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从长乐坊出来时,天色已暗。
想到韩青山,便直奔威远候府而去,今晚她定要韩青山好看。
但到了威远候府后,看到这热闹的一幕,乐了。
跳大神?
林九娘挑眉。
所以,这威远候府的人,以为自己撞邪了?
双眼扫过去,并不见韩青山父子,只有韩夫人带着她的两个儿媳和一些下人在。
刘老太,和刘大郎刘五妮也都不在。
怪事!
扫了一眼一脸狼狈的韩夫人和赵雅淇,林九娘嘴角一勾,战况果然激烈,瞧她们脸上遮都遮不住的伤。
满意!
接下来……
林九娘深呼吸一口气,直奔威远候府的后院而去。
但诡异的是,林九娘在威远候府转了一圈均未见韩青山的影子,就连威远候韩栋,也不见其身影。
林九娘皱眉。
难道这厮知道自己今晚会来杀他,躲了起来?
想到这,林九娘忍不住咬牙。
果然,小不忍则乱大谋。
怕是今天的事情惊动了韩青山,让他躲了起来,可恶!
该死的!
下午有机会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隔断他的脖子,刺什么心口!
越想,林九娘越发的后悔。
带着满腔的怨气走到了威远候府的前院。
刚好看到那跳大神的正在烧纸钱,气不过,在空间拿了本书,对着还没烧尽的纸灰,用力的煽起来。
带着火的纸钱以及灰烬朝着对方飞去。
“啊!”
跳大神的张天师被吓了一跳,人直接抖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韩夫人等人更是被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嘴里哆嗦地喊着‘菩萨保佑’。
张天师强自镇定,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
“韩夫人莫怕,此恶鬼甚是厉害,不愿被降服。
但有老道在,定能保你府上上下的安全!”
说着,手中的桃木剑挥舞得更加快,嘴里呵斥着:
“恶鬼,给你机会,你既然不肯走,那就别怪老道我不客气!”
“恶鬼,受死!”
……
手中的桃木剑再次一剑刺出。
林九娘一脸冷漠地在旁边看他耍猴戏。
韩夫人抖着身体,“张天师啊,你,你快收拾了这些恶鬼,别让他们祸害了我们。
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张天师瞧现在没了动静,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刚才是意外,是风吹的。
当下剑舞得更厉害,大喝:“韩夫人,请放心。
有老道在,定保你全家安全。
现在,老道就把这恶鬼给收了!恶鬼,受死!”
……
一旁的林九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招摇撞骗的神棍。
虽演得似模似样,但却不如何大姑有本事。
好歹何大姑还瞧得出些什么,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除了剑舞的不错,其他,啥也不是!
一肚子怒火的林九娘,忍不住了。
走过去。
对着正舞的兴奋的张天师的后背,就是一脚!
张天师一惊,木剑朝着韩夫人等人刺去。
“啊!”
韩夫人等人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朝旁边躲闪,最后却狼狈地倒在地上。
张天师及时站稳了脚,快速向身后看去,脸上染上了一抹慌张。
刚才是有人踹了自己一脚,没错的。
但转身后,眼前却空无一人,腿瞬间发软。
完了,没人。
难道真的有鬼?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一股寒风吹过,像是有人在他脖子处吹气,而气是冷的。
他顿时毛骨悚然。
战战兢兢地转头,发现背后没人后吓得放声尖叫:
“有鬼啊!”
大声尖叫的同时,手中的桃木剑往旁边一扔,快速朝大门外冲去。
始作俑者的林九娘躲在空间里,只瞧了一眼那所谓的天师,然后看向已经被吓得腿软的韩夫人等人。
双眸一转。
古人敬鬼神,那……
“啊!”
看着漂在半空中的木剑,韩夫人等人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声。
在木剑朝她刺来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前面冲去:
“恶鬼,滚,别追着我,滚。”
“别追着我!”
……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韩夫人看着紧追着自己不放的桃木剑,尖叫声变得更大。
特别是看到桃木剑即将要刺上自己时,跑得更快,叫得更大声,没了往日里的贵气只有狼狈。
整个人瞧着就跟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
就在韩家正热闹时。
徐聿回到了燕王府。
而他身后,多了一个人。
燕王府的众人看到他们同时出现时,所有人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就连徐管家,也是一脸的严肃。
“两位主子,要准备用膳吗?”徐管家毕恭毕敬地问道。
徐聿挥手,拒绝。
扭头不耐烦地盯着秦越,“滚回你的大理寺去。”
秦越可不管他,阴沉着脸,走到一旁凳子坐下,嗤笑:
“本宫是来瞧瞧,这林九娘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让你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端起徐管家送上来的茶水后,挑眉:
“徐管家,去,把人给请出来吧。”
杀气,从眼眸底下闪过。
这女人,可不简单。
进京,秦硕把那小院给她住。
徐聿这不允许女人出现在燕王府,但她却可来去自如,甚至还能留宿。
秦越眼底的戾气,渐重。
徐管家一脸为难地看向徐聿,“王爷?”
徐聿点头。
知道秦越的性格,没达目的,不会罢休。
与其让他在这闹,不如让林九娘出来。
林九娘也不是会吃亏的主,对上秦越,输赢不定。
徐管家下去后,徐聿眼神淡漠地落到秦越身上:
“见了人,走。”
秦越歪着头,不说话。
不过却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一脸的邪魅:
“你说,是一刀划破她的喉咙好,还是一刀刺破的她的心脏好?”
徐聿冷笑,“你可以自己选。
你怎么对她,本王怎么对你便是!”
秦越眼中的杀意渐浓,许久,才道,“徐聿,你变了。
你为了个女人,竟要杀我?”
徐聿扫了他一眼,“换你,怕是更疯狂。”
“本宫不是你,绝对不会,”秦越摇头,嗤笑,“影响到本宫的人,本宫亲自杀了她。”
他们这种人,不配有感情。
徐聿不说话,继续喝着茶。
有些事情,并不受自己控制,等他发现时,已泥足深陷。
亲自杀了她?
说笑呢,自己没遇上,自然能轻松说出来。
遇上了,别说自己杀了,就算是别人碰下她的毛发,都能气得暴走想杀人。
徐聿摇头,举起茶杯朝他示意,“本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