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抿了抿唇。
要确认众人安全,是自己临时想到的主意。怎么才开了口,立刻就能见到他们?
莫非齐迟早就算计好了要自己去寻找麒麟目?也算准了自己会拿端木言他们作为筹码?
这个人!
林楚眸色微暗,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一眼能叫人看透的人。
何况,她今天与齐迟才第一次相见。这人怎的……对她言行心性这么了解?
她心中微颤,总觉得似乎找到了能近日发生之事,相连的那一条线。
然而……那条线却好似总少了些什么重要环节,叫她怎么也连不在一处。
这感觉,令她深深不安。
“来呀。”
齐迟拍了拍手:“伺候西楚各位大人出来,与林六爷相见!”
壮汉们垂首,各执了木车四角,口中发出喝一声闷响,同时发力。
格拉拉!
半空里一声闷响,四面木板墙居然同时被人抽了出去,露出里面或站或坐的身影。
“师父!”
囚车中的端木言惊呼出声,沉重铁索铮然声里,泫然欲泣。
“你慢着些。”林长夕蹙眉瞧着她:“回头铁索磨破了皮又要哭鼻子。女人真麻烦!啊!”
他的尾音消失在端木言狠命的一踩中。
石菲菲一把将栏杆紧紧攥住:“是六爷!是六爷!”
“我早同你说过六爷来救咱们了,你还不肯信。”姚纤纤在她身旁轻轻说着,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怜惜。
“我不会说谎,更不会骗你。”姚纤纤语声坚定。
“六爷。”
钟思慢慢抬头,神色如常微微点头。
她素来不善表达,喜怒皆不行于色。此刻便如方才木板墙骤然倒塌时一般端坐,衣袖却分明在微微颤抖,泄漏出她内心的激动。
“本祭司说话素来算数。”
齐迟语声轻柔:“林六爷要的人都好端端在这里。只要你肯与我合作,这里的人我便许你带。不过……。”
他声音些微顿了顿,语气中带了几分惋惜:“只能带走一个!”
这话说完,四下里气息猛然一滞。
林楚狠狠眯了眼,这人……其心可诛!
他貌似不经意道了一句只能带走一个,却是在存心挑拨。
端木言他们被困了许久,南疆的手段也不会叫人觉得愉快,他们的处境与生不如死也相差无几。
骤然瞧见生还的机会,正常人都得拼尽一切抓住。
然而,机会只有一个,想要离开便得各凭本事。
他是想要用一句话挑起争端,叫端木言他们自相残杀!
“老楚莫怕。”
林止轻声说道:“即便再多来几个人,本座亦不会怕了他。必要的时候,我们便去抢。”
林楚瞧着他勾唇一笑,却并未动弹:“不必,我相信他们。”
“让菲菲先走。”姚纤纤率先开口:“菲菲最近瘦的厉害。”
“凭什么叫我走?”石菲菲瞪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弱?”
姚纤纤声音顿了顿,面色涨的通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往日里伶牙俐齿的男子半晌没能再说出句话来,面色赧然,带着几分手足无措的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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