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邺城。
公孙煜等人看着门上的牌匾“月普匣”,这里的女子不仅长相柔美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她们卖艺不卖身。
月普匣主要是音乐和说唱为主,但是格调却与众不同,来的人都是欣赏艺术的。
高湛笑了问七儿:“小乞丐,你还经常来这里?”他用怀疑的声音质问。
七儿不知道他是谁,没有回答反而问:“那诸位公子进去吗?”
娄熙平却感兴趣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听听吧?”
公孙煜一众进了月普匣。
被这一众人进来,光前面站在的也有七八个公子,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吓的很多观客纷纷退出。
这时过来一个管事的张管赶忙过来行礼问:“诸位公子,这是···我们没有演出,为了维持生计卖茶而已。”
栾月知道他害怕什么:“诸位公子就是来品茶的,你去沏壶好茶,上点可口的点心。”
张管听了松了口气。
公孙煜一帮人坐下,七儿也单独坐下。
高湛对七儿道:“小乞丐,怎么知道这里的?”
七儿说:“这里这么有名我当然知道了,只是现在是国丧期间你们没有耳福,听不到好曲子!”
高湛道:“这里的音律比起公孙煜府的醉乡音羽差远了,就是醉乡音羽是供皇家开国宴时才有幸听到的,等国丧过后还是去府上听听过瘾?”吊儿郎当的说着。
公孙煜依旧冷若冰霜:“国丧之后,长广王想去,随时恭迎!”
七儿听了好吃惊:“原来公孙煜府里不仅有武士,居然还有一帮乐师?”
李勤笑道:“煜公子的曲子堪称北齐第一曲,可惜难得听他奏一曲阿。”
娄熙平开玩笑道:“要么去公孙府,请公孙煜奏一曲,也不枉我们的殷勤?”言语间似乎不把国丧当回事。
煜公子冷冷道:“即便过了国丧,醉乡音羽的曲子还对不起你的耳朵?”
娄熙平也吃了个闭门,毕竟公孙煜忠于的是先皇和当今皇帝,自己追随的是先皇的弟弟,现在新皇的皇叔,于理轻视国丧不是小罪,无奈知道这个公孙煜一直这么傲慢,只能恹恹作罢。
七儿暗自道:听人传言公孙煜文武双全,而且精通乐器,就是他几乎不奏乐。看公孙煜弱弱的身躯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功夫,说不定奏乐也是夸大其词,要不然还那么难得奏乐阿?七儿在找茬一般的暗自叨叨着。
品完茶后出月普匣后,娄熙平本就看不惯这个小乞丐,突然想到问:“小乞丐,你在里面给钱了没有?”冷厉的嘲笑着。
七儿淡然笑道:“我没有吃东西,连一口水也没喝,不用给钱。”
娄熙平道:“你不说aa制,自己掏钱的吗?”
七儿笑道:“我是说的aa制,也得有消费啊。没吃没喝的给什么钱?”
七儿说完好多都在偷笑,更是觉得这个小乞丐太滑头。
娄熙平本以为他就是一个下贱之人,看他今天居然有点不俗,敢耍自己,心里不爽,要不是有公孙煜和长广王高湛在,依他的性子早把七儿砍了。故意道:“长广王殿下,今天打猎不过瘾,都没有打到合心的,明天继续如何?”
长广王本来也是没事可做,同意原班人马次日继续打猎并叮嘱让娄熙平邀请六哥高演。
娄熙平斜眼看公孙煜一眼,淡淡道:“煜公子今天没有任何表现,明天要加把劲。”
公孙煜冷道:“你煞费苦心邀请我去,我即去了还觉得不足?”
公孙煜看出娄熙平邀请自己的目的并说出,娄熙平微微有点尴尬。
娄熙平当然知道公孙煜是一般不参加这样人多的场合的,今天的确是自己蓄谋良久的计划,猜到公孙煜或许知道自己的心思,装不知道:“就明天,我也邀请常山王一同参加,你可不要不给面子?”
没想到公孙煜看都不看一眼,冷冷走开,让身后的人觉得此时好尴尬,尤其是娄熙平更是气氛,他握紧拳头,咬紧牙齿深呼吸一口气,正在气不顺就看见一旁看他尴尬坏笑的七儿。
娄熙平坏坏的撇了七儿一眼,气愤道:“这乞丐既然不同,明天一块去猎场吧?”
七儿听了忙推辞说自己不会功打猎夫,可是娄熙平就是想让他去。七儿推脱不只好答应了。
公孙煜和七儿他们回去的路上,栾月问七儿:“你胆子可不小,敢公然耍娄将军,他可是眼里不容沙的人。”担心的叮嘱道。
七儿不屑道:“早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了不起?我就是一句不说,他看不惯我还是看不惯,我还不如说出来呢,能把别人气死,就不要把自己憋死。”
栾月听了有点惊讶这个小乞丐的胆识,有道:“你说的去消费,又没有消费,这岂不是···”
七儿扑哧笑道:“干嘛不说了?是觉得我耍无赖吗?我本来就是无赖!”说完甩着手中的枝条傲慢的走着。
公孙煜和栾月却惊讶的两人相视一下。
蔚山上的猎场又热闹起来,许多侍从驱逐着一些受惊的小动物,那些王公贵胄们一行都争先恐后的骑马射箭施展是自己的技术,好多人都博得了许多猎物,唯独公孙煜依旧坐在软榻上悠闲的品着手中的庐山云雾茶,看着一些激情四射的人在费力拼搏。
娄熙平气氛的把手中的弓箭仍在地上,愤愤道:“这个公孙煜真是无礼,我千方百计的计划这次围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高演也勒住手中的缰绳,深笑宽慰:“他已经给足你面子,平日里谁人邀请他去过?”
娄熙平知道高演宽慰他,也是心中气氛冷道“我千方百计的计划就是看看他到底功夫怎么样,可是他连弓箭都没碰一下,都不知他到底功夫如何?这样我怕计划···”
高演赶忙打了手势在自己口边,不让娄熙平在说下去,紧张四处看了一圈,见百米之内没有其他人,放下心厉道:“什么地方也敢乱说?”
娄熙平自然知重要,小声对高演道:“殿下,公孙煜这次一行只有百人,文武大臣就占了大半,在去除宫内侍卫,公孙煜可没几个人在身边?难道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高演深虑着说:“我岂不知这机会的重要性,若成功,换主除异,一箭双雕。”
娄熙平坏笑道:“那些不开眼的大臣早该换成我们的人,这次异党清除,过几天朝廷上下都是我们的人,就凭公孙煜和杨愔那个老东西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一脸不屑的说着。
高演无奈的看着娄熙平傲娇的样子,冷冷道:“没有任何变故突然调换,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不要忘了公孙旦可是手握重兵?”
娄熙平收住笑容冷道:“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常年在外守着,京城的事他知道个甚?”
高演无奈的看了娄熙平一眼,担心道:“身边人探听密枢阁最近很安静。”
娄熙平:“说明我们这次安排天衣无缝。”
高演还是不放心道:“就是太安静了,才让人生疑。”
娄熙平仍然信誓旦旦道:“殿下,你多虑了。”
高演无奈的叹口气不在接话。
此时一个侍从兴致冲冲跑过来行礼道:“殿下,将军,山中发现了四不像。”
娄熙平听后来了兴致,对侍从道:“把弓箭拿过来。”
侍从顺着娄熙平指地方,立刻把弓箭递给娄熙平,娄熙平立刻挥动马鞭,对高演喊道:“殿下一块去吧,不能让他们得了去。”随着话音落下,骏马驰着娄熙平奔向树林深处。
高演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猎,这次开围猎只是试探公孙煜的功夫到底如何?他们在新皇体察民情路上也好安排人,公孙煜护驾的人少,到时候调动的人数太多,会引起密枢阁的察觉。可是见公孙煜似乎知道娄熙平的良苦用心一样,只是淡淡的喝着手中的茶。
高演还在想着,若这次计划成功,自己当了北齐的皇帝,公孙家会像忠于新皇那样忠于自己吗?若不忠于自己,的确是个祸害。公孙旦手握重兵,虽一直守在边外可位高权重,加上公孙煜的密枢阁消息太可怕了,他甚至担心这次的计划会被密枢阁的人察觉?高演极其细密的想着自己计划的内容,怕有不足处立刻补救。
高演还在僵着缰绳思虑着,就听身后的娄熙平兴高采烈的驰马而来,在身后老远就高兴对他喊道:“殿下,快来看,本将军猎到四不像了?”
高演从深思中走出来,回头看着娄熙平身后的侍从拎着一个带箭的动物,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因此得名四不像。
高演没有接话,反道:“这个可加个餐。”
娄熙平立刻对身后的侍从道:“你们快拿去清洗干净,不要耽误事。”
几个随从应声立刻抬起四不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