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看见短信的瞬间,下意识就抬起了头,四周看了圈,并没有看见沈律言,不知道他是在恐吓诈骗,还是真的在酒店看见了她。
只是这一连串发过来的信息实在够让人无语的。
也不是说阴阳怪气的口吻,就是不好听。
拐着弯都在讽刺些什么。
带着点戳心的嘲弄。
江稚看着这几句话,胸口起起伏伏的,有点气,但也不是很气。
沈律言主动膈应人的本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她只当他今晚又在无缘无故的发神经,不想理会。
而且江稚很懊悔自己傍晚的时候,没忍住回复了他,敷衍了他几句自己下班了,要回家休息,希望他不要打扰自己的休息时间。
她当时也没想到会这么的巧合。
沈律言应该没有骗她,他应酬多,说不定今晚也在这边。
江稚吹了下风,好似清醒了很多,回头便往包间里走,手机上的消息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消停下来。
一秒记住https://唱歌。
江稚还很清醒,至少比起其他醉醺醺的酒鬼来说她算是非常清醒的了,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同事,另只手还要在手机上去订唱歌的包间。
终于做好了这件事,她松了口气。
身边的同事忽然推开了她,头也不抬的冲进了洗手间。
江稚紧接着就听见了呕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应该是喝了不少才吐得这么凶。
江稚也万万没想到他们今晚会这么凶猛的喝酒。
就像在喝水一样。
她往回走,去拿包间里遗落的包,不曾想刚走到拐角就被人握住手腕拖到了暗处。
喉咙里的惊叫声被堵在男人的掌心,他捂住了她的嘴。
阴暗的角落里,没有灯光,也没有月色。
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江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她的掌心被迫贴近在男人的胸口,坚硬无比,像块石头。
西装的料子大概是很好的。
柔软而舒服。
江稚有点夜盲,在这么黑的暗处就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她凭着直觉,又或者是熟悉的气息,默了几秒,她小声试探性的问:“沈律言?”
像丢进深海里的石子。
无人回应。
她还有些怕黑,时间久了,心里也害怕,纤长的睫毛无力的颤了两下,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害怕,忽然轻笑了声。
听见声音,江稚也没有很安心,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处于黑暗中的感觉,她正要挣脱。
头顶落下清清冷冷的两个字:“是我。”
紧接着,男人温凉的指腹落在她的唇角,有些用力,仿佛在隐忍着才没有蹂/躏这处。
江稚往后缩了缩。
沈律言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毫无情绪的问:“为什么要扶他?”
为什么扶一个男同事。
那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