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还有个新人大礼包。
杜仅言打开礼包,里面是一套紫衣宫女的衣裳,还有一个面具,一百金币。
赶紧换上衣裳,戴好面具。
这样,皇上应该认不出来了。
四喜丸子皇上走过去问切萝卜的嬷嬷:“陈国呢,陈国亡了?”
“欢迎四喜丸子进入游戏,四喜丸子想吃点什么?”嬷嬷笑呵呵。
又是这句话。
四喜丸子皇上已经辗转来此两三遍,可每一次嬷嬷都这样回答。
皇上心态都快被搞崩了。
进了这个什么大融皇宫,竟像是鬼打墙一样。
先是遇见那个紫衣宫女,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欢迎进入游戏,这里是大融皇宫。”
后来遇上御膳房这两个嬷嬷,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欢迎四喜丸子进入游戏,四喜丸子想吃点什么?”,且每次都叫皇上四喜丸子,多不中听啊。
灶里的火烧得很旺。
皇上可能是有点冷了,主动往灶前靠,于是就遇见了杜仅言。
皇上没搭理杜仅言。
他可能觉得,杜仅言跟前面遇见的那几个人一样,都是只会重复说话的npc。
当然了,皇上也不知道什么是npc。他就是觉得这些人跟正常人不一样。
皇上烤了火就要走。
“皇.......四喜丸子,你去哪?”杜仅言叫住他。
皇上回过头,看见杜仅言头上的姓名牌“杜公公”正在闪闪发光。
“杜公公为何戴着面具?”皇上保持三分警惕,在陈国的皇宫里,从未见过戴面具的人,戴面具就是装神弄鬼。
皇上觉得戴面具的杜仅言也在装神弄鬼。
杜仅言左想右想,给了一个答案:“因为......这是我舔包舔的,我喜欢这个面具。”
这算什么回答。
皇上欲走,却又折返回来。
不对劲。
“舔包是什么?”
“就是你身上背的那个包呀,紫衣宫女不也送了你一个吗?你没打开看看?”
不对劲。
皇上心里盘算着,前面遇见的几个人,都只会重复说一句话,可这个杜公公,说了两句不一样的话。
“打开看看你的背包,看有没什么好东西。”
皇上打开包袱,喜得夏季凉拖一双。
就离谱。
亏皇上还背了那么远。
出了御膳房便是去司衣房的方向了。
游戏里是腊月。
天阴沉沉。
走着走着,雪就下来了,雪下得大,甬道上很快就白了。
皇上走过甬道,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杜仅言缩着手,一步一步走在皇上的脚印里。
皇上回头看看,看见杜仅言又矮又弱,一身紫衣深深浅浅沿着他的脚步走,就有些疑惑。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我......迷路了。”
“你一个公公,还能迷路?”
杜仅言......
“你们这个地方很奇怪,女人也能当公公。”
杜仅言装作懵懂的样子:“你不是这个地方的吗?你们那的女人不能当公公吗?”
“我们那都是男人当公公。”
“那你是公公吗?四喜丸子。”
皇上嘴角一抽。
“那我能跟着你吗?四喜丸子。”
皇上果然还是有些大男子气概在身上的:“跟着吧,就这几个宫殿几条路,朕熟得很。”
“你怎么老说朕朕的,你不是四喜丸子吗?”
杜仅言指了指皇上头顶的姓名牌。
“四喜丸子”四个字闪闪发光。
两人踏雪而行,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司衣房就在眼前。
皇上冻得嘴唇发紫。
杜紫言冻得直打哆嗦。
司衣房的牌匾格外的诱人。
司衣房是游戏中给宫中人做衣裳的地方。
好歹到司衣房偷两件衣裳。
不然真的太冷了。
“四喜丸子,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走,我去办点事。”杜仅言呵呵手。
“去办什么事?”
“我去偷两件厚点的衣裳,咱俩一人一件。”
皇上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还要偷衣裳穿。
偷可不怎么好听。
可不偷,保不准会被冻死。
杜仅言蹑手蹑脚潜进司衣房。
司衣房极为安静,衣架上挂着大毛的披风,还有一些厚实的棉衣。
虽然做工没有陈国皇宫的精致,但一针一线也很细致。
棉衣一件五百金币,披风一件一千金币。
游戏里的杜仅言,只有一百金币,还是开局的时候npc送的。
抱歉。
只能先偷两件了,不能冻着皇上。
杜仅言拿了一件绣荷花掐腰棉衣棉裙,又拿了一件满绣绿菊的厚披风。
拿下衣架上的衣裳抱在怀中,才发现衣裳后面坐了一排绣娘。
绣娘们正在做针线,杜仅言跟她们对视了一会儿,就有点慌乱。
毕竟是来偷东西。
名不正言不顺。
“杜公公拿衣裳做什么?”绣娘道:“司衣房的衣裳都是给各宫主位娘娘准备的,其它人不能擅动。”
这......
“司衣房的衣裳都是给各宫主位娘娘准备的,其它人不能擅动。”
绣娘npc。
杜仅言只能把衣裳放回去。
“角落里有新人宝箱,五十金币开箱一次,杜公公可以选择开宝箱。”绣娘提醒她。
开宝箱。
性质等同于舔包。
游戏里会不定时不定点刷新宝箱,能不能遇见就看运气了。
杜仅言有一百金币,可以开两个宝箱。
先开大的,大宝箱打开,里面是一把蒲扇。
无用。
小宝箱打开,里面是一些衣裳。
一件白棉衣,上头有个红圈,红圈里有个囚字,还有一件棉裙。
看来运气不错。
五十金币开出了棉衣。
杜仅言喜滋滋地抱着衣裳跑出来,皇上缩在树丛后面,正给她望风呢。
“四喜丸子,快来,咱俩把衣裳分分。”
皇上忙不迭的上前来。
裙子,皇上是瞧不上的。
“我穿另一件。”皇上指指白棉衣。
好吧。
皇上你不要后悔。
杜仅言把棉衣塞给皇上。
皇上穿了,却迟迟不肯转身给杜仅言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就是件囚衣么。
杜仅言很快套好了棉裙,暖和多了。
“朕分的这件衣裳.......就离谱。”皇上有些气馁,在陈国刑不上皇上,皇上活几辈子都不会穿囚犯的衣裳,现在风雪大,只能将就着。
“要不,咱俩换换,我身上的棉裙也挺厚实的。”
“算了吧。”
好歹这囚衣,还是男人的款式。
在外头晃悠着不是办法,雪越来越大了。
鹅毛大雪扑了满头。
得找个地方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