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的话让李稷面色泛红,微微不自在的把手背在身后,“咳!这些内宅的女人能有什么事可做?”
听到这话,王轩摇摇头,“你呀!可不能让她闲下来,不然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李稷不明白的眨眨眼,王轩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玉华表妹多能干,不比那些自诩为大丈夫的男人差,表妹也绝对不会一天只想着怎么讨好男人!”
说完这话王轩就停下了,有些话说的太直白不好!
王轩起身,朝着李稷一拱手,“天也不早了,郡王也早些休息,关键时刻更要养精蓄锐!”
说到这儿,他站直了身子又瞥了一眼门口,“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乱了你的心,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李稷没想到王轩又提这事,有点恼火的斜了好友一眼,“哼!你也太看得起她了,不过是一个侍女,还能翻了天去!”
王轩没再说什么,摇摇头走入漆黑的夜色中。
永宁侯府里却灯火通明,永宁侯脸色铁青的坐在中堂上,一双浮肿的死鱼眼恶狠狠的瞪着,仿佛面前的俩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看着的人却没理会他,林清甫面色不太好,微微担心的微蹙着眉,“玉华,不要担心,不要难过,为父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让幕后的人无所遁形!”
林玉华淡淡的看了一旁的永宁侯一眼,微微摇头,“父亲不必理会这些事,您是朝廷官员·····,您就当不知道这事吧。”
林清甫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微微笑着摇头,“玉华这就说错了,本朝以孝为尊,若是为父连母亲的冤屈都不管······!”
林清甫特意看了一眼一旁怒目而视的永宁侯,又接着对女儿说道:“那还是人吗?”
一旁的永宁侯终于忍无可忍了,用力的一拍桌子,“你这个逆子,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永宁侯猛的站起身,一只手指着二儿子的鼻子,“你,你不要嚣张,我是你老子,你就要乖乖的听话,不然······不然我·····!”
林清甫缓缓的伸手,拨开眼前苍白的手,缓缓的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带什么情绪的看了永宁侯一眼,“不然怎样?这爵位您爱给谁随便,还有什么能拿出来牵制我的?”
这话刺的永宁侯差点暴跳如雷,他费尽心力得到的爵位,被这个二儿子给贬低,嫌弃成了这样,他忍不了!
把一双浑浊的眼睛瞪成了铜铃大,“好!我明天就把爵位给你大哥,你当这个世子也是白当!”
林玉华在一旁听的噗嗤一声笑了,用绢帕掩在鼻子前边,“祖父可真逗,连世子之位您都决定不了,这爵位您可就更决定不了了!”
听见女儿的话,林清甫都替自己这位父亲羞的慌,他这位父亲头脑实在是太简单了!
林清甫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朝着女儿说道:“前院那边有你三婶她们,玉华回去休息吧!”
林玉华很干脆的站起身,笑着点头,“父亲也早些休息,您明天还要去上朝呢!”
永宁侯听着这父女两人的话,气得呼哧直喘,“上什么朝?就算老刘氏是个贵妾,那也是你们的长辈,都给我去灵堂守灵……!”
那父女两人就像没听见一样的走出了慈辉堂的正堂。
永宁侯合上嘴,背着手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眼神阴鸷!
老刘氏的丧事办的很安静,那些勋贵人家的正妻本就看不上她,更不可能来给她吊唁,只派了家里的得用奴才意思了一下。
老刘氏的棺材也只停灵了三日,第四天就匆匆忙忙的抬去了西山的墓地埋了!
永宁侯很不满,大房和三房的人也都暗暗的气恨着,却没人敢表现出来!
只因为老刘氏死后第三天,皇上下旨封陈氏为平宁夫人!
又给陈老丞相封了太保,也给回乡的陈家后入赏了一堆的东西!
皇上如此抬举陈家,让永宁侯和老刘氏的俩个儿子郁闷于心,却不敢再有半点儿的异议,只能眼看着二房的人得意!
永宁侯府这边波涛暗涌,朝堂上也不平静,皇上面色冷沉的看着下面的一众大臣们,“谁能跟朕说说,当年的事都是怎么查的?”
看着半数多的大臣们都低垂着头,甚至很多人的头都快垂到胸前了,皇上儒雅的脸渐渐拉长!
抬手点指着下面的众人,“这就是我大魏朝的官员?众位可真是让朕失望!”
皇上拿起那一沓纸,很想一把扔出去,忍了又忍,才把东西递给身旁的司理太监,“给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看看!”
说完转头,皱着眉,青黑着脸看着大殿之上的众位大臣,“莫非我大魏朝的官员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那些胡奴不知怎样在背后嘲笑呢!”
皇上说话的声并不高,却让下面的大臣都一脸的菜色,礼部的赵侍郎若有所思的看看皇上,再看看左侧第一个站着的安郡王,略微思忖了一下,迈步出班,恭敬的朝皇上拱手躬身。
“皇上,依臣看,这外敌虽然凶险,内贼却更麻烦,若是一个不好……,边关会大乱的!”
赵侍郎的话刚落,沐恩侯叶立勋就抢步上前,“赵大人开口就是内贼,莫非您知道谁是内贼,那您怎么不早些禀报给皇上,莫非……!”
沐恩侯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赵侍郎,那眼神让人不误会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