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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如何忘掉一个男人

    跟萧明彻争执了那么许久,沈雨燃也累了。

    叫紫玉伺候着沐浴盥洗过后,便换了寝衣。

    可惜心里乱糟糟的,想躺下,压根没有什么困意。

    紫玉本想替她灭了灯烛,见她如此烦躁,又把帐子用金钩挂了起来。

    “承徽,要不我替你揉肩解乏吧?”

    沈雨燃摇了摇头。

    她不乏,她就是烦。

    紫玉见她有些黯然,便劝道:“承徽别着急,虽然殿下走的时候气呼呼的,不过他明儿一定就消气了。”

    “你怎么知道他明儿就消气?”

    “我猜的。”紫玉见沈雨燃乐意说话,索性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殿下让人又是备夜宵,又是温酒的,想来是预备在咱们悦春阁多呆一会儿,承徽不想理他,所以他才生气。”

    说得通。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纡尊降贵来了悦春阁,她不笑脸相迎,他自然是不高兴。

    但沈雨燃没工夫理会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命悬一线,他对幕后真凶坐视不理,还好意思来找她温酒说笑?

    想起萧明彻方才要俯身来亲她,沈雨燃心里就堵得慌。

    纵然她很清楚,她还没有把萧明彻彻底从心里赶走,也绝不愿意让他来吻自己。

    紫玉不知她心中所想,自顾自地劝道:“奴婢觉得太子殿下很在意承徽的,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生承徽的气,承徽就别烦恼了。”

    听着这番驴唇不对马嘴的劝解,沈雨燃倒被她气笑了。

    “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好啊。”紫玉用力点头,“承徽放心,奴婢一定老实回答。”

    “就是,如果想忘掉一个男人,该怎么做呢?”

    “啊?”紫玉瞪大了眼睛,“承徽你要忘记谁?不会是殿下吧?”

    “算了,我换一个问题,从前在青石镇的时候,你是不是喜欢我大伯收的一个弟子,叫什么刘什么……”

    紫玉顿时红了脸,“承徽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每回撺掇我出门,都会遇到他。”

    “原来承徽都知道了。”紫玉丧气道,“那就是个混蛋,明明家里已经娶妻了,还想骗我……骗我跟他……现在想起来都气。”

    “嗯,别想他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只伤心了几天,之后天天开开心心的?”

    紫玉狡黠的一笑:“因为我发现另一个罗公子比他更英俊。”

    “那你跟我来京城,不是就见不到那位……罗公子了吗?”

    “见不到就见不到,”紫玉满不在乎地说,“那京城里不是更多王孙公子吗……”

    紫玉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她不好意思地朝沈雨燃笑道:“反正男人嘛,一个不好,再找一个不就得了?”

    再找一个?

    真的就这么简单?

    沈雨燃舒了口气。

    按她的想法,就算离开了萧明彻,她也不打算再沾染任何男人了。

    真的要再找吗?

    紫玉见沈雨燃像是真听进去了她的话,担忧道:“承徽,你真要找男人啊?”

    说到这里,紫玉缩了缩脖子,“你……你可是东宫嫔妃,红杏出墙可是大罪。”

    沈雨燃白她一眼,“随口一问罢了。”

    她现在确实没法找男人……身旁除了萧明彻,哪儿来的男人?

    “是气话就好。”

    见沈雨燃神情轻松起来,她也放了心,重新放下帐子,往香炉里撒了一把安神的香料,剪灯离去。

    这夜的大吵过后,接下来沈雨燃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萧明彻没有再踏足悦春阁,沈雨燃每日去太液池边走走散心,颇为自在。

    期间不断有消息递过来。

    先是那徐敬和一干人等被刑部定了死罪,不日就要问斩,再然后是宋绮心拿了银票过来,说是两座铺子都已经出手了。

    这不奇怪,秦家的铺面位置当道,又宽敞,这么好的铺面市面上很难买到,房屋中介那边放出消息很快就有人来出价。

    宋绮心给了沈雨燃两千两银子,比市价要高出不少。

    沈雨燃没有细问,左右她乐意给,她收着便是。

    有了这几张银票,沈雨燃的心骤然安了下来。

    之前攒的都是些散碎银子,买了做香粉的材料就没有剩下多少了,现在她突然富了起来,能够在京城买铺面置宅子了。

    但她还是缺一个能在外帮掌眼的人。

    思量再三,沈雨燃写了一封家书,让族中明年参加春闱的几位族兄族弟提前来京城。

    信是托长安送的。

    私底下派人送信回去,大伯或许不当回事,走东宫的路子送信回去,扯着萧明彻的虎皮做大旗,他们自然不敢轻慢,会一一照办。

    紫玉递了消息去琅嬅宫,长安很快就过来拿信。

    “承徽这一向身子可好?”

    “挺好的,”沈雨燃寒暄过后,简短道,“这是我的家书,劳烦公公尽快送回青石镇。”

    “奴才得跟承徽说一声,东宫里有规矩,凡是往外送的信件和物件,奴才得查证过后再送出去。”

    “无妨,只要尽快送出就行。”

    长安陪着笑,“承徽放心,送去扬州的信,驿站不敢耽搁,只消三五日就能送到承徽家人手中。”

    “有劳了。”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长安却还杵在沈雨燃的面前不肯离开。

    沈雨燃知道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道:“殿下近来可还妥帖?”

    “主子这几日就是忙呢,东边的蝗灾刚消停了些,西边的蝗灾又闹起来,主子可真是顾不上睡,顾不上吃的。”

    沈雨燃道:“秦奉仪最善熬汤,殿下如此辛苦,回头我让秦奉仪熬了汤给殿下送去。”

    长安的笑意僵在脸上,心道沈承徽的气性真不是一般的大,嘿嘿干笑了两声,便退了出去。

    打发走了长安,本以为再过几天清净日子,谁知宫里来了皇后的懿旨,要沈雨燃进宫赏花。

    皇后召见,沈雨燃不敢拖延,早起便梳妆更衣,早早地踩着时辰进了宫。

    东宫的马车自然排在各府的前头,沈雨燃只等了片刻,便有黄门领着往坤宁宫去了。

    从宫门往坤宁宫的这条路,沈雨燃前世走过许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