“于煜宁呢?”
“别告诉她,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李嘉呵呵一笑:“你个妻管严。”
我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刘志就带着三十个人找到了在树林里的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刘志:“怎么说的?”
“加强警戒。”刘志苦笑着说。
“你猜她信不信。”
“不信。”
“但是她不点破。”
“她是个好女人。”
我点了点头:“走吧,出发。”
刘志点了点头,带着人跟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
悬崖边上,于煜宁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们远去,身边站着刘禅和李嘉保护着,于煜宁闭上眼,在心里默默为我祈祷着。
走出了森林,正好走到了寺庙的废墟前,地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王木,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呵呵一笑:“看来空觉是料到咱们会回来啊。”
刘志也轻笑了一声:“这个变态,也不简单。”
“这种组织,能领头的人,能简单吗?走吧,咱们得腿儿着走了,汽车的声音太大了。”
几人点头,紧了紧身上的装备,一行人搜索前进着。
离寺庙不远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村落,村子里尸体横陈,里面甚至还有一些身着军服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军人,不过看起来有点像雇佣兵,我有点好奇的是,这里怎么会有雇佣兵。
翻过村口的防御工事,刚要走,猩猩拦住了我们:“别动,有机关。”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猩猩,猩猩指了指我们脚下,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就在我们的脚前,只要抬脚,一定会引发机关,顺着线看过去,数颗手雷的拉环挂在线上,只要一动,肯定爆炸,伤亡少不了。
惊出了冷汗的我,对着猩猩点了点头,猩猩开口道:“跟着我走,我不碰的地方别碰。”
猩猩高抬腿,躲开了细线,掏出了枪,缓慢朝村子里走着,我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猩猩的后面。
行程过半,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一身军装,不过不是国内军装的样式,和外面那些死的人军装样式差别不太大。
我拦住猩猩,看着女人:“雇佣兵?”
女人答非所问:“你们是什么人?”
“过路人。”
“呵呵,过路人,那就离开这吧,别过个路,把命留在这。”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把我们命留在这的。”
话音刚落,我们身边的建筑里冲出了十来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械,不过大多数人身上都挂了彩,我环视了一圈:“就凭他们?”
“呵呵,不够吗?”
我冷笑了一声:“可能是不太够。”我抬起了枪口,对着说话的女人,剩下的三十个人也抬起了枪口。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有些柔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团子,不得无礼。”
随着话音落下,又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同样一身的军装,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有种别样的美感。
最先出来的那个被叫团子的人说道:“姐,不是我无礼,他们突然闯了进来,谁知道他们和那些变态是不是一伙的?”
后出来的女人没有理她,对着我们鞠了个躬:“不好意思,舍妹被我宠坏了。”
我看着后出来的有些过于客气的女人,有些疑惑:“太阳国人?”
“不,王先生,我只不过是自小生活在太阳国而已,我是华夏人。”
我轻笑了一声:“怪不得,礼貌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不过你们为什么在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认识我?”
“呵呵,王先生,你的问题有些多,我需要一个个的回答,不过我要在这种情况下回答吗?”
“呵呵,你的人先放下枪,我得人自然会放下枪。”
女人恬静的一笑:“当然,你们放下枪吧。”后一句是对着他的人说的。
那些持枪的人有些纠结,看向了被叫团子的女人,团子有些不开心的挥了挥手,他们才放低了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