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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首次侍寝

    “皇后娘娘,奴婢才疏学浅,抄了些经文送给娘娘,请娘娘不要嫌弃。”田令月伏在皇后脚下,将抄写的经文捧过头顶。

    桂圆接了,掀开给皇后看。

    皇后认认真真看了,赞叹道:“劳你费心了,你是哪家的女儿?”

    “奴婢七品直隶州州判田光之女田令月。”

    皇后点了点头,将田令月摘抄的经文收了起来。

    “这么没眼力见的,你踩到我的裙子了。”昨晚侍寝的明常在训斥一位个子矮小些的,圆圆的脸,发髻后插了一朵新鲜的海棠花的秀女。

    听说明常在让皇上揭竿而起,那个,听说明常在让皇上三竿而起。这事后宫都传遍了。

    这等战绩,连贵妃娘娘都要自愧不如。

    侍寝得意,在后妃面前就得脸。

    这一日的明常在格外气足。特意换了淡紫色绣海棠花夹金丝及地长裙来请安,刚落坐就被秀女给踩了裙角。

    晦气。

    这个秀女面生,在永福殿也不大说话的,跟大伙也不太熟。

    “来,到本宫这里来。”皇后笑着招招手。

    明常在提着裙角就施施然上去了:“今儿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迟了些,还请娘娘恕罪,皇上昨儿晚上让我侍寝,睡得迟了些。”

    全宫上下都知道明常在上夜班了。

    皇后却只叫跪着的秀女:“昭宁,到姐姐这里来。”

    刚才被明常在训斥的婢女这才上前去,跪在皇后脚下:“奴婢卫昭宁,是辅国公的女儿。”

    原来是皇后的亲妹妹。

    明常在一脚踢在钢板上,只好乖乖坐回去。

    “你们新进宫的,自然每人都有侍奉皇上的机会,且回去安心等待,若召了谁侍寝,也要懂得侍寝的规矩,明常在做得就很好,伺候的好,皇上特意交代,赏赐明常在一匹香云纱的料子两锭金。”

    请安回去,孟玉珠回长乐宫去,明常在跟她并行。

    “难得你也快熬出来了。”孟玉珠冷着脸:“听说你侍寝,皇上还很满意。吹了一夜笛子吗?”

    明常在脸一红,直接跪在青石宫道上:“贵妃娘娘明鉴,奴婢是吹了笛子。皇上想听……”

    “就你那点儿功夫,以后怕也无处施展了,这些秀女,个个不是省事的,皇后的妹妹也进宫来了,咱们倒是聋子瞎子,如今才知道。”

    “皇后不得脸,她那妹妹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家子的,贵妃娘娘不必多虑。”

    孟玉珠没说话,只是让明常在起来:“你表姐送进宫来的香粉我那用完了,回头让他再送一些来,又有新人进宫了,本宫得好好打扮打扮了。”

    年老色衰可不行,本来就比皇上大些,太后时常抱怨,怪孟贵妃她以大欺小,吸了皇上的阳气。

    永福殿。

    杜仅言跟史景下棋,传旨的高公公就来了。

    见杜仅言在专心下棋,高公公还跟她打了招呼:“杜小主,下棋哪。”

    “是啊高公公。”

    “小主也该放些心思在皇上身上。”

    “咳咳咳……”史景捏着棋子咳嗽了几声,她装点的尤为漂亮,唇脂鲜红,透着水润。

    高公公只是撇了一眼:“史小主,又要赏奴才银子了?”

    死阉狗,还敢提旧事。

    史景垂目落子,不接高公公的话茬儿。

    过了一会儿,赵嬷嬷便领了秀女田令月出来。

    “田小主走吧。”高公公在前头领路。

    第一个侍寝的,是田令月。

    这是杜仅言没想到的。

    卫昭宁是皇后的妹妹,辅国公的女儿,太后的侄女,若论亲疏,该是卫昭宁先侍寝,也是全了太后跟皇后的面子。

    史景的棋子是越下越没章法了,一会儿功夫,杜仅言就积了八分。

    “我知道田令月的侍寝是什么换来的。”史景喃喃道。

    “怎么换来的?”

    “抄经换来的,咱们谁也没给皇后东西,只有她给了,皇后肯定为她美言几句。”

    杜权言不明白皇上为何召田令月。

    昏君的心思谁能猜到呢。

    反正召人侍寝是好事。

    万一谁怀了呢。

    太后交待的任务不就完成了。

    想到这就莫名的开心。

    宫里这么些女人,只有一个皇上,于其争抢皇上,还不如躺倒看别人争皇上,跟追电视剧一样,还不用充会员。

    除了史景这个侍寝狂,或许不开心的就是卫昭宁了,皇上先叫田令月,便是扫了她的面子。

    可卫昭宁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临窗坐下,缓缓弹奏她的古筝。

    辅国公教导女儿,请的都是陈国最出名的老师,卫昭宁的古筝,可不是明常在那种业余选手可比的,她的古筝,少说得专业十级。

    倒也不知道她弹的什么,像小河的水,像林间的雾,又像雨像风,只是淡淡的,流畅的,缓缓的。

    史景倒在床上,拿手帕子盖着脸:“我以为有银子就可以侍寝,却不知秀女们个个身怀绝技。早知如此,在家我也学个一两样了。”

    杜仅言默默听着卫昭宁弹奏,一直到很晚。

    再醒来时,还未见田令月回来。

    后来才知道,田令月在景仁宫外跪着,原因是她侍寝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差点儿烧了太和宫的纱帐。

    原本也只是小事,皇后也说,初次侍寝不周到是有的,还需慢慢调理。

    太后却不这么认为,坚持让她跪到景仁宫外听皇后的训示。

    田令月默默跪了许久。

    约过了晌午饭的时辰,才把田令月放回来。

    史景跟杜仅言在小厨房里炖枸杞鸡汤,史景端着陶罐一勺一勺往锅里放盐:“杜仅言,侍寝这么激烈吗?”

    “什么?”

    “你没听说吗?烛台都打翻了。”

    杜仅言……

    这谁知道呢。

    她又没在现场。

    “烛台不是应该在案上吗?又不是在床上,难道侍寝不在床上而是在案上?”史景一脸的不可思议:“皇上不愧是皇上,兴趣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我爹说皇上深不可测。”

    杜仅言简直不敢再听下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系统,再把自己弄封号了。

    不过,听了史景的分析,怎么觉得这个昏君更昏了呢。

    或许田令月打翻烛台只是不经意罢了,田令月跟皇上头一回见面就要侍寝,谁能不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