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明末医圣
“叫傅山...”
“傅山?”陈操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太他吗的熟了,即便不是学医的人也知道此人是谁:“可是叫傅青主”
赵信也皱起了眉头:“南京学政那边的记录,他叫傅山,万历三十五年生人,祖籍山西太原,表字鼎臣,倒不是叫青主。”
名字和籍贯都对,只是表字不对,不过想着这个时代的人老是喜欢改自己的表字,陈操也就释然了:“应该是了,可还有其他消息?”
“此人家学渊源很深,是个典型的读书人,祖上也行医,十五岁时便在太原因为医治好了时任太原知府郑康的老娘而名声大噪,去年中举后由山东提学官担保为南京国子监的禀生,恰巧今年来拜会钱谦益;
对了伯爷,听闻傅霖与白小姐的父亲白侍郎有些交情。”
“难怪...”
傅山听闻是给陈操治病起初是不愿意来的,因为陈操是阉党,若不是早有已经暗中投靠陈操的钱谦益帮忙,再加上白玉兰以‘世兄’称呼其,傅山是果断不会来的。
“伯爷脉象浮大,是个表证,”傅山旋即搭上了陈操的右手,片刻才道:“只是有些眩晕,当是病前伤了肾气,才会因为一个普通时邪使得伯爷晕了如此之久。”
陈操当即便想到了肯定是遭了张茹的道,才会使得自己这个四年没有生病的国防身体突然病的一塌糊涂。
李湘自然不知道内情,不过听傅山这么说也一下就想到陈操喜欢在书房和张春瑶几个办坏事,当下就黑着脸望着陈操。
陈操心中一跳,尴尬一笑,然后道:“先生可有良方?”
傅山收回脉诊,很是不屑道:“此等病如果学生没有诊断错误,就是普通的肾虚伤寒而已,按理说金陵城中随便找一个大夫都可以诊治,为何伯爷吃了七天的药依然不见好转?”
李湘接口:“先生不知,我家夫君这几天的药都是军医开的。”
“哦...”傅山说着嘲讽般的看着陈操:“伯爷当真是豪迈,想当年东壁先生尝百草时那也是因为自身有解毒的手段尔...”
赵信当即有些不悦,正要发难时,陈操开口笑道:“那就难请先生给本伯开一剂良方,不胜感激。”
傅山拱手:“医者父母心,伯爷也不必太过焦虑,毕竟这年头在汤药里下毒的那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伯爷整天都待在家中。”
送走傅山,陈操一脸黑线的看着赵信:“这厮言语之恶毒,百般嘲讽与我,今晚你去恶心一下他。”
赵信拱手:“属下省的。”
“你敢,”李湘幸好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不然依着赵信的手段,傅山定要吃大亏:“傅先生好心救治夫君,何苦为难,况且夫君本就是阉党,更何况人也说了医者父母心,断然不会伤害夫君的,何苦去为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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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都发话了,陈操自然只能吃了哑巴亏:“算了,谁让我是病人来者,不过赵信,这厮医术之高明,不论如何也要把他弄到学院里去。”
“伯爷,他是文人,还是举人,断然不会去学院的。”赵信丝毫不觉得陈操这个想法成熟:“他不是宋应星那等人好相与的。”
“我知道,”陈操满不在乎:“这不是有钱谦益那个老匹夫帮忙?”
...
“他的药确实有效...”
陈操吃了一副药,第二天起床时精神头便回来了,再感觉时先前的头晕的症状也完全消失。
“京师那边传来的消息,汪文言牵扯出了张问达。”
赵信与陈操一起在书房吃烤羊腿,撒上辣椒末的羊腿别有一番风味。
陈操愣了一下神,便使劲的打了一下赵信的手,然后把剩下的肉全部弄到自己的面前:“瞧你那吃相,不是给了你不少的辣椒种子?”
赵信嘿嘿一笑,然后把先前啃得还剩下些肉的腿又拿起来再次清扫:“张问达还涉及到了移宫一案,内情太过复杂,想必这回想要从中脱身,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陈操撕下一块劲道的腿肉,反复咀嚼:“嗯,他的身家并不多,可能拿不出魏忠贤想要的数量,明天让人快马给他送钱去。”
“多少才合适?”
陈操张了张嘴,显然徐玲把辣椒粉撒的有些多:“五万两,不能多了,多了反而害了老头子,还有,去信给田尔耕,表明我的立场,张问达一家我必须保。”
“属下省的,”赵信点点头,然后将腿上最后一丝肉给扯下:“不过伯爷,京师那边弹劾咱们的越来越多,眼瞅着这个阵势,魏忠贤好像并没有要保咱们的意思。”
“老狗越来越精明了,况且最近还有人刺杀我,定然是有什么问题,否则他不会不闻不问。”陈操实在是被辣的受不了,便放下了羊腿,然后端起一碗小米粥喝起来:“就连田尔耕那厮都闭口不谈,哼,有点儿意思。”
“傅山来的不是时候,”赵信一句话便点醒了陈操。
“他话里有话,虽然不喜我是阉党,但他也知道我纳兰容若的身份,不说诓骗天下学子,让某一个人来崇拜我还是有一些的,”陈操盯着赵信的吃货样:“刺杀我的,让他来南京的,应该都是同一批人。”
赵信抬头,有些惊悚:“伯爷,会不会是刘孔昭那厮?”
“想多了,”陈操立刻否决:“别看他的样子凶恶,但以他的关系,还没有本事弄十几个军中死士来杀我,况且虽然我与他交恶,但还没有到最终撕破脸皮的份上,刺杀我的,当不是他,不过,我倒是很怀疑他有参与,只是参与的不是太厉害。”
陈操的话有些绕,好歹让赵信也听懂了些:“伯爷言之有理,伯爷最近不见客,前些日子听林外哨点的人说黔国公留府有人来慰问伯爷,咱们收了东西,他们便走了。”
陈操皱紧眉头,突然恍然大悟:“哼,看来咱们已经被识破了。”
“莫非是傅山的缘故?”
“嗯,”陈操点头:“傅山来我的病肯定好,也能得知我到底有没有受伤,若是我受了伤,或许能查出一些东西,若是没有,嗯,你有没有仔细探查过这帮人的来历?”
“龙江口下船,住在江宁,随后动的手,属下已经命人找到了当时的船家,此刻人已经跟着船家沿途去寻找,估计还需要一些时日。”
陈操站起身,立刻饭后百步走,不过场所只能在书房内:“征倭之事不能耽搁,其他事情慢慢查,我并不着急,只是不知道现在朝堂的局面到底如何,去,立刻安排下去,三天后出发倭国。”
“是...”
定武军的存在就是用来征倭的,不然朱由校也不会同意让陈操团练出新军,而且还是人数五万人的新军,这与国朝两百多年的政策不符合。
登船自然不会在龙江渡口,所有新军全部在水师营地登船,最先上船的自然是大军的命脉----粮草和武器弹药。
陈操顶盔贯甲的骑在战马上看着一列列正在登船的部队,很是欣喜,吴春笑吟吟的陪在旁边,当太监的最高宗旨并不是做到司礼监的提督太监,而是如同郑和一般,为大明朝宣威海外才是硬道理。
“吴老哥,准备登船吧。”
吴春笑嘻嘻的朝着陈操拱手:“伯爷,咱家先行一步。”
陈操正准备策马上船,营地外奔来数十骑服色鲜明的锦衣卫,当中一名千户策马停住之后,从部下手中接过黄绢。
陈操眼睛明亮,能用这个的当是皇帝,果然。
领队千户打开黄绢,大喝道:“定武伯陈操何在?”
赵信正要怒骂,陈操立刻止住他那不明智的举动,立刻下马来到那千户马前:“本伯即是陈操。”
千户看了一眼陈操,然后丝毫不搭理,自顾自的念起黄绢的内容:“圣谕...”
陈操立刻单膝跪了下去。
“命定武伯陈操暂停征倭事宜,等候命令...”
没了...
...
咚...
陈操一拳居然捶烂了紫檀木制作的案桌...
“可惜了伯爷,这个案桌至少值三十两银子。”
陈操斜眯着赵信:“魏忠贤这是要卸磨杀驴。”
“伯爷您可不是驴啊...”
“呼...”
这边还在家中生气,吴春小跑走进大堂,见着已经被砸烂的案桌,便小声道:“这回算是祸事了。”
“吴老哥,情况到底如何?”
吴春是太监,乃是皇帝的家奴,但每个太监都有自己的心思,吴春就是那么个心思比较多的太监,自然而然的跟着陈操成了一伙人。
当然,陈操收买吴春成为自己人那也是看中了他在内廷处处不得意的原因,之所以能被魏忠贤起用,那也是因为陈操的缘故。
“伯爷,吏部收到密报,伯爷您在宁远一战时私通建奴,您也知道,皇爷眼里什么都能忍,唯独与建奴私通不行,前任辽东兵备道就是个例子。”
“谁?”
赵信看着陈操:“伯爷,怕是万青的事情...”
“田尔耕出卖?”陈操冷笑着眯眼睛,整个人杀气腾腾:“哼,看来我是遭了自己人的道。”
吴春听得云里雾里的,便急声道:“伯爷快些想办法,不然传旨的人到了,那就晚了呀...”
陈操斜眼看着吴春:“北镇抚司的人问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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