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过后的天气,泛阴,潮气很浓。
庭院里种植的花草上沾染着水珠,湿气很重。
门外。
二房白氏与三房李氏,两拨人气势汹汹。
白氏身穿百褶如意月裙,头发佩戴着精致好看的簪子,身材微胖,五官普通,但皮肤很白。
旁侧的李氏身穿散花百褶裙,她身材高挑,要比白氏瘦一些,五官尚可,可脸上有少许的麻子。
两人身后。
三个嬷嬷都是身材胖圆,面相很凶。
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个护院,更是如此,其中一人脸上还带有刀疤。
“你们吼叫什么!”
顾曼兮手拿木棍,往二房,三房这些人,跟前一站。
气势十足。
二房白氏和三房李氏,两人朝顾曼兮看去。
顾曼兮周身散发着冷意。
白氏和李氏两人面面相觑,总觉得顾曼兮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可两人转念一想,不一样又如何,无非是,不疯了罢了。
这般想着,二房白氏挺胸,面向顾曼兮,张嘴就开骂:“顾曼兮,你爹娘死了,没有人管教你,才让你,如此的没脸没皮!”
“东街,紧挨着卖烧饼的成衣商铺和西街果脯商铺,都是我们二房的产业,你凭什么去老太爷那里讨要地契,说卖了就给卖了!谁给你的脸?”
二房说罢。
三房李氏接着说:“顾曼兮,你嫁入沈家之时,时常偷偷回来向大房讨要银两,救济沈家,那是你爹娘的犯傻,我们懒得过问。”
“可你今日却动了南街的香茶铺子和北街的丝绸铺子,这两间铺子都是我们三房的,你有什么资格卖了!”
“呵!”
顾曼兮笑了,她,嫌累,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手上把玩着木棍:“这四间铺子确定是你们二房三房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四间铺子是我母亲当年,暂时让你们接管,而不是永久性的。”
“其中缘由,你们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你们二房三房在我母亲跟前哭穷,说府上的月例不够花,还说要给你们的女儿置办嫁妆,若没钱,怕自己的女儿嫁到婆家说委屈。”
“你们哭天哭地,我母亲心软了,便主动承担起为你们二房三房的女儿置办嫁妆的责任,还向你们承诺,绝不会让你们的女儿被婆家看不起。”
“可你们并不满足,还以各种说辞在我母亲跟前诉苦,我母亲心善,在明知道你们二房三房在把自己的钱财败光后,还是把这四间铺子,分别交给了你们二房三房来打理。”
“我母亲也是怕你们走了老路,便好心派去了四个经商能手,过去帮你们,可你们不领情,在我母亲出远门之时,把这四个掌柜,全都杀了,造成意外死亡。”
“之后,你们便霸占了这四间铺子,不仅如此,还在我父母双亡之后,将名下所有的钱财都霸占了,还有一些地契,商铺。”
“就连我祖父那一份,也抢了去,而这些年里,你们二房三房因经营不善,让多个商铺倒闭关门,还因你们各自相公的贪赌,输光了名下好几处地契,如今,你们手上也只剩下这四间铺子,可以维持你们日常开销。”
一番说下去,又有点渴了。
呼叫狐宝出来,继续投喂水。
这次是狐宝自制的浓茶,味道还不错。
听此。
二房白氏与三房李氏,两人心虚了。
可……也只是片刻。
“那又如何!”
白氏不觉得自己有错:“不管我们顾家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关你的事,顾曼兮,你别忘了,你已经嫁出去了,嫁出去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你这个外人回来过问我们的事!”
“就是!顾曼兮,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当然有资格,我姓顾,,卖地契商铺之事,也是祖父的意思。”
顾曼兮看向二房,三房。
“哈哈哈,祖父?就是那个不能动弹,常年卧床的老头子?呵!他自己都是个废人,还来管我们二房,三房之事,好可笑!”
白氏脸上嘲讽之色很浓。
三房李氏也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老头子没几日活头了,他的意思重要吗?顾曼兮,你别傻了。”
“识相地,乖乖把卖出去的钱财交出来,这四间铺子,你卖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当是你不懂事,卖了就卖了,反正……那几个铺子平日里也没什么效益,不过……你得把卖出去的钱交出来,我们拿到钱,自会放你一马。”
"日后,如若你嫁入了厉王府,我们还可以好好的做家人,日后,若你没有能力嫁入厉王府或死在了碧霄书院,我们两个做长辈的,也会给你收尸。"
三房李氏算的精明。
在她眼里,既然顾曼兮能被厉王看上,日后,说不定还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听李氏这么一说。
二房白氏眸光闪了闪:“钱交出来,其他都好说,曼兮,二婶知道你如今也是野鸡变凤凰,出息了,日后,你成了厉王妃,能用着二婶的地方,二婶定会帮忙的。”
"但今日这个钱,你得交出来,我们顾家这些年不容易,我们二房三房更不容易呢。"
白氏也学着李氏。
废人一个?没几日活头了?
顾曼兮眸光骤冷。
她拿着木棍站了起来:“如若,我说不呢!”
“不给?”
白氏,李氏两人一听此话,都怒了。
“不给!好!顾曼兮,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日,本夫人就替我们顾家好好管教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
“来人呐,把顾曼兮给本夫人抓住!扒/光她衣服,把她赶出府去!”
二房白氏朝着身后三个老婆子,抬了抬手。
李氏在一旁落井下石:“挑断她手劲,再丢出去!”
“是,夫人。”
三个老婆子从白氏身后走出来,各自挽起袖子来,其中,两人分别从左右包抄,另一个老婆子,直愣愣地走过去……
顾曼兮看着围过来的三个老婆子,她眸底泛冷,抓紧了手中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