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同僚一场
临近过年了,腊月二十六了,更新要暂缓,明日更新之后在更就是正月初四了,所以请各位书友担待,理解,也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额么么哒
陈操前脚刚刚送走眼神空洞的廖开文,后脚赵信就来禀告都指挥使黄崇涛求见,当然直到一个多时辰黄崇涛出门时,与廖开文一样,眼神涣散,头重脚轻...
陈操心中美滋滋的,看着送客回来的赵信:“这回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浙江的官和有钱人到底是多有钱。赵信,你估计一下,搂草打兔子,连带把张我续名下的杭州商行一并打进去,能得多少钱?”
“属下觉得,怎么的也得有一千万两银子。”赵信小心的说道。
陈操摇头:“你也太小瞧浙江的有钱人了,这回,至少这个数...”陈操比了一个巴掌。
“五千万?”赵信瞪大了眼睛:“伯爷,不会吧?”
“嘿嘿...”陈操得意一笑:“只会多,不会少,兴许不止这个数。”
“伯爷,断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这么做,反弹肯定很大。”赵信有些担忧道。
陈操站起身:“人到了要死的时候,为了活命,什么东西都能抛下,绝对不会贪图一时的利益,在商人眼里,只要人活着,钱财迟早都能再挣回来,这也就是沈万三当年捐掉全家家产,为活命把家族分了一部分去云南的原因。”
“刘维嗣会不会拼死反抗一把?”赵信皱眉。
“啧...我也不知道,”陈操摇头。
“伯爷...”正说话间,一名校尉急忙跑到大堂:“巡抚衙门传来消息,布政使刘维嗣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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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信一把抓住校尉的衣领:“消息准确?”
“千真万确,巡抚张阳明已经去了布政使衙门。”校尉点头。
“伯爷...”赵信焦急的看向了陈操。
陈操嘴角噙笑,然后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赵信,刘维嗣畏罪自杀,咱们这回发了...”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怎么发?”赵信皱眉。
陈操整理了衣服,正声道:“畏罪自杀,全家难逃,其他相牵连的人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我得带上一个账房去帮我算算刘维嗣的家产。走,咱们去布政使衙门。”
...
陈操带着人前往布政使衙门的同时,便吩咐锦衣卫包围了刘维嗣在西湖边的豪宅,这种两不误的做法最主要的原因是担心巡抚衙门抢先占据了大头。
“定武伯...”
“见过定武伯...”
陈操走进布政使司衙门的大堂,刘维嗣的尸体刚刚被安置在侧厢房内,张阳明脸色铁青的坐在首位上,见着陈操进来,便起身将位置让给了陈操。
“诸位大人辛苦了,”陈操朝着四周拱手:“刘维嗣畏罪自杀,显然是要保你们和他身后的人物,此次浙江民乱诸位大人以为当如何处置?”
张阳明就坐在陈操边上,见此,便道:“在座的都是三司主要官员,下官有一句话想要说。”
陈操转头:“张大人尽情发言罢。”
“定武伯,凡事见好就收,浙江乃朝廷税赋重地,千万不能再乱了...”
陈操点头,很肯定的样子有些假:“张大人说的在理,不过处理后事之前,本伯也得把刘维嗣的罪证摆出来,”虽然先前各个单独前来见他的人都知道了陈操手里掌握的罪证,但摆在明面上还是有必要的:“刘维嗣贪赃枉法,指使手下人祸害杭州,造成杭州民乱一事罪证确凿,并打杀锦衣卫,当以造反罪论处,不过...”
陈操邪笑着,盯着一众人:“他乃正二品大员,一省高官,面子上得要有保留,本伯乃奉旨钦差,督办浙江,怎么的也得给浙江人留个好印象,既然他人已死,聚众造反一事就可以免掉了,锦衣卫的赔偿是必须的,他全家流放是按律办事,女眷充教坊司,抄家一事本伯处理,其余的...”
廖开文拱手:“定武伯,在座的官员都不敢隐瞒,不如实话实话,可能商量一下?”
“商量?”陈操皱眉:“好,本伯可以与你们商量,不过,你们得告诉本伯,浙江倭乱收尾之后,你们与时任吏部尚书张问达商量了什么东西...”
...
整个与会过程持续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刘维嗣才被草草安葬,陈操是非常满意的离开了布政使司衙门,他得到了此次浙江之行最大的一桶金。
“伯爷,光是从刘维嗣的家中就抄出了白银四百三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各种名贵字画古董手镯加在一起,折换下来,可有白银七百万两左右。”
“才七百万?”陈操皱起了眉头:“刘维嗣做了多久的布政使?”
赵信想了想:“差不多十二年。不过在浙江任上只有五年。”
“赵信,咱们大明朝迟早要亡在这帮所谓‘清流’的手上,”陈操感叹一声,然后抓起一块金锭:“非读书人出身的贪官历朝只有那么几个,但读书人出身的贪官却是历朝历代此起彼伏,一朝比之一朝还要多,你说,到底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人心出了问题。”
这么高深的学问赵信实在是回答不了:“伯爷,属下才疏学浅...”
“依我看,是八股文出了问题,这帮人搞教育是绝对没问题的,一大堆人搞教育,怎么的也能教出几个‘大明朝文圣’出来,但是让他们治国,实在话,就他吗的是笑话。”
“伯爷,您不是‘大明文圣’吗?”赵信想起陈操已经传开的名声。
陈操摇头:“我只是碰巧而已,你没发现虽然文章出了但实际上违背了这帮人的意愿,他们在打压吗?”
“伯爷,抄家一件事您去不去?”赵信询问。
“抄家不急,其它的呢,其他各个官员的陆续送来没有?”陈操坐下,翻看账本。
“按察使司上下一共出了三百万两,廖开文单独出了四百万;都指挥黄崇涛几个为了保下自己的官职,整个都司衙门凑了一千万两,听说两个都指挥佥事是卖了所有家产;布政使司衙门剩下的官员没有几个清白的,也是凑了两百多万两。”赵信说着将另一本账本递交给陈操。
“也就是说,三司衙门加在一起就有...”
陈操还在算,赵信脱口而出:“两千六百万两上下。”
“才两千六百万?”陈操皱眉:“各大商户没有上缴?”
“相信他们已经通知下去了,伯爷要的是现银现金,他们回去估计得要些时间才能把东西凑齐。”赵信道。
“杭州商行绝对不能存在,不管张我续如何,只要拿下他,嘿嘿,钱可以帮咱们摆脱一切问题。”陈操邪笑:“赵信,把刘有为找来,还有,把刘维嗣的几个参政全部叫来,咱们给他们上一个刑,然后拿些杭州商户为暴民提供资金的证据,然后...”
赵信一脸坏笑:“伯爷高明,属下这就去办。”
...
刘维嗣作为布政使,府邸在西湖边上,异常开阔,托了浙江在大明朝朝廷赋税的重要地位,历代皇帝都没有把亲王分封在浙江的规矩,使得浙江的富庶全部集中在当地官员及商人的手中。
刘家现在是人声鼎沸,外围站满了锦衣卫,内里负责搜查的都是陈操的亲兵家丁,大户人家没人养鸡,否则鸡飞狗跳也不为过。
陈操站在照壁前,悠闲的逗鸟,他的面前跪了一大堆人,若是仔细说,足足一百多人。
“伯爷,”赵信走到陈操身边:“刘家上下一百二十一口,除却长子刘长在湖广为官,其余的全数在此。”
“传令,将刘长调任为琼州府昌化知县为官,念其官僚身份,不与流放。”陈操冷声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
“剩下的,”陈操环顾了一圈刘维嗣的家眷:“布政使刘维嗣,鼓动杭州百姓、买通并指使流氓青皮帮派及贱民打杀锦衣卫,重伤十数人,而后诬陷钦差、又鼓动贱民和不明真相的学生打砸杭州城,祸乱杭州,此行罪大恶极,形同造反,按律,当诛三族;
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廷念在刘维嗣为官多年份上,减轻处罚,人虽已死,当免斩首之刑,并免其诛三族之罪,改为全家男子流放琼州岛,女眷充入教坊司为奴。”
话音一落,就开始了啼哭,声音逐渐变大,陈操听不了这些,便走出了刘府,跟着出来的赵信凑到陈操身边:“伯爷,刘家有不少长得漂亮的女眷。”
“有道理,”陈操点头:“找个由头或者偷龙转凤,把长得漂亮的,全部留下,奴婢不要,只要妻女这种,完事之后....嗯...”
赵信一脸的坏笑:“属下省的...省的...”
“伯爷,黄先生和夏先生回来了。”一名校尉前来禀报。
陈操满脸堆笑,望着走来的黄淳耀:“黄先生,你的计策...好啊...”
黄淳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计策太过分,反而一脸的自豪:“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中饱私囊,私相授受,留在本位之上,反而是在祸害人民。”
“嗯,我喜欢你这种人,”陈操盯着夏允彝:“夏先生,台州之行可有收获?”
夏允彝朝着陈操拱手:“学生联系了同年,他们都答应了学生的请求,出仕给伯爷做事,现在都在收拾东西,从各地赶来。”
“好,”陈操拍了拍夏允彝的肩膀:“还有没有?”
夏允彝想了想:“学生还有一个同年,名瞿式耜,目前丁忧在家,学生前些日写信联系了他,至今还未回复。”
瞿式耜?
名字有些熟,但是记不起来,陈操摇了摇头:“管他的,你先联系,有多少用多少,不过你得记住,我不用那些个说大话的人,我要用黄淳耀和你这种能‘办事’的人。”
“学生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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