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疯帽子徒手捅穿罪畜最核心位置的红眼球,拽下来在手里捏爆。
怪物的惨叫声凄厉,其他想要扑来的罪畜都望而止步,瑟缩地转着眼球,黑色的尖牙颤抖着后退。
“虽然我很饿,但你们的肉又不好吃,怕什么啊?”
疯帽子眨眨眼,疑惑地甩了甩手上碎肉,“我很喜欢和怪物一起玩的,人类害怕我,怪物为什么还要怕我?”
他手上有伤,清洁避血的屏障被破开局部,污染逐渐蔓延,san值和生命值下降的警告他也毫不在意。
镜头的特写上能看到他兴奋放大的瞳孔,和趋近野兽捕猎的竖瞳。
新月神父关上自己所见的疯帽子视角,淡色眸中没有紧张更没有其他任何情绪的踪影。
疯帽子说他喜欢崩坏的感觉,阻止也不过徒劳,新月神父早已放弃了这种无用功,历年团体赛的计划也利用了疯帽子发疯乱杀的特性。
但这种行径的波动性太大,次次都是卡极限的结果,稍有不慎就会损失惨重,基业崩塌——怪物派对需要一个san值稳定的主战。
“看来神父对疯帽子的关心参杂了大半的铜臭味。”
禁忌女王没有转移视线,但她能猜到新月在干什么,“你们这些自称‘宣教者’的人最喜欢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说什么拯救他,其实只是附带的事情,不过是自己辛苦建造的帝国少了疯帽子就会摇摇欲坠罢了。”
禁忌靠在椅背,眼底是嘲弄的哂笑,在未下完的棋局上又落一子:“还是那句话,神父真的不清楚序列晋升的后遗症吗?”
“不是这样的,陛下。”
神父平静回视,“怪物派对的人都是相互依存,这座大厦属于每位成员,少了谁都会变更。
“崩塌是必然,我只想将它存活的时间延长,这样每位被世俗和‘正常’排挤的孩子都能有栖息的地方,至少能稍微感受到关怀和温暖。”
他忽视了禁忌最后的逼问,转移重点辩驳了前半段,也没有纠正一开始的定论。
“是吗?”禁忌笑笑。
这倒是正常,俱乐部本来就是盈利组织,玩家也不过相互有利可循的结盟者,就算有惺惺相惜的感情,也不可能纯粹无暇。
“你怎么过来了?”
屏幕上权珩主场的视角响起疯帽子的声音。
禁忌抚猫的动作微动,抬眸看时却没多少惊讶,只是不想看见疯帽子那张脸,聚集视线看向权珩——
权珩用停息电光的“罪罚”微微下压疯帽子开始涨出脓疱的右手,卡在一个不会被感染波及的距离。
疯帽子有些诧异地歪头,如沸腾熔铁的金眸凝视着权珩,“你不怕感染……”
“还认识我?”权珩语气平和。
“认识啊,”疯帽子闻言嬉笑,他样貌很精致,但神态太过扭曲,透着股近乎诡异的英俊,“我只是疯,又不是傻了。”
“是吗?”权珩挑眉,笑意像是水潭不起眼的涟漪,很快隐去了。
“那就好。”她说完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地劈掉疯帽子溃烂的右手!
青年微微睁大眼睛,连虚空上的锁链也凝滞一瞬。
还没等一脸懵的疯帽子反应过来,“生肢喷雾”就喷洒了他一手,泥泞的生长声后,新的右手已经长出。
断手几乎在落地的同时变成骇人的紫红色,肌肤涨破生脓,被近乎杀红眼的怪物抢食。
“嘿。”
疯帽子攥了攥手,眸里的金色褪去些浓度,有些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砍掉?它烂掉的样子让我想起腐糜的尸体,鲜血和疼痛也让我感到愉悦。”
他问得很认真,似乎对这种结论深以为然,“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我和它一样是要腐烂生蛆的错误。”
“坦白来说,你san值下降对我来说不是件好事。”权珩道。
本来这件事合作双方心里清楚就可以——疯帽子算个例,权珩决定坦诚些。
“进入这场游戏前我猜到会遇见顶玩,或者某些来试水的高玩,这是我需要的助力,也算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权珩一鞭抽飞聚来的罪畜,迸溅的高压电流直接击穿了黑臭的怪物身体。
“你不是说Ekhi的多人游戏很难开启,不是说喜欢热闹?”
权珩抬头确认江槿和沐镜安全到达灯塔上方,这才强势地开出一条路。
“既然开启了多人本,只顾着和这群细菌战产物玩多无趣?”
权珩语调温和:“我不介意你发疯,但只要通关,我会送你一场精彩的热闹。”
疯帽子来了兴趣:“那我要是觉得不精彩呢?”
权珩眸色平和,只淡笑了下,并不在意:
“不精彩,杀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