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爹。
雷杨扫了一眼,发现雷睢生竟然没有哆嗦的迹象,不由得一阵感叹:“这个时代的人,身体素质果然强悍,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扛枪抗炮,雷公早已锻炼出一身蛮横的肌肉,单论身体素质,雷公恐怕比我还强。”
现代人类苦力活少了,除了天天面对钢筋水泥的建筑工人,还真没多少人拥有如此强健的体魄,毕竟这可不是吃蛋白粉练出来的假肌肉。
“多谢老爹。”
雷杨欣然收下。
因为他还想再睡会。
临睡之际,雷杨瞄了眼火车前方的方向,震惊的发现伍万里竟然还在举着枪,一动不动!
雷杨瞬间就震惊了。
“不是吧?这家伙竟然练了一夜?”
雷杨忍不住微微侧目,他做梦都没想到伍万里竟然这么拼命。
“这小子,可以的!”
雷杨嘴角露出一抹赞许的微笑,立刻闭眼继续休息。
旁边的连长办公室。
伍千里和梅生早就起床,收拾着物品。
“连长,万里竟然站了一夜,不心疼?”
透过玻璃窗,梅生清晰地看到绝强的伍万里明明已经很累了,但还在坚持,梅生不由揶揄一笑。
“现在多吃点苦,对他好。”
伍千里笑着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取出笔,翻到最后一页,刷刷刷写下两行字:
“雷杨,第677名,1932年5月”
“伍万里,第678名,1933年12月”
……
记好二人的信息,伍千里忍不住超前面翻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一个个画了红圈的名字。
红圈,代表着牺牲。
第七穿插连总共678名战士,现如今,只剩下158人了。
“但枪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梅生不由一声感慨,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精美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静静地看着嘴角带笑。
“那更得练了,这小子倔的像驴,不让他来参军,自己一个人非要跑来,在战场上枪法不行,和送死没什么区别,现在只有疯狂补习了。”
伍千里面色凝重。
伍万里,是他唯一的弟弟了。
作为亲哥,他现在很大的一个心愿,就是带着伍万里和七连的兄弟们活着回来。
“这是我小侄女吗?”
看到梅生手里的照片,伍千里不由一笑,眉眼笑成了月牙。
“八岁了,4加4还等于7呢。”
说到自己的亲闺女,梅生一脸的宠爱和姨母笑。
“唉,你都结婚那么久了,你老兄我还是光棍一个呢。”
伍千里看的一脸的羡慕。
“唉,你以为结婚是好事吗?我和老婆结婚这么多年,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少的可怜,对她们娘俩,我心里一万个愧疚。”说到结婚,梅生不由一阵感慨,黯然神伤。
他本就是个情感细腻,多愁善感之人。
心中装满了无限思绪。
“等我们打完这场仗,回来了好好补偿她们。”伍千里灿烂一笑,拍了拍梅生肩膀。
谁都知道,即将开始的战斗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全世界最强的国家带领的十六国联军。
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战役。
想要回来?
谈何容易。
但作为久经沙场的战士,尤其是大名鼎鼎的攻坚一团第七穿插连的战士,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难度最大的攻坚战,也早已习惯了生死。
“嗯,只有这样了。”梅生露出一丝微笑。
天色大亮。
雷杨打了个哈气,终于起床,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盖着两床被子,都热的快流汗了。
从口袋取出一颗花生牛轧糖,剥开糖纸,雷杨咬了一口,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和甜脆的口感顿时溢满口腔,带给人无限的满足。
“卧槽,这糖太好吃了吧。”
雷杨着实被这真材实料的口感震撼到了。
他活了十八年,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呢。
“没有科技与狠活的糖果,没想到这么好吃?”
雷杨忍不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