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珊如惊弓之鸟,上次在皇宫拓跋宏尝试凌辱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忽然浑身绷紧,下意识别开脸去!
“哈哈哈,大王妃这是害羞,还是嫌弃大王子啊?”人群中响起其他王子的嘲弄声。
气地拓跋宏脸色一沉,狠狠攥住萧子珊下巴,如恶狼一样狠狠咬住她地耳垂,警告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在大庆呢?”
萧子珊被猛然推开,跌坐在柔软的青草地上。
众人一片唏嘘:“看来新来地大王妃不得宠啊!日后可有苦日子过喽!”
连成婚宴都没结束,拓跋宏便甩脸子直接走人。
西戎皇室甚至没几个人来参与这场成婚宴。
成婚宴结束,大庆送亲队伍必须离开。
萧子珊刻意不去送行,她一个人端坐在帐中,拿着制成干花地刺玫花,无声无息地流泪满面。
那是苏南澈很久之前送她地。
她一直妥善保存到了现在.
“队伍走远了吗?”萧子珊小心翼翼地握着刺玫花问。
“快走远了,拐过了小坡,马上进峡谷,进了峡谷就真的看不到苏大人了。”素素着急道,“公主您就去看一眼吧!下次相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此去一别,或许一辈子都难相见了。
萧子珊泪水刷地又流下两行,猛然推开门,疯了似的跌跌撞撞跑上小山坡,被石子绊了一跤,跌倒在地,朝着那灯火蜿蜒的队伍看去。
“公主!您当心些啊!您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主子啊!素素着急万分地扶起她,弯下身子给她拍去膝盖处的泥土。
夜好黑,人那么多,她要怎样才可以分辨出哪个是苏南澈?
萧子珊死死咬着唇,哭得全身发抖。
素素不知从哪里找来火把,递给萧子珊:“公主!若你们二人心有灵犀,苏大人定然可以感知到得到你在思念他!”
萧子珊嗯了声,举起火把在夜色中不停摇晃。
浓稠的无垠夜色,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天上一轮冷清的上弦月弯如弓刀。
那深沉的黑,跳跃着的刺眼的火红!
黑夜与火苗交相辉映。
夜越黑,火苗就越红。
平原数里外,即将进入峡谷的队伍里,忽然也迸射出一个渺小的、晃动着的火点回应着萧子珊。
萧子珊心跳如鼓,扬起恣意的笑,泪水淌湿面庞,淌湿笑意,她举着火把挥舞,直至那个小小的火点最终进了峡谷,湮灭在无尽的黑夜中,她才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
素素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子珊,绝望、毫无生气,嘴角还挂着一抹无力的苦笑。
萧子珊的心,好像随着那消失的火点一起死了。
她的心,很疼,仿佛灵魂被抽离出人体般剧烈疼痛,撕扯的她整个心脏都在战栗。
她疼得死死抓住地面,指甲嵌进冰冷的泥土,填满指甲盖缝隙,用力到指甲断裂,十指不同程度流血……还是无济于事,不能抵消她心里半点疼痛。
谁来救救她。
她好像要死在这个黑夜里了……
“公主!!”素素大惊失色,急忙将昏迷过去的萧子珊搀扶进另一个毡帐。
素素照顾完昏迷的萧子珊后,坐在梳妆镜前深吸口气、重重叹气,扮上萧子珊的装束,才进入了原来那个新婚毡帐。
拓跋宏喝完烈酒,才想起毡帐中有个新女人等着他睡,当即踹门而入。
也就是他踹门而入的瞬间,素素吹灭了灯火。
她躺在被窝里,咬紧了后槽牙,哪怕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也不曾想过半分后退。
吹灭了灯,拓跋宏视线不太好,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被褥裹紧全身的女人,冷笑一声:“那日你在皇宫殊死抵抗,如今不也是远嫁来了西戎?你说说你,迟早要被老子睡,何必在那日故作清高?”
“你们大庆有句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随后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拓跋宏满身酒气扑在女子身上,重重压去,哗地一声撕碎嫁衣!
素素在黑夜里咬紧牙齿,满脸苍白,冷汗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拓跋宏冷笑着将她翻了个身:“跟个死物一样不会动吗?还是你们大庆的教坊司带劲!你比你们大庆青楼的女人差远了!不过嘛,身材还不错。”
这个男人,竟然拿公主和青楼妓子比!
素素心中愤恨万千,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拓跋宏又笑:“知道为何你到了西戎五日,都没人接待你吗?因为前天,本王子怀孕的妾室生产,生了一对龙凤胎,本王子怎么有空搭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