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看出鬼爷的如意算盘，他心中冷笑，不就是个傀儡术，还能难倒小爷？
“再给我来十张！”
鬼爷喜笑颜开：“没问题没问题，你慢慢学，我这里符纸多的是！”
在鬼爷看来，林凡不浪费个几百脏，是肯定学不会的。
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大赚一笔，弥补这次盗墓的损失。
接过十张符纸，林凡屏气凝神，双指再次作画。
噗！
描画脸部细节的时候，因为一点偏差，符纸立刻燃起。
再来！
噗！
这次，是林凡勾勒肩部的时候，灵气逸散，又点燃了符纸。
噗！噗！噗！
眨眼之间，林凡又失败三次，浪费了三张符纸。
几分钟的时间，刚刚买来的十张符纸，只剩下了一半。
可鬼爷的表情，却并没有高兴，反而越来越难看。
因为这五张符纸过后，林凡竟然已经可以独自，画完了大半。
按照这个进步的速度，别说几百张，恐怕要不了一百张，林凡就能学会。
想到这里，鬼爷的目光阴沉，这小子的天赋，也太恐怖了！
此刻的林凡，注意力全部放在刻画上，根本没工夫搭理鬼爷。
虽然浪费了几张符纸，可他觉得手越来越顺，画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林凡憋着口气，再次拿出一张新的符纸，挥动双指。
这次，他的灵识全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仿佛如有神助，这次画得也十分顺畅，一点也不晦涩。
眼看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就要出现在符纸上。
而鬼爷也紧张得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林凡的手指。
不会吧，这家伙难不成，只浪费几张，就能练成傀儡术？
就在画到双脚的时候，突然一滴汗，滴在了林凡的眼睛里。
全神贯注的林凡，手突然一抖，画歪了。
噗！
符纸再次燃起，瞬间灰飞烟灭。
心都快要蹦出来的鬼爷，这才长出一口气。
要是林凡刚才真的成功了，他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接下来的几次，林凡再也找不回之前的状态。
每次都要快画完的时候，就总会出些小破绽，让符纸化为粉末。
十张符纸用完，林凡最终还是没画出来。
林凡眉头紧皱起来，好像遇到了瓶颈，就差最后一点，却怎么也无法完成。
“哈哈，”鬼爷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小子，鬼爷我天赋异禀，也是练了多天才会。”
“你这才哪到哪，就像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一边说着，鬼爷再次掏出一沓符纸，在手中不断挥着。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林凡赶紧掏钱，接着买符纸吧！
林凡叹了口气：“再来十张！”
这么一会功夫，他已经花费四十多颗灵晶。
虽然不算多，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林凡眼神坚定，这次必须要学会！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凝聚灵气，对着符纸作起画来。
不知道是感知到林凡的心意，还是黑色珠子想要报恩。
在储物袋中的黑色珠子，此刻突然滴溜溜乱转起来。
随着上面的星光点点，开始忽明忽暗，林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无比平静。
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刚才，林凡的手很稳，但是他强行克制的原因。
而现在，他的手很稳，却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平静。
从下笔的一瞬间，就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任何的卡顿，没有任何的犹豫。
笔落，成！
在林凡收手的瞬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已经跃然纸上。
林凡吐出一口浊气，递给鬼爷：“你瞧瞧，怎么样？”
此时的鬼爷，早已经瞠目结舌，傻了眼。
他指着符纸：“你……你怎么可能，这就画成了？”
从林凡学会口诀，到现在也就是半个小时。
他用过的符纸，更是只有寥寥十几张。
鬼爷回想起来自己初学的时候，浪费十几张，连轮廓都画不出来。
这小子，却如此轻松随意的学会了？！
虽然鬼爷一万个不想承认，可看着栩栩如生的纸人，他只能点点头：“虽然比我画得还错了些，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已经不错。”
林凡脸上一喜：“真的？那我试试！”
对着纸人念念有词，林凡双指一点：“起！”
可纸人仍旧是纸人，没有半点反应。
林凡皱眉：“怎么会这样？”
“废话，”鬼爷撇撇嘴，“纸人你是会画了，可收纳纸人的容器，你还没有呢。”
林凡想起来，当时鬼爷掏出纸人的时候，是用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装着。
他连忙问道：“你是说那个木盒？”
“没错！”
鬼爷点点头：“那可是上等雷光木做的，价值上百颗灵晶呢！”
“小子，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
林凡撇撇嘴，这话鬼都不信！
便宜，这家伙不狮子大开口，就算不错了！
林凡摇头：“上百颗灵晶可太贵了，我买不起。”
鬼爷瞪大眼睛：“你倒是想买，我还不买呢！”
一边说着，鬼爷掏出一个木盒，和之前的却不同。
他递给林凡：“这方木盒是由百年元阳木制作，虽然不如我的雷光木，也足够你用。”
“五十颗灵晶卖给你，怎么样？”
这方元阳木盒，是鬼爷之前所用，有了更好的雷光木，这才替换下来。
鬼爷本来想利用林凡学习傀儡术，从他手里赚个几百灵晶。
没想到林凡比他想象中，聪明得太多，让他根本无利可图。
反正这方木盒，留在他手里也是落灰。
当初的时候，也是花了他二十颗灵晶所买。
现在五十颗灵晶卖给林凡，也算是赚个差价。
在鬼爷眼中，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赚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