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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什么

    “送给皇上。”杜仅言把枸杞鸡汤盛到盅里。

    “你不会想去侍寝吧?”史景一脸吃惊,杜仅言简直是永福殿第一壮士呀。

    杜仅言也不解释,端着汤往太和宫去。

    路过御花园,见明答应在园子里扑蝴蝶,那晚皇上召幸明答应后,明答应算是支棱起来了,穿着皇上新赏的香云纱做的衣裳满园子晃。

    杜仅言低头加快了步伐,却还是被明答应给撞上了。

    “去干什么呀?”明答应打开汤盅闻了闻。

    未等杜仅言回答,便擅自拿勺子在汤盅里搅了搅,坐在凉亭里喝了起来:“我正好也逛累了,这枸杞鸡汤闻着不错。正好我侍寝后也极乏的。”

    侍寝一次,能讲一年。

    明答应很快喝光了鸡汤,拿手帕子擦了擦嘴,把勺子丢到盘子上:“这条路是通往太和宫的路,你是想着给皇上送羹汤吧,小小秀女,鬼主意倒不少,想抢我们的宠不成。”

    明答应扬长而去,看看天色,再回去炖汤已经不来及了,却又恰好遇见了高公公。

    高公公远远就看见了杜仅言:“杜小主在这儿,是要给皇上送羹汤吗?”

    “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伙都是各凭本事,只要汤做的好,皇上也喜欢。”

    “公公是去传旨的吗?今晚谁侍寝?”

    “暂未宣人侍寝,不过杜小主做好了汤,咱们就去太和宫一趟吧,也是杜小主的一片心。”高公公在前头引路。

    接二连三有秀女受罚,估计秀女们对皇上怕得紧。

    难得有一个胆大的,敢主动到太和宫。

    高公公实在佩服杜仅言的勇气。

    杜仅言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心里盘算着,得召唤小电了。

    打开系统,发现自己有十八分。

    “小电,我想买个汤。”

    “宿主想要什么汤?”

    “就要一份…….男人喜欢喝的吧。”

    “汤已好了,共花费五个积分。”

    小电就是快。

    杜仅言隔着汤盅摸了摸,暖暖的,手里的盘子明显沉了些,看来汤已经好了。

    太和宫里,皇上正在跟越王斗蛐蛐。

    皇上十七,越王比皇上大了三四岁来岁,约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是先帝的第三子。比皇上排名还靠前。

    皇上说,大哥在边疆领兵,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带了边塞的蛐蛐过来,咱们得好好的玩一玩,别说这边塞的蛐蛐就是个头大,叫得也欢,通身黑油油的,打起架来也凶狠,真是好玩得紧。

    或许是在边塞的缘故,越王皮肤暗些,穿着黎色袍子,腰系玉带,一双眼睛凝望着杜仅言:“皇上又得新人了,我就不耽误皇上了。”

    越王就要告辞。

    “别走啊,还没斗完呢。”皇上不愿意越王离开。

    已经斗了半下午了,皇上劲头还很足。

    “过两日臣就要回边塞了,下次回来,再给皇上带些边塞的玩意吧。”越王转身去了太后宫里。

    走到廊下,恰逢高公公在,越王便问:“最近有合皇上心意的人吗?”

    高公公躬身道:“倒有些新面孔。”

    越王便走了。

    这个越王话不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常常阴着脸不大搭理下人的,高公公也不愿多跟他交流。

    倒是听到太和宫里皇上说话了:“你来干什么?”

    “给皇上送点汤。”

    “什么汤?”皇上懒懒地打开了盅盖,皇上的饭食日常有御膳房打理,每餐少说二三十个菜,佛跳墙、荷包里脊、溜嫩鸡子、凤尾鱼翅、宫保野兔、炙烤鹿肉……什么样的菜式是皇上没吃过没见过的呢,果然打开盅盖皇上就盖了回去:“你想侍寝?”

    “奴婢…..不想。”

    “口是心非。”

    “奴婢真不想…..奴婢就是来给皇上送点汤。”

    “瞧你送的汤,还说不想侍寝。”

    “奴婢送的汤……”杜仅言打开盅盖,好家伙,这是什么汤,竟然有些不认识。

    皇上总是见多识广的。

    “这是菟丝子核桃猪腰汤。”

    这汤名就透着一股子想侍寝的味道。

    小电啊小电。

    你果然知道什么是滋补男人的汤。

    杜仅言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巴巴给皇上端了猪腰汤来。

    “为什么给朕送猪腰子汤,宫里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了?难道是说朕不行?”小皇上煞有介事地凝望着杜仅言,事关他的名誉,他得多个心眼。

    “没有。”

    “你想侍寝就直说,朕也不是不救急的人,不过你这野心就太明显了。”

    “奴婢……”

    “先帝朝时,有个后宫女人妄图争宠,给先帝爷的汤里下药,被先帝爷扔进了冷宫里,到死不得出,永福殿的嬷嬷没跟你讲过这其中的厉害吗?”

    “奴婢……不敢给皇上下药。”

    “你这道汤本来就是药膳,跟下药也差不多了。前头的秀女侍寝都罚跪了,你还敢毛遂自荐,不但毛遂自荐,你还怕朕不行,带了猪腰汤来,岂有此理啊杜仅言。”

    杜仅言跪在地上,鼓起勇气抬起头:“皇上,奴婢送汤,实在是有事求于皇上,又怕见不着皇上的面…..”

    “何事?”

    “求皇上……宠幸…..”

    “还说你不想侍寝。”皇上扒拉着越王送的蛐蛐,看也不看杜仅言:“朕想起来了,前几年杜仲还联合一帮御史,见天的弹劾朕宠幸孟贵妃,说孟贵妃是祸水,谁想到这杜仲还培养了一个女儿这么会。杜仅言你大胆。”

    “奴婢是想求皇上的宠幸,却不是给自己求。”

    “给别人求的?给谁求?”

    “给…..卫秀女。”

    “卫昭宁?”

    “皇上知道她的名字,那一定是关注过她了,为什么不叫她侍寝呢?”杜仅言反问。

    皇上也有些后悔说秃噜了,这个姓杜的还以为自己心里装的有卫昭宁。

    皇后天天就神志不够用的样子,皇上对皇后的这个妹妹也不报希望。

    不料杜仅言是来做她的说客。

    “朕为什么要召幸她?你给朕一个理由,不要说什么,她是太后的侄女,皇后的妹妹。”

    “奴婢没有理由,但奴婢敢跟皇上打一个赌。”

    一听打赌小皇帝来了兴致:“怎么赌,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