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看着自己一身男装打扮,心说总不会跟那些侍卫们住在一间客房吧!
哪怕给自己一间小小的客房,有张床铺就行。
想到这,她想着先去找黄管事,看能不能给自己一间单独的小客房。
抬头一看,黄宇正从楼梯上下来,汪彤儿还没开口问他自己住在哪间客房时,黄宇见到她,朝一间最大的客房一指:“彤儿姑娘你的客房在这儿。”
“哦哦,麻烦了黄管事。”汪彤儿忙着双手合十地对着皇宇感谢到。
黄宇奇怪地瞅了眼汪彤儿,这是个什么礼节?
啧,又不是出家人!
不过,彤儿姑娘这模样莫明地也太可爱了,真像幼时家里养的那只大黄狗。好想伸手捋捋她的发髻,可想到屋子里的主子,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汪彤儿眉眼弯弯,哦吆喂!
不会吧!
自己个奴婢住这么一大间客房?
世子爷还真是有银子任性······
这时,两个店伙计手里都拎着满满一桶子热水进来。
汪彤儿欢欢喜喜跟在他们身后走进去,呃?只见屋里头谢玉珩正四平八稳地端坐紫藤圈椅子上,对着她眼眸深深地瞟了一眼,淡声说道:“过来,伺候本世子沫浴。”
“啊?”
原来是世子爷的客房,汪彤儿很快被打脸。
“婢子去唤墨哥来。”汪彤儿假装没听明白他的话,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
切!
别以为我这会儿穿着男装,就把我当小厮使唤,洗澡这么隐私的事,还让我个黄花大闺女伺候?
啧!
古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不知道避嫌?
谢玉珩不耐地冷声说道:“往那儿跑?还不过来帮本世子宽衣?”
“哦。”汪彤儿红着脸对他轻声答应。
正在这时,救星来了,小墨跟小砚俩人捧着马车里面的衣笼箱子走了进来,汪彤儿趁机闪出门外去,边走边说:“主子爷,小的要去方便一下。”
汪彤儿又不是真正的古人,没见识的奴婢。
主子吩咐咋样就咋样?
拘泥于规矩,不敢违主子的话是不行的。
话说变通是王道。
这也是汪彤儿这些天把世子爷的脾气给估摸出来,知道他是个面冷心不硬的人。
不是谢玉淮之流的冷厉入骨,性情怪癖狠厉且无情的人!
不然你借个胆子给她,她也不敢的!
等忍过这半注香时间再上楼去,到时自己厚着脸皮再跟世子爷陪过不是。
汪彤儿其实也真是人有三急,再有,她感觉肚子隐隐地疼痛,算算日子,怕是这个月的小日子要来了。
还好把自创的品牌汪氏月事带带过来了,她用废弃的宣纸外罩一层面布做成卫生巾的式样,然后再做了几条三角小内裤,在内裤里加缝了两条带子便于卫生巾的摆放。
到时,卫生巾脏了从三角内裤里抽出来扔掉再换新的,这样子既卫生也方便。
问题是刚刚只顾脚底抹油——溜得快。
忘记包裹还放在客房里,只得先去跟客栈老板娘讨要几张上厕所的粗麻纸。
“小客官,你个男子上茅厕要什么粗麻纸?茅厕里有枯苞叶,粗麻纸只有小姑娘上茅厕才用的。”三十几岁的胖胖的老板娘好笑地拒绝了汪彤儿的要求。
咳!这老板娘也太小气了吧!
那枯苞叶······
算了,只能忍会儿,忍到世子爷洗完澡再上去拿姨妈巾。
等到汪彤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世子爷应该沫浴好了,走到楼上那间最大的客房,轻轻推开门,伸出小脑袋,探头朝里一看时,没见到人。
诶?难道世子爷外出啦?
脑子里想着,脚也跨了进去,目光巡视着自己刚刚放在矮榻上的包裹。
等她走进去才发现,这间客房还真的是不小,竟然有两间房,中间用拱形木头花格子给给隔了开来,里面是张不算小得的床,外间是张榻,浴间是用屏风隔开的。
抬头一瞧见谢玉珩正坐在那间朝南靠窗的书案前,执笔挥毫。
“世子爷,婢子来研磨。”汪彤儿对上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眸后,识相地不敢提再去上茅厕的事,先忍一忍吧。
走到他身旁时,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气,仿佛屋子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冷,要结冰碴子一样。
她知道,世子爷这是生气了,怕是劝不好的那种。
于是,汪彤儿呼吸都轻轻的,夹紧尾巴做事。
一时间,除了谢玉珩的笔在宣纸上‘沙沙’写字声,静谧氛围在悄悄地流淌。
许久,谢玉珩才重重搁下手中的笔,抬眸睨了眼汪彤儿,见小姑娘脸上一派单纯无辜,纯洁如同冬天里,天上飘来的那一朵雪花,白白净净的,让人不忍心责怪。
“呼!”谢玉珩轻舒一口气,“去看看膳食怎么还没送来!”
“得勒!”汪彤儿见世子爷好像消了气,没责怪自己,忙咧着小嘴,狗腿似的躬身退下。
刚出木格子拱门处,就见小墨跟小砚手捧着漆盒托盘把食物端了进来。
汪彤儿注意到不管盆还是碟子,上面都用同色盖子盖得密密的。
汪彤儿麻溜的到屏风后面把世子爷刚刚洗澡还剩下的小半桶热水拎出来,舀了一瓢热水在脸盆里,端到谢玉珩跟前:“世子爷您洗手。”
小姑娘乖巧着,嗓音绵软还莫名有些可怜兮兮的,像一根羽毛轻轻扫了一下谢玉珩的心。
“嗯!”
算了,小姑娘还小,不懂事,下次再这样加倍罚过来就是。
谢玉珩本来就是个治下很严厉的主子,对上汪彤儿,他那刻在骨子里的尊卑有序的思想,一再被妥习。
汪彤儿见谢玉珩准备用膳,悄悄地把包裹里面上茅厕用的纸,还有自制的卫生巾取出来,放到自己随身带的小背包里,赶紧的去楼下茅厕解决去了。
没想到等她解决了个人问题去楼上客房,貌似客房里冰冷的气息比那会儿还要骇人!
汪彤儿见谢玉珩端坐在饭桌前椅子上,一双眸子漆黑冷厉,使人噤若寒蝉。
不由揣揣猜测:这又是谁惹了咱世子爷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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