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是为什么?”房遗爱和柴荣一脸不解的问道:“老大,蜀王可是深得陛下喜爱,而且现在太子似乎很不受待见,我听老爹说陛下有意废掉太子,改立蜀王位太子,和蜀王交好有什么不好的。”
听到两个家伙这么说,程处忧那就是一个气啊,跳起来重重的打在两个人的脑袋上,大骂一声:“你们两个家伙,这些话是能够乱说的吗?别说蜀王不是长子,就算是长子,自古以来也是立嫡不立长。更何况蜀王在朝中虽然深得陛下喜欢,但是没有根基。可是太子呢,有长孙无忌这个关陇世家的后盾在,就算是真的被废了,别忘了长孙皇后还有一个儿子,怎么算都轮不到蜀王头上。你们要是抱着这个目的和蜀王结交,你们两个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被程处忧这么一说,两个人感觉脖子上都嗖嗖的冒着凉风。
外人只知道程处忧是一个纨绔,而且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纨绔。但是作为程处忧的小弟,整日的跟程处忧厮混在一起,知道程处忧的聪明才智和阴谋诡计都很牛逼,之前也和他们分析过朝局,结果他们回去和各自的老爹一打听,果然是这么一回事,从那之后,他们这一群小弟那就是对程处忧心服口服,所有有什么事情也会找他商量。
现在被程处忧这么一说,他们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程处忧看着脸上直冒冷汗的两个人,接着说道:“你们以为蜀王真的是你们想象之中的那么贤德?如果真是这样,他早就离开京城回到自己封地去了,呆在京城就是为了争夺太子的位子。而你们两个,一个是天下第一财阀柴绍的儿子,一个是中书令房玄龄的儿子,他结交你们,就是想要借助两位伯父在朝廷里的力量,真当他是真心结交你们?”
“那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两个人现在对程处忧的话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他们家族的延续,只能询问程处忧了。
程处忧看了两人一眼,道:“我刚刚已经说了,以后不论是蜀王以什么理由约见你们,能推的就推了,推不掉的就装病,送的东西也不收。”
“这样不会得罪这位蜀王吧。”两个人对望一眼,开口道。
程处忧道:“得罪是肯定的,不过以两位伯父在长安的力量,这位蜀王就算是生气也不敢对你们做什么。”
顿了顿,程处忧继续道:“当然,如果这位蜀王真的想搞什么动作整你们的话,我会让他明白,我程处忧的兄弟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有了程处忧这句话,两人那时放心了下来,对着程处忧竖起了大拇指,连夸程处忧牛逼。
对程处忧的话,他们绝对是深信不疑,没看到太子都被禁足幽闭三个月的时间了吗。虽然这个惩罚看起来有些微不足道,但是早朝堂上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老大,那我们先走了。”两个人一大早兴冲冲的来告诉程处忧好消息,最后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当然也没有兴趣继续待下去了。
“滚蛋吧。”程处忧摆了摆手说道。自己的这些兄弟啊,一个个都很聪明,可惜啊,对很多事情看得就是不清楚。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程处忧穿好衣服,骑着从柴绍那里抢来的汗血宝马朝着天策府的方向而去。
天策府,一如既往,长孙冲、侯广亮两个人还是没有来。不过这也不难想象,这两个家伙现在肯定被家里给禁足了,毕竟当日太子大闹仙丽坊的时候,他们也在场,不仅没有劝解反而做了帮凶,让侯君集和长孙无忌气的不得了。
毕竟如果陛下要是怪罪起来的话,他们两个也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他们还很清楚,天策府还有一个程处忧,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这两个帮凶的,现在让他们呆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侯君集和长孙无忌猜的没错,程处忧到了天策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侯广亮和长孙冲来了没有,结果当然是没来。
至于程处忧只能跑去天策府兵法学堂里坐着听课。
不过这一次讲解兵法的可不是李靖这样上过战场,拥有实战经验的兵神,而是一个太学。听了不过是三四分钟,程处忧就开始打盹了。
“无聊。”
最后程处忧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跑了出去。
没用多久,兵法学堂的外面有飘起来了烤肉的香味,那味道传出去很远。兵法学堂还在上课的学子们一闻这个味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程处忧又在做烧烤了。
烧烤啊,虽然上一次他们没有迟到,不过仅仅只是闻一闻那个味道就知道非常的好吃。现在谁还有心情学习兵法,心思都在外面正在烧烤的程处忧身上了。
兵法学堂外面,程处忧左手一个羊肉串,右手一根烤羊腿,吃的满脸都是有,非常的享受:“早上一顿小烧烤,快活胜似活神仙。真他妈香,这才是人间美味。”
程处忧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顿时周围就传来了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
程处忧回过头就看到周围站了足足三四十个人,这些人又兵法学堂的,也有演武堂的,一个个眼睛放光的盯着他手里的羊肉串和烤羊腿。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这个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方才教授兵法的太学,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走了出来,看着一脸享受的程处忧,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差一脚把程处忧给踹在地上了。
不过这个老头显然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动手不是程处忧的动手。
“哪里不成体统了?老师,你可以说一说。”程处忧咬了一口金黄的烤羊腿,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