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牝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叮。”
“您尾号*8879的卡于2月3日9：13转入元，交易后余额为元。【太白银行】”
看着银行卡余额，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一些。
自然就不再计较被短信吵醒这件小事了。
之所以今天睡到这么晚，主要是昨天晚上敷药、运功疗伤花费了不少时间。
外人以为他一口气打出三道丹劲，可实际上他在最后一刻的速度爆发，同样算是一记丹劲释放，只不过用在速度加持上。
四次丹劲，超过了当年他全盛时期打出的丹劲极限。
要不是因为先天养气术修有所成，他已经要面临气血衰败，前程尽毁的后果了。
“五行门倒是很实在。”
李牝道了声，对这个门派的印象有所改观。
他换了身衣服。
稍稍一运动，马上感觉到自身的虚弱和肌肉，以及传自骨骼中的疼痛。
一时间不禁皱了皱眉。
“昨天晚上虽然运功疗伤，但连打四记丹劲身体负荷较重，一两次疗伤显然难以痊愈，接下来怕是都得好好休养了。”
李牝拿出手机，打算向方凌绝请假。
几乎在他打算打给方凌绝时，手机先响了起来。
他主动打来了。
随着他将电话接通，里面很快传来了方凌绝的声音：“昨天晚上在罗家大院打死五行门叛徒王道义的那个武师是你？”
“是我。”
李牝道。
他并未意外。
方家在藏龙市不算什么大家族，但也属于地头蛇之一。
作为丹劲武师的方凌绝能在第二天得到这则消息，不算奇怪。
“你现在在公寓？”
“对。”
“我马上到。”
方凌绝说完，挂断电话。
李牝当下起身，刷牙漱口。
当他准备的差不多时，门铃响起。
待得他将门打开，门外，方凌绝、珊瑚，以及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男子已经在外等候了。
看到李牝的第一时间，方凌绝的目光便落到了他手上。
但见他的手虽有红肿，可似乎尚能活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是柳氏医馆的柳平生医生，我特意带他来帮你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方凌绝说着，神色凝重道：“尚未抱气成丹却一口气打出三记丹劲，你知道这对你身体的负担有多大吗？武道界类似于你这种未曾抱丹前领悟丹劲的化劲高手不在少数，可连发两道丹劲已是所能承担的极限，三道丹劲……”
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两一些丹劲尚未抱丹却乱发丹劲，最终废在这一步。”
“我自己的状况我心里有数。”
李牝道。
“先检查一下再说。”
方凌绝道。
李牝见状，并未拒绝。
他转向柳平生：“我修有一门养生功，有生机滋润，倒是不惧一般的气血损耗，就是感觉营养滋补上有些跟不上，柳大夫正好帮我看看，是否有什么好药方能在滋补上成效显著。”
“养生功？”
柳平生有些意外。
养生功可不像年轻人练的功法。
他上前，一一为李牝检查了一番。
片刻，皱了皱眉头：“气血亏空的确实厉害……”
他看了李牝一眼：“我建议你还是去我那边好好调理一下。”
“多谢柳大夫好意，半个月后如果我尚未好转再去求教柳大夫。”
李牝道。
“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强撑。”
方凌绝劝了一句。
李牝点了点头。
柳平生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再度给李牝检查了一轮后，道：“既然你想靠滋补和温养调理自身，那就按你说得来吧……”
他拿起纸笔书写：“方馆主给你开了百万年薪，用药方面我也不给你客气……按照这个方子来，三天一次，一个月的药物成本一万三，可以接受吗？”
“可以。”
李牝道：“钱不是问题，如果有什么更好、见效更快的方子，也请柳大夫不用替我节约。”
“五行门三千万转过来了？”
方凌绝道。
“对。”
李牝点了点头：“我得为江州武道大赛做准备，早一日将身体调理好也能早一日恢复训练。”
“有这三千万，你接下来确实也不缺钱用了。”
方凌绝转向柳平生：“按最好的来吧。”
柳平生点了点头。
“李牝，你会煎药吗？我觉得你可以让柳树帮你将药熬好了，再去柳叔的铺子拿来服用。”
这个时候，珊瑚提议道。
“这个办法不错。”
方凌绝马上赞同：“服用药物后如果有什么不适也能让柳医生随时调整。”
“好。”
李牝点了点头：“不过这几天我得在家中休息，正想向你请假呢。”
“你就在家好好调养，熬的药我会让你珊瑚给你送来。”
方凌绝说着，有些无语：“王道义啊！五行门最有名的叛徒，赫赫有名的抱丹武师！这种漩涡你都敢淌？简直不要命了！”
“当时的情况可怨不得我。”
李牝耸了耸肩。
“怨不得你？王道义盯上你了，你不会跑？他还会舍了齐东远去追你不成？你就是仗着自己能打杀猫妖，练出丹劲，逞一腔血勇。”
方凌绝有些埋怨他以身涉险。
李牝听了，却是无力反驳。
如果王道义没有盯上他，他不至于主动掺和他和五行门之事。
可王道义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一位活着的的抱丹武师啊！
多新鲜啊。
和这种人物交手的机会何其难得？
所以，他承认，当时的他，确确实实也存在顺势而为和王道义搏杀一场的心思。
李牝终究不是他的弟子，他方凌绝也不是李牝什么人。
说了几句，他也明白自己没有指责他的立场。
都是成年人了。
李牝……
自有自己的想法。
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眼见柳平生帮李牝看得差不多了，他道了一声：“接下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说着，他笑道：“连王道义都能打死，尽管是在他和五行门拼了个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但这种能耐……对标副高级职称者已经名副其实了，因为你，今天一大早我都接了好几个电话，长风武馆在武者圈都出名了。”
他忍不住感慨：“你真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能给我一个惊喜。”
李牝对于这些人能够查到昨天晚上那位武者就是自己并不奇怪。
毕竟他报出来的银行卡帐号就是他本人。
有权人从这方面下手，顺藤摸瓜查出他的身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