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的热息洒在苏南枝脖子上痒痒的,苏南枝有些害羞地别开脸。
“再抱一会儿,送你回苏府。”
萧沉韫圈住她的细腰,但他动作仍然很规矩,除去吻了她外,再无任何逾矩的举止。
他如待价值连城的珍品,小心翼翼,又珍视至极……
他丝凉如水的绸缎袖袍拂在苏南枝手腕上,她鼻息间全是男人的阳刚之气,一抬头,便能看见男人眼底的情动。
她蓦然伸出手抱住他,下巴轻轻抵在他肩膀上。
萧沉韫抓住她抱着自己后背的手:“别乱动,会惹火。”
“……”
他昂藏七尺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紧紧抱住她,忽然……
苏南枝咳了两声,声音荏弱:“咳、咳……压的、喘、不、过、气了……”
萧沉韫便侧起身子,将窈窕清瘦的她继续揽进怀里,新长的小胡茬轻轻蹭了蹭她脸颊,看着怀中美人脸上的红晕、瓷白的鼻尖、如奶冻般娇嫩红润的唇……
他身下早就窜起大火,但是他得忍着。
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彼此心跳如鼓。
苏南枝脸又烫又红,看向窗外的月升夜空:“王爷……”
“唤我沉韫。”
“沉、韫……”
“喊的好听,再叫一声。”
“沉……韫……”
“嗯……”萧沉韫愉悦地点头,俯下身去吻她,贪心地吻着,直到她樱唇微微发红。
苏南枝被这深长缠绵的吻,亲的有些呼吸不过来,她还没学会亲吻中的换气,胸口不停微微起伏着,轻轻喘息,难免溢出一声嘤咛。
萧沉韫将她的嘤咛尽数吞入腹中。
她越呼吸不过来的轻咛,他便越想欺负她,越不受控制地去吻她。
直到最后,二人脸色双双薄红,衣领都略微有些凌乱。
他还是不肯放了她,像食入骨髓般,亲吻她光洁额头、美丽眉梢、柔情眼角、瓷白鼻尖、绯红脸颊……
苏南枝被他闹得浑身发软、酥麻。
她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萧沉韫这样会折磨人?
“可惜没成婚……”萧沉韫轻轻咬着她耳尖。
“成婚了会怎样?”苏南枝有些好奇他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会吃了你。三天别想下床。”
“……”
苏南枝真想当她没问。
她发现,这个男人是有些如狼似虎的特质。
幸好萧沉韫一向都克制自持,亲完之后,似乎也解了体内的一半大火,这才有些不舍地放开她,抱她起身,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他强有力的臂膀,抱苏南枝坐在梳妆镜前。
萧沉韫卸掉她在床上乱了的发髻,拿起木梳,为她梳发、绾花簪。
“你怎么会这些?”苏南枝有些诧异。
“学的。”萧沉韫勾唇轻笑。
苏南枝大概不会知道,自从她在嵩阳说萧沉韫不会绾簪后,他便学了绾簪。
萧沉韫给她绾了个简单好看的发髻,复杂的太难的,他还没学会,等以后空了再学。
“那我回去啦?”苏南枝看着铜镜里好看的发髻,朝他弯唇一笑。
“好。”萧沉韫眸里全是宠溺。
苏南枝出客栈后,一路走回了苏家。
这里离苏家不算远,约莫走了半刻便到了。
苏南枝刚跨进苏府时,温言斐的手搭在苏南澈肩上,两个人双双被苏南辕喝趴下,苏南辕自己端着酒坛子回屋了。
春盛给苏南枝打热水沐浴。
苏南枝沐浴完后,点了安神香,舒舒服服地窝在绵软被褥里,甜甜地睡了个好觉。
她一觉睡到天亮,起床吃完早膳后,便听见主院传来小湛的朗朗读书声。
辞官后的苏正一身灰色长衫,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书卷,他教一句,小湛便认真地读一句。
苏南澈、苏南辕还在睡。
温言斐已经去采买年货了。
难得偷到浮生半日闲,苏南枝坐在花园秋千上晒着太阳。
封为女官的具体官职,怎么样也要年后才能确定下来了,苏南枝很享受闲暇时间。
原本歌姬出身的春盛,这几日也捡起从前的琴技,在花园练古琴,免得日后见了公婆,什么才艺都拿不出来。
阳光和煦温暖,柔和地笼罩着整个苏家。
苏南枝闲着的半日,萧沉韫并未闲着。
近了年关,军队政务颇多,萧沉韫昨
.回到王府,便熬了一个通宵处理折子,等到第二天都没来得及小憩,便去上早朝。
早朝上,萧睦先是惩处了所有左如月的旧党羽,又论功封赏,给内乱战争中战绩突出的加官进爵。
之后,他单独在御书房召见了万琛远、万侯爷。
萧睦身穿蟒爪龙袍,端坐龙椅上,笑眯眯道:“都道虎父无犬子,爱卿果然是教导有方,那日世子领兵护在宣武门之前的英勇无畏,朕依然历历在目。朕单独再赏一赏你,说吧,万世子,想要什么封赏?”
“但凡是朕能应允的,朕皆满足你!”萧睦龙心大悦,一展笑颜。
昨日苏南枝和萧沉韫和好后,万琛远便识相地黯然离去,回了侯府一夜未睡。
此刻,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有些憔悴,眼圈泛着青黑。
面对萧睦的话,万琛远没有什么欣喜之感,反而,有些沉默犹豫。
万松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陛下龙恩浩荡!瞧把这傻小子给高兴的,一时间都没想好怎么回答吧?”
“没想好,便慢慢想!”萧睦扬袖大笑,亲自走下龙椅,拍了拍万松的腱子肉,“你这身子养好了?缺什么药材,尽管让何御医在太医院取。你是我大庆肱骨栋梁,可不能出事!”
万松毕竟是萧睦第一宠臣和心腹,也是最强的战将之一。
若他有事,萧睦便会痛失左膀右臂。
万松年轻时便是萧睦伴读,二人虽是君臣,但关系自然不同寻常。
“若陛下要封赏微臣,臣斗胆……”万琛远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微微嗫嚅,他心里漫出一股子钻心的疼,一字一句缓缓道,“臣斗胆……”
“直说便是。”萧睦和万松聊了几句,观万琛远这满脸凝重,他笑意也淡了几分,微眯眼睛,“你且说,朕能应允的,必然应允你。”
万琛远目光黯淡颓败,敛袍跪在地上,鼓起勇气,忍着心里的痛意,紧闭双眼,睫毛轻颤:
“微臣,想要退婚。”
“请陛下首肯,收回这桩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