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犹豫了,吞吞吐吐的,苏苏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件事情。
“主子不让我说。”
苏苏有些为难,陆卿卿知道沈烬的脾气,也就不为难他了。
一整天,沈烬都没有回来,等到天色渐沉,陆卿卿几次问过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侯府,她想满满了。
可守门的人说没有将丨军的命令他们不会开门。
就这样陆卿卿在后院待了一整晚,月凉如水,她捋清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越发不想被卷入这府门后院。
咯吱。
门被推开,穿着里衣的男人走到床前,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陆卿卿。
“怎么不睡?”
沈烬的声音很冷,如这月夜一般让人浑身颤栗。
陆卿卿抬头,呼吸一窒,依旧是会为沈烬红了眼圈,她以为这辈子再难看到的人啊,就在眼前。
摸得到,碰得到,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她想哭,但她忍住了。
“不习惯这里的床。”
“我看是不习惯没有谢止昀的被窝吧?”沈烬嘲讽道,“再有一日,伺候得我开心了,我送你回去。”
陆卿卿的手颤抖着,她看向沈烬,并不陌生的躯体凑了上来。
他的怀抱是温热的,带着那熟悉的气息将人拥入怀中,沈烬抱得很近,陆卿卿犹豫了一会,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啧,就这么迫不及待是吗?陆卿卿,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身体还未恢复,为了回去居然不惜奉承他,沈烬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内心深处没来由一阵厌恶。
陆卿卿咬着下唇:“将丨军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羞辱我,践踏我,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可我不想碰你。”沈烬冷声道,“我嫌脏,陆卿卿。”
耳畔是什么碎裂的声音,陆卿卿强忍着破碎的一颗心,被沈烬强行推倒。
他从身后抱着陆卿卿,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
他们就这样睡了一晚,那是沈烬这几年来睡过最最安稳的一觉,没有梦里那些厮杀,也没有死人白骨,很平稳的一夜。
翌日,陆卿卿到底没有问沈烬,是谁在她的衣服上动了手脚,她自知没有资格去过问。
可没想到那女人会亲自找上门来。
“霸占着我的阿烬,陆卿卿你还要不要脸了?”姜九越面容扭曲,“你早就是别人的妻子,为什么还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姜小姐,这件事情你该去问沈烬。”陆卿卿局拒绝跟她沟通,自知这女人心机重,也保持了一段距离。
那些小手段,栽赃嫁祸,都是沈烬早些年能一眼看穿的,无非是在偏宠姜九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是被迫的?”姜九越的眼眸亮了亮,“我送你离开。”
“我的事情跟姜小姐你没关系。”陆卿卿冷漠的很,她只需要再隐忍一日,便可离开。
没有必要跟姜九越有所牵扯。
“谢小夫人可真会自欺欺人,不愿意离开就不愿意,撒谎骗我算什么本事。”姜九越讥讽道,“你如今不过一个玩丨物,等阿烬玩腻了丢到一旁。”
陆卿卿不回她,没有丝毫的反应,姜九越这些恶毒的话就像是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
起不了任何作用,女人气得很,她斥责道:“咱们走着瞧。”
姜九越离开没一会,苏苏急匆匆地从院外进来。
将一封信递到了陆卿卿的手里。
“侯府来信,陆小姐……好像是您的女儿……”
苏苏话音未落,陆卿卿便拆开了那封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一瞬间就哭了,顾不上其他。
满满昨夜发了高烧,今早起来烧未退,整个人烧到昏厥,陆卿卿怎么可能不在乎,她说什么都要离开。
但却被门外的人拦住了。
“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你离开。”
“都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