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恩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挂钟,是下午2点25分。
他使用「许以吗哪」在手心中生成了一颗白玉小珍珠,当作零食抛进嘴里。
没有弹出来提示。
看来在深界中度过的时间不能作数,非得现界过24小时,吃下的吗哪才会提升属性。
“欧赛,你留在家里,我和蛇蛇出去一趟。”
“一路顺风的说。”
正在擦地板的欧赛头也不抬。
空花盆上的蛇蛇已经苏醒,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尾巴敲着花盆边沿。
见商恩伸手过来,蛇蛇熟练地缠到了他的手腕上。
这一趟出门是打算把欠互助会的10万信用点还上,因为离互助会的驻地不远,商恩没有选择开车,而是走路过去。
“那个怪嚣张的男的什么来头?”
“林老二的人,来我们这买欠条的。”
互助会的力士‘蟹帽’露出诧异的表情:“欠条?谁的欠条?上城区林家的人都能招来?”
在互助会中,高层被称作兄长(头目)和大兄长(帮主)。
底层则是力士(打手)、计士(狗头军师)和犬士(放贷的)。
“不知道。”犬士‘缺拇指’回答,“我看兄长带着他去找大兄长了。”
他们正说着,后边突然响起了犬士组的副组长‘没毛鸟’的声音:
“买的是牛尾前头那一家,那个让漂亮小妹妹养着的屎虫的欠条。”
“哦——哦!”
蟹帽恍然的样子:“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叫什么来着,肖恩?对!肖恩!大兄长以前还挺关注肖恩的。精神属性那么高,要是转职了牧师,要不了几年就能混成组长了。”
“就是个废物!”没毛鸟很不客气,“转职后一个技能也没有,大兄长知道后一晚上没睡个好觉,心里头觉得这10万肯定拿不回来了。”
“所以林老二要这种垃圾的欠条做什么?”蟹帽很不解。
“那家伙抵押的可不止是他,还有他妹妹。”没毛鸟提醒。
蟹帽又是恍然,林老二好色,尤其好幼女、萝莉,恶名之甚,连他们这些小帮派都有听闻。
到林老二手里的女孩,要不了几天就会‘蒸发’。
“*的!我还想着那小狗屎还不上,组长把他妹妹抓来拍片时爽个一把。”缺拇指抱怨。
缺拇指也是个好萝莉的,馋穆可很久了。
“怎么爽个一把?”
“当然是……”缺拇指冲着蟹帽露出银笑,手摸在裤裆上做了个相当猥琐的动作,“等等——你谁啊?”
他突然反应过来,那清脆少年音是陌生人发出的。
抬头一看,一个身着修生黑袍的少年举起了右手,黑金色的半肩披风蒙在他举起的手上,因重力而向下滑落,暴露出白蓝色的手枪。
那黑洞洞的枪口离缺拇指的额头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缺拇指连恐惧都来不及表现,商恩就已经扣动了施法者手枪的扳机。
“砰——”
-1550!
要害打击造成了恐怖的10倍伤害。
缺拇指的尸体倒在地上,蟹帽瞪大眼睛、瞳孔缩小,生理性的反胃不受控制地上涌。
商恩扫了惊恐捂嘴的蟹帽一眼,淡淡说:
“十四五岁的年纪,就不要混黑帮了,回家睡觉吧。”
蟹帽身后的没毛鸟虽然被称作没毛鸟,但在生活和帮派经验上,显然是只长了毛的老鸟。
没毛鸟有些恐惧,但在表情上却未显露:“你是谁?我们互助会哪里得罪你了?”
“卢普,你不是叫我屎蛆么?忘性这么大。”商恩笑了笑。
原主认识没毛鸟卢普,因为没毛鸟特别看不起他,三番五次劝说穆可离开他这个废物。
“你是肖恩?”没毛鸟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是商恩。”
商恩跨过了缺拇指的尸体:“我记得你们的大兄长杨广全,三年前他就像我现在做的这样,用枪杀了一个在背地里侮辱他家人的混账——啪!就是这样。”
商恩口中模仿着枪声,还用左手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我想这么解释,你们应该能理解我。杨广全说过,这是道义的复仇,不错!道义——复仇,很棒的杀人词汇。”
他卓然的气场和言谈举止,全然不似没毛鸟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肖恩,仿佛有一盏高光打在他身上,作为舞台主角或最终反派的优容自信扑面而来。
没毛鸟看着商恩,眼神复杂:“你……你发达了?好像是,像个大人物一样了。”
“如果我不发达,我就只能听着这个杂碎污言秽语,然后看着那个上城区的杂碎,把这个杂碎的污言秽语实现在穆可身上。”
商恩将施法者手枪插回了枪套:“我是来还钱的,把欠条带走的同时,我还要再带走一个人的命。如果你们非要拦我,或给躺在地上的杂碎报仇,明天的脏蟹街一定会多出不少寡妇。”
没毛鸟没有拦商恩,那一枪的伤害令他意识到,就算不打在要害上,商恩也能一枪要了他的命。
办公室内,杨广全恭维了林幺九几句,便把商恩的抵押欠条拱手相让。
但最后,这个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说:“九哥,那丫头有些来头,我看她来这里时,身上穿的衣服可不简单,是黄金蚕的丝绸。
人也不错,是个记恩不记仇的,白养她那义哥哥几年,一句怨言都没有。
您就让二爷发发慈悲,别玩死了,当个情人养起来,肯定很贴心。”
“注意你的身份!杨广全,二爷的事你管得着么?”林幺九冷喝,“什么来头,不过是一个下城区贱民而已,能让她舔二爷的脚趾都是抬举她了。”
林幺九颇有些厌恶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亏得你们能生活在这种地方,等把她抓回去,得让她洗个20遍澡才行。”
听到“下城区贱民”这个词汇,杨广全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僵硬地答道:“是,是,我多嘴了,九哥您大人有大量。”
“明白就好。”林幺九傲慢地昂起头,“顺带,你们把她那个哥哥也给抓了。记住!不要弄死了,要活的,二爷要是有什么想法,还得让她那个哥哥也来参演一番呢。”
“参演?参演什么?”
门被推开了,一个微笑着的少年走了进来。
商恩高兴时很少笑,但愤怒时绝对很高兴——至少笑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