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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你胆敢给我戴绿帽子

    萧子珊得想办法,把这消息送出去,让萧沉韫提前得知,采取措施营救苏南枝。

    而且,她也要把云亲王要攻打左翼军队的事情,告诉苏南辕。

    这位云亲王到底是谁?

    萧子珊也有些好奇。

    她同这位云亲王素未谋面,但好几次也曾受过他的庇佑。

    萧子珊刚刚嫁进西戎时,曾因为不受宠,而被拓跋宏的几个小妾欺辱过,也曾遭过西戎皇室的怠慢,但她听说,是这位云亲王帮她立威,曾对拓跋宏严词敲打:

    “萧子珊怀着你的骨肉,不管她是哪国人,既然是你的正妻,就理应好好对待。战争无情,和亲公主无辜,你要好好对她,西戎皇室没有轻言废妻的道理。”

    一向惧怕这位叔父的拓跋宏,只得言听计从。

    听说这位和老可汗一母同胎的云亲王,战术了得,用兵如神,甚至能与萧沉韫匹敌。

    萧子珊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一口饮下,急中生智道:“我明日谎称生病,需要离开营地静养治病,然后将春盛乔装成侍女,混入马车内,一路离开军队,再趁机甩掉西戎随从,一路离开达歌草原。”

    “好,我都听公主殿下的。”素素点头。

    萧子珊躺上床,手腕枕头,佯装病态:“素素你去吧,禀告拓跋宏,就说我病了。”

    “好。”

    素素立刻去办,拓跋宏正忙着呢,忙着排兵布阵,此时并无精力去管萧子珊病不病的,不太关心地呵斥了素素一声:“她病了找巫医啊!找本王子做什么?本王子7又不会治病!”

    带着黑色玄铁面具的云亲王,轻轻拨动战场沙盘的手一顿,蹙眉道:“大王妃病了?”

    “是。"素素点头,“这几日跟随军队颠沛流离,想必孕期受累,孕吐的也厉害,身体受不住。”

    “去巫医处取些滋补药物。”云亲王说完此话,瞥了拓跋宏一眼,“你不去关怀关怀?”

    “我……不是,侄子又不是巫医,前去关怀她,她的病情就能好?”拓跋宏不是不解风情,而是懒得去探望萧子珊。

    云亲王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和气场都极具威严,冷呵一声:“随、你。”

    被这么一瞥,拓跋宏浑身一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侄子这就去。”

    “嗯。”云亲王淡淡地点头。

    拓跋宏没好气地走出议事毡帐,去找了萧子珊。

    自己那位叔父也真是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管得太宽了些,连他是否要去探望萧子珊都要管!那贱人有什么好探望的?

    死了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叔父和那萧子珊究竟有什么过往,值得叔父这样。

    难不成,二人之间有猫腻?

    拓跋宏心气不顺地踹开房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瞥向病榻上的萧子珊,目光冷幽幽的,像一匹要吃人的狼:“你和叔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萧子珊微微一怔,连忙道:“我与云亲王从未见过面。”

    “从、未、见、过?那他为何如此袒护你,对你关怀备至?”拓跋宏指着方才云亲王命人送来的各类滋补药物,忽然面色阴鸷地疾步走去,粗壮大掌狠狠掐住萧子珊脖子,咬牙切齿地警告,

    “虽然老子对你并无半分兴致,可若你胆敢当着大王妃,又背地里去勾搭叔父,给老子戴一顶绿帽子,老子会把你五马分尸,再把你的头锯开,挖出脑髓喂鹰隼!”

    “唔!”萧子珊呼吸不畅,在那双绝对强有力的铁手下,险些窒息,脸色一度苍白如纸。

    见女子快被掐死时,拓跋宏松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嘲讽道:“你是个会下蛋的母鸡,能干啊,没想到那夜不过一次就怀了。这孩子就是你的保命符,否则在西戎和大庆开战时,你就该死了!就该杀你祭天!”

    拓跋宏力气之大,仿佛要生生拽下她一块头皮,萧子珊疼的冒出了眼泪儿花,泪眼婆娑,饱含痛苦:“妾、与、云亲王、清清白白……”

    “大庆女子和西戎女子就是不同。大庆女子娇弱的像朵花,西戎女子热烈的像美人蛇,你这幅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模样,真是让老子想狠狠蹂躏你一番,想听你哭的更惨,若不是你有孩子,你就完了。”

    拓跋宏压在萧子珊身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她锁骨,硬生生咬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肉,呸了出来,警告道,“最好别让老子发现,你和叔父有半点纠葛!”

    “滚吧!滚出大军去治病!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拓跋宏指腹摸了摸唇边的鲜血,那是萧子珊的。

    他回了先前议事的营帐中,还得开口,就听见云亲王淡淡地问道:“如何?”

    “什么如何?”拓跋宏装傻。

    “大王妃,如何?”云亲王问。

    见云亲王果然再次提起萧子珊,拓跋宏垂眸,遮去眼中的一片阴鸷狠辣:“她啊,小病,侄子已经派兵,明日送她回城中治病了。”

    “好,继续议事。”云亲王点头。

    ……

    萧子珊锁骨被咬掉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肉,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这伤口,就是留在她身上的屈辱、脏污、不堪……

    萧子珊抱着双腿,蹲在毡帐角落里无声哭泣。

    尽管嫁进西戎后,她已经渐渐地习惯了隐忍,不再频繁哭泣,可面对今日拓跋宏的侮辱,还有咬掉肉后疼痛的伤口,她心坠入冰湖,浑身冷的可怕。

    她觉得,她每一寸被拓跋宏碰过的肌肤,都是肮脏的。

    他咬过的锁骨,像是被臭水沟老鼠啃过,令人恶寒。

    萧子珊擦干泪水,眼底流露出仇恨与坚毅,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洇出了点点血迹,她咬牙切齿道:“我、要、让、拓跋宏,得、到、应、有、的、报、应!”

    “素素你过来,我同你说一番话。”萧子珊用力擦净脸上泪痕,心里有了一番筹谋,“你先这样……”

    “……”

    “然后再这样……”

    “真的可行吗?”素素心惊肉跳。

    “不管怎么样,无论我们三个谁能逃回大庆,南枝被狄琼抓到的消息,还有云亲王后日会偷袭苏南辕左翼的消息,以及,一份军防图,都要送出去。”萧子珊哭过后眼眶还带着微红,可眸中却是一片沉稳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