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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有人放毒

    廊下只有杜仅言一个人。

    花阴树稀。

    明月渐落。

    慢慢的,跪的腿酸了,又过了约半个时辰,腿麻了。

    慈宁宫的檀香味儿飘散出来,檀香很好,可惜不是蚊香。

    房内有纱帐,房外太多蚊虫了。

    夏季衣衫单薄,一会儿功夫就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杜仅言不敢拍打,生怕惊动了太后,只能召唤小电,拉出小电的空间,见上面有风油精,便花四积分买了一小盒。

    杜仅言给身上抹了个遍,风油精的味道有些上头,她现在就是一个大号的风油精。

    “有人放毒,有人放毒。”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杜仅言一大跳。

    找了一圈没找到是哪发出的声音,抬头才看清,原来是廊下挂了个紫檀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

    是鹦鹉在学人说话,大概是鹦鹉闻到了风油精的味道受不了了。

    “有人放毒……”

    “嘘……”杜仅言让鹦鹉别说话,这狗鹦鹉,说的普通话竟比杜仅言还标准,万一被人听到,还以为杜仅言要图谋不轨。

    “有人……”鹦鹉又要说话,杜仅言拿起风油精晃了晃。

    果然鹦鹉就安静了一会儿。

    没蚊子了,就是腿酸。

    杜仅言小心翼翼探探身,偷偷观察观察房内。

    纱帐重重,灯火稀稀。

    太后或许已经睡沉了的。

    此时又没太监宫女守着,得松快松快。

    杜仅言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直了腿开始揉。

    舒服多了。

    还没舒服一会儿,就听到笼子里的鹦鹉道:“有人坐起来了。”

    这个碎嘴子鹦鹉。

    “有人坐起来了。”

    杜仅言赶紧跪下。

    “有人跪回去了。”

    跪了约有两个时三个时辰,杜仅言想去茅厕,刚站起来,就听到鹦鹉鬼鬼祟祟喊:“有人逃跑……”

    尿都给吓回去了。

    这该死的鸟。

    “有人藏毒,在衣袖里。”鹦鹉连杜仅言放风油精的位置都知道。

    这简直是太后安的监视器。

    还不耗电,一天只耗几粒粮食,全天二十四小时待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看清了,这不是毒,不是毒。”杜仅言举起风油精。

    鹦鹉低头就啄了一口。

    突然,鹦鹉就没动静了,直接放倒。

    没了鹦鹉的叨叨,杜仅言甚至有些困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就亮了。

    杜仅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廊下挤了不少人,太后坐在紫檀木椅上,太医跪在太后脚下,还背着个药箱。

    “看起来是有些虚弱,才一晚上就这么虚弱,看看开什么药好,不必怕贵。”太后喃喃道。

    杜仅言心里一阵温暖。

    太后还是关心自己的。

    虽然让自己跪了一夜,可看到自己如此憔悴,还是叫了太医来给自己开药。

    太后还是慈祥的,怪不得住在慈宁宫。上届的宫斗冠军,国母典范,没有点儿格局怎么能到现在呢。

    正想着,就见太医把手搭在那只鹦鹉身上。

    什么?

    难道不是给自己看病,是给鹦鹉看病?

    给鹦鹉看病的不是兽医吗?

    陈国太医的路子还挺广。

    就见昨晚那只叨叨的鹦鹉鬼迷日眼的躺在笼子里气息奄奄的样子。晚上蹦得欢,如今瞧着大概是快不行了。

    关姑姑在杜仅言身上搜出了那盒风油精。

    众人都不知那是何玩意儿。

    太医闻了之后,说鹦鹉就是被这个给弄翻的。

    好家伙,到慈宁宫第一晚就敢毒害太后的鹦鹉。

    那第二晚不是要放倒太后么。

    好大的胆子。

    敢在太后的慈宁宫里用毒。

    太后也没惯着,当即让浣衣局的李嬷嬷来把杜仅言带去。

    皇上陪着太后用膳的时候,还特意望了望窗外的鹦鹉。

    鹦鹉又恢复了神彩,这鹦鹉竟然还活着。

    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七彩的羽毛透着霞光。

    “本来想让杜仅言在慈宁宫里呆上几天,让她好好学学规矩,谁知头一晚跪规矩,她就敢对哀家的鹦鹉动手。晨起时哀家一看,鹦鹉瘫软在笼子里就要不行了,还是赵太医妙手回春,救回了鹦鹉一条命。”太后让关姑姑捧出从杜仅言身上搜出的风油精,风油精装在一个敞口的小盒子里,是晶莹的,像玉一样的膏状。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粘了一点儿风油精涂在眉上:“朕听说过琵琶精、白骨精、狐狸精,风油精还挺新鲜。”

    “这东西可不是乱涂的。”太后很是谨慎。

    “不妨事,朕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当真无事?”

    “当然无事。”皇上又粘了一点儿风油精涂在眼角,后来干脆把整盒风油精拿走了:“这东西清清凉凉,涂了觉得甚是精神。朕太和宫里还有事,先回了。”

    小皇帝一口气跑到小花园,小花园里潺潺流水,很是清澈。

    “高让,朕眼睛瞎了。”小皇帝努力挤着眼睛,却发现眼睛不停地流泪,鼻子发酸,脑子都抽抽了。

    高让赶紧掏出手帕给皇上擦眼睛,又打了清水来给皇上洗脸。

    折腾了许久,皇上抬起头来,高让一看,吓了一跳,皇上的一双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本来凤眼浓眉,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浪荡无情霸气威武的公子哥......

    “这东西会不会真的有毒?”高让也不放心了。

    “这东西,赵太医已经跟朕回过了,不过是驱虫用的,没什么坏处。”

    “可太后说,鹦鹉被这东西毒了。”

    “赵太医说那只鹦鹉没事,是太后交待他给鹦鹉施了两针,让鹦鹉暂时瘫软无力,过半个时辰自己就好了。”

    赵太医很听皇上的话。

    太后让他做了什么,也赶紧小跑着来给皇上汇报。

    一是上次皇上撵走了柳太医,让各位太医都长了个记性,二是据传柳太医是犯了事的,皇上也没计较太多就让他走了,太医们敬服皇上的大度,三则如今陈国是皇上当家,虽人人都传皇上没个正形,可毕竟是皇上给大伙发工资,得听皇上的。

    太医们很识相。

    “看来太后有意惩罚杜小主。”高让小声道:“皇上不为杜小主求求情吗?浣衣局可不是一般小主能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