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在哪?”阎如玉提着弯刀站在逸水山庄的花园里怒问。
水丘头一次见着她这么愤怒,吓得赶紧让人通知王爷。
要出事啊!
“阎大当家,您先坐这消消气,有话等我们主子来了再说。”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
她径直朝后院走去,一间一间地找,就不信找不到!
谁料有人正好撞枪口上了。
宋晚星带着起床气从屋子里出来:“谁在外面大呼小叫,打扰本小姐睡觉,来人,把她给本小姐抓起来。”
还不等侍卫就位,就看到阎如玉提着弯刀杀气腾腾地从回廊走来,她当即就怕了。
“大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提刀擅闯!”
阎如玉仿佛没听见,转眼就到了跟前,手中弯刀直接朝着宋晚星挥去。
砰的一声,石子飞来弯刀落地,阎如玉的手臂被震得发麻。
转头看去,就见楚墨匀坐着轮椅过来,刚才打掉弯刀的人俨然是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楚墨匀语气凌厉。
阎如玉好笑地看着这蛇鼠一窝:“行啊,这就维护上了,既然这样怎么不连我一起抓,把我也杀了!”
楚墨匀察觉到不对劲儿,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看向宋晚星:“宋小姐,给我一个解释。”
“王……”
“宋小姐还是想清楚再说话得好。”水丘在一旁适时地提醒。
宋晚星又是震惊了一瞬,想不到战王竟然对这个女人隐瞒身份?难怪那个女人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好端端的在屋子里睡觉,这个女人冲过来喊打喊杀的,还差点砍了我,你又不是没看见。”她后怕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你不知道?好,那我就得做个现场还原了。”阎如玉怒道。
“你……你什么意思?”宋晚星彻底慌了。
而此时,楚墨匀竟然半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等着看好戏。
阎如玉弯下身再次将弯刀捡起直奔宋晚星而去。
危急关头,玉珠突然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阎如玉的脚下:“阎姑娘,是奴婢做的,奴婢是为了给小姐那日在铺子里受的委屈讨回公道,所以才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小小的?既然这样,那你也小小的来一遍。”阎如玉双眼喷火地盯着她。
“这……”玉珠看着宋晚星,等着她家小姐求情。
宋晚星挑着眉垂着眸子道:“我赔些银子好好医治就是。”
“不行!怎么对西柳的,就怎么给我还回来,少一刀也不行。”阎如玉话是对她说的,可目光却看着楚墨匀,要是他敢维护,即便他对她做了那么多,她也要恩断义绝,绝不可能跟这种不辨是非的人有瓜葛。
楚墨匀目光淡淡的看着宋晚星,等着她的答复。
“这个丑八怪的话你也信?”宋晚星着急道。
“来人,备车,带宋小姐亲自去看看。”
宋晚星彻底慌了,她没想到战王竟然真的会听这个女人的,“我错了,我给她赔不是。”
说着,她满眼不甘地朝着阎如玉行了一礼,“是我教导无方,还请阎老板莫怪。”
“不行!”
这是阎如玉第二次说了不行,欺负她的人,这口恶气她绝不姑息。
“你……”
“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这世上还没人胆敢让本小姐赔礼的。”
宋晚星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跪下。”
宋晚星震惊地看着出声的人。
楚墨匀不慌不忙地摆弄着左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目光淡淡的从她脸上扫过,那种冷仿佛是一把剔骨刀从她骨头上刮过。
“没有人敢让你赔罪吗?那我的夫人怎么样?”
楚墨匀冷冷下令:“跪!”
宋晚星紧咬着牙关,眼底心里全是恨意。
这笔账她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她双膝落地,重重地跪了下去:“晚星有罪,还请阎老板海涵。”
阎如玉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她还没糊涂到分不清现实,宋晚星身份不低,这个仇她暂且忍下,可气必须得出。
“五万两,给西柳医脸。”
宋晚星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买个奴才也不过十余两,你真敢开口!”
“你的奴才不值钱,我的人,世间无价。”
阎如玉把刀砰的一声丢在她面前:“要脸还是要银子,你自己选。”
宋晚星看着那个不声不响的男人,竟然如此放纵,看来她今天这银子不掏是不行了。
“我此次出来一共就带了一万两,还被你拿了五千两,我上哪弄银子去,要不,我给你打个借条。”借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丞相府要账。
“银子我借给你,宋小姐给我打个借条就成了。”楚墨匀很适时的出声。
宋晚星的如意算盘被彻底碾碎,战王府的账单谁跟赖,否则二皇子就不会忌惮到这个程度,还专门派她派一探究竟。
最后宋晚星不甘不愿地写了欠条,阎如玉拿着五万两银票直接走人。
“王爷,您羞辱我羞辱够了,气也出了,咱们的婚事……”宋晚星委委屈屈地朝着楚墨匀靠去。
楚墨匀的轮椅瞬息后移,她直接摔在地上。
然而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将手里的欠条直接递给水丘:“找个人快马加鞭送去丞相府,就说本王如今经济拮据,急需银两。”
“还有,宋小姐,本王已经给足了丞相大人的面子,容你在府中做客几日,本王未婚妻喜欢吃味,容不下其他女人,宋小姐即刻就搬吧。”
“战王,难道你就不想重回盛都拿回储君之位吗?”这是她手里最后的底牌,就不信他不想。
楚墨匀闻言转动轮椅的动作停住。
宋晚星欣喜不已,看吧,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软肋在哪。
楚墨匀背对着她冰冷的声音传来:“传本王令,胆敢收留者,送岭南为奴。”
宋晚星如遭雷劈,她气得想要争辩,结果水丘和山武他们带着人直接将她的人和东西丢出逸水山庄,狼狈至极。
“小姐,您为什么不拆穿王爷的身份?这样那个女人就不敢乱来了。”玉珠不解道。
“你懂什么,要是让那个贱人知道他是王爷,还不拼死了爬上他的床。”
还有,水丘他们为什么叫她大当家?什么人才这么称呼?
“去,给本小姐好好查查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绝对不止餐馆老板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