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祖母该喝药了,喝完药您的身子就好了。”这温柔的语气,让一旁的胡氏,小刘氏,还有四个林家的女孩子都听得毛骨悚然,看着林玉华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林老夫人深吸了两口气,不看眼前的这张脸,一把夺过了药碗,一仰脖,一口喝了那药,“好了,你回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侍疾了!”
眨眨眼,林玉华假装不太明白的看看林老夫人,“祖母这是不用孙女侍疾了,要不让我二姐林玉娇来给您侍疾吧?”
林老夫人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不用了!不是说她们病了吗,就让她们母女两个好好修养治病吧,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
“也没多严重,就是起了一些很普通的红斑,应该·不会传染人,也没长在明面上,伺候您还是没问题的。”林玉华语音不详的含糊其词着。
一旁的小刘氏抢在林老夫人前边说道:“不行,谁知道是不是会传染的。”
“三丫头,你祖母这儿就不用别人伺候了,我和玉淑一定好好的伺候你祖母。”小刘氏急切的跟林玉华保证着。
林玉华满意的很,环视一圈这屋里的人,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祖母好好休息,晚上孙女再来看您。”
林玉华一走,趴在地上的红缨就坐了起来,还没等她告状,林老夫人不耐烦的朝寥嬷嬷挥手,“让人把红缨送回她屋去,把她派到厨房去吧,不会说话就多干点活,怎么也不能白养着一个人吧!”
寥嬷嬷也不给红缨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堵了嘴,两个粗使婆子就把人拖了出去。
林老夫人转头看着三儿媳妇,眼神犀利,看得小刘氏浑身不自在,“姑,姑母,您这么看着侄女做什么?”
“姑母有什么事您就吩咐,侄女指定好好的用心做,保证让您满意。”小刘氏生怕她这个姑母发现她的小心思,连忙又补了一句。
林老夫人看了几个孙女一眼,寥嬷嬷赶紧上前,“几位小姐也都累了,跟老奴去厢房歇一会吧。”
几个女孩子一点儿意见都没敢有,都乖乖的去了厢房。
很快的屋里只剩下林老夫人和胡氏,小刘氏,还有一个寥嬷嬷。
林老夫人又看向小刘氏,眼里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你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贾翠玲是我给你们这房留的后手,只要二房该死的人都死绝了,二房的一切就明正言顺的归到她手上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小刘氏被揭穿了心思,委屈的低下头,“姑母,三表哥心里可是惦记着那个骚货着呢,要不是这些天那两人被关起来了,指不定早就偷摸的搞到一块而去了!”
胡氏坐在一旁暗暗的偷着乐,看着小刘氏的眼神也是看笑话的居多,心里美滋滋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斜眼看着小刘氏委屈巴巴的劲儿,又看看婆婆冷着的脸,眼神一转开了口,“不是我说你三弟妹,母亲替你们谋算的多好,二房的好东西可是多了去了,不说京城这边,就说现在那丫头手里的东西,那也是人人眼红的,不说是日进斗金也差不多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小刘氏也知道二房的好东西多,可是,那是她的男人,每天心里眼里都惦记着别的女人,她能高兴都新鲜了!
“大嫂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大哥也这么一天天的惦记别的女人,我看你也未必比我好到哪儿去。”小刘氏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林老夫人没好眼色的斜了小刘氏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到时候怎么处理那娘两个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小刘氏眼睛就是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姑母兼婆婆,一双手也缠了上来,“姑母,还是你最好了,最疼侄女了,表哥那眼里那母女两个可是宝贝着呢!”
看着三弟妹和婆婆这腻腻乎乎的劲儿,胡氏在一旁连连的翻白眼。
廖嬷嬷讨好的给胡氏倒了一杯茶,胡氏心情不错的接了,然后朝着廖嬷嬷笑着点点头,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小刘氏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小声的问了一句,“那俩人是真病了?要不要给请个大夫?”
林老夫人轻轻摇头,声音压的很低,“不用,翠玲早就跟我联系上了,她那边一切都还好,就是要小心些,如今的二房,她说不上话。”
小刘氏这下子放心了,那贱人不能出来晃,就没法勾引她男人,小刘氏低垂下眼皮,最好她一辈子都别出来!
狠狠的扭着手里的绢帕,小刘氏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等二房的人都被婆婆收拾掉,她再把她们娘俩收拾掉,就一切都结束了!
安和院里,林玉华刚回了自己的院子,小萍就凑了过来,一脸的八卦,“小姐,您跟她们提贾姨娘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林玉华推了一下小萍的额头,“好奇心这么大,怎么不多动动脑子,有计划也不告诉你!”
“赶紧去把我要的衣服拿出来,明天我还要去见那位姚公子,咱们京城的买卖都步入正轨了,也是时候该让京城的这些人看看咱们的实力了!”看着小萍撅着的嘴,林玉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
小萍嘟着嘴去柜子里找衣服,一边找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事,看见小茹进来,立马高兴了,拉着小茹小声嘀咕,“你脑子好使,你跟我说说,小姐今天为啥提那个讨厌的贾姨娘?不弄明白我怕我说错话。”
小茹回头看了一眼悠闲的看着书的小姐,“小姐先说了,那边才不好找茬啊!要是让她们先提了,咱们可就失先机了!”
永宁侯府前院的书房里,永宁侯坐在桌案前正在发呆,桌案上,一张水墨画完全展开了,远山苍翠,绿柳轻垂,一弯小舟,行在江心。
悠悠静静的看着就那么的舒心适意,永宁侯呆滞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落在那画上,叹息声溢出喉咙,一只白皙清瘦的手落在那画上,“唉!终究是像了他外祖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