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早上送涣宇出门的时候我问他,顺手替他理了理领带。
“什么都好。”他笑了一下,“只要我回到家,你能让我看到你就行。你最重要。”他说着就来捏我的脸。
“讨厌。”我拍开他的手,“快去上班吧,不要迟到了。”
“那好,我走啦。”说着,过来亲我的脸,“再见。”
“恩,再见,路上小心啊。”我看着他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叮咛着。
就这样,每天早上把涣宇送出门,看他去上班,晚上在家做好了饭等他回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处回来那几天的兴奋激动的感觉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平淡淡的重复生活。其实生活就应该如此,年必有太多的波澜壮阔,平平静静就行,有太多惊涛骇浪发生的生活有不是真正的生活了。我很珍惜现在的平淡,它让我看到生活,感受到真实和充实。
我正在擦地板的时候,电话响了,我跑去接,是许微,我便坐下来和她长谈。
“许微,今天有事吗,来我家玩吧。”
“不行今天不行,我爸身体不舒服我得陪他去看病,明天吧,明天我有空。”
“那你打电话来干吗啊,我以为你有事呢。”
“没事,我就想听听你声音,我怕你找我时扑个空。”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清闲,整天的在家里无所是事,还有人在外面拼了命的挣钱养活你,你真是一只硕鼠,贪婪又可恶。”
“去你的吧,你才是硕鼠呢,你最大的硕鼠。”我笑着顶回去,“你现在不是跟我一样吗,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许微同学,还不如我呢,我现在在写呢,你呢,什么都没干吧。”
“行了行了,不就会写几个字吗有什么了不起,改天我也写个几十万的给你见识见识。”
“改天?别改天了,就现在吧,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很难鼓起勇气接受。”我笑着说,心情很愉快,从打击别人中给自己寻找快乐,多好啊。
许微大概是气死了,也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家在哪啊,改天我去看看,我还没有去过你家呢。你爸还好吧?”我又接着说。
“算了,你还是呆在你家做你的清闲夫人吧,别到时候李涣宇怪我把你累着了。”许微揶揄地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不想让我去你家就直说啊,别拐弯抹角的找借口,你不让去我还不想去呢。”
“哎呦,你还生气了啊,你赶紧的来吧,我家好着呢,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去接你。”
“不去了,八抬大轿来也不去了。”
“生气啦,真生气啦?你这么小气啊。”她在那边哈哈大笑起来,“该死的小女人,你可是真的有点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呢,不和你瞎扯了赶快跟你爸去看医生吧。不想跟你说话了。”我换个姿势,一手玩着我的衣角。
“好,那我有空了一定去你家打扰你啊,拜拜。”
“你别来打扰我,我不欢迎。”我赌气说。
“就来,偏来,气死你。拜拜。”说完就直接挂电话了。
我也挂上电话,双手环胸坐在那里发了一会愣。
我一个人在这房子里显得有点冷清,突然就希望涣宇在我身边了,哪怕惹我生气和我吵架惹我哭也好。
没来由的,我心里泛起一阵难过,突然就觉得自己委屈,突然很想听听涣宇的声音,然后就拨通了涣宇办公用的电话。
“涣宇涣宇是你吗,我是星竹。”不等他开口,我就急切地喊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啊,发生什么事了吗,别急啊。”他比我还要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禁又笑了,觉得我自己刚刚真是任性。
“没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痴痴地笑起来,“我刚刚接了许微的一个电话,接完了就想起你来了。你累不累,正在忙工作吗?”
“真是的!”他也笑起来,“是,我是在工作,不是很累,你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理我,我就是一时神经病上来了,”我嬉笑着说,“你接着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晚上早点回来啊。拜拜。”
“好,你乖乖在家里我一下班就回去,晚上见。”
挂上电话,我不禁又愣起来了,我这是怎么了啊,怎么突然的就多愁善感起来了啊,平时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涣宇上班,我就在家洗洗衣服,浇浇花,擦擦桌子,挺开心挺有意思的,今天是怎么了?
其实我是应该庆幸的,有涣宇天天在外劳碌,挣钱养我,让我没有衣食之忧,整天的在家修身养性,按理说我没什么可抱怨的了。有时候涣宇会和我吵架,我发誓那都是因为我的任性和无理取闹,除了这些我是真想不出我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了。涣宇非常爱我,爱到可以一声不响地包容我的坏脾气,就像三毛说的,在爱一个人的前提下,可以包容所爱的人的一切。涣宇就是这样,他真的包容了我的一切,包括不讲理。对于他,我真的不能说出任何抱怨的话。那么可爱的一个人,那么的爱我,全心全意的,对我忍让,对我迁就,甚至对我没有一点办法,我还有什么不满什么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