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秀英双目赤红,像怒目金刚一般,看着床上赤条条的两人。
“杨昌盛,老娘辛辛苦苦赚钱养你杨家一屋老小就算了,你居然还用老娘的血汗钱,来养女人,我跟你拼了!”
她随手抓着多宝阁上的花瓶,就朝着两人砸去。
杨昌盛一面护着他新得手的外室,一面怒骂道:“聂氏,你个泼妇,你还不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休了你!”
聂秀英见他居然那贱人,心中越发的愤怒,手下也越发的用力,“你休啊!休书一到手,我就拿着证据去县衙,我让你护着这个小妖精。”
屋子里的花瓶砸没了,她便亲自下场去撕,誓要把那狐狸精的脸给撕花,身上的皮给撕碎。
聂秀英生得人高马大,又时常在外面打理生意,心中还带着毁天灭地,不顾一切的恨意。
杨昌盛和他新得的外室正在床上办事,正激烈之时被聂秀英闯了进去,两人都是赤条条的,一时之间,还真是被聂秀英占了上风。
不光把杨昌盛那外室来身上脸上抓了好几爪子,就是杨昌盛,也没讨到好去。
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杨昌盛恼怒异常,也顾不上面了,高声喊:“伺候的人呢?都哪里去了?还不滚进来,把这个泼妇给我拖出去。”
不过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来。一来是这外室刚安置不久,院里人手不多,还都是刚从外面买来的,自然谈不上什么忠心。
而杨昌盛过来和外室乱搞,担心家里的母老虎发现,信任的人手也带的不多。此时,早已被聂秀英的人手拦在了外面。
杨昌盛见叫不来人,又被聂秀英抓了几爪子,心中火气越大,也下了死手。
聂秀英虽然泼辣,但到底是一个女子,哪里比得上男人的力气大。
很快,战局倒转,杨昌盛便占了上风。
聂秀英被打得皮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杨昌盛揣着粗气,去捡地上的衣服来穿。
“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外室随意披了一件外衫,但却露出身上的伤痕,扯着杨昌盛的手,悲悲切切地哭道。
杨昌盛这次寻的外室模样算不上顶好,但胜在身上的皮又白又嫩,摸起来就像绸缎一样,他每次来都爱不释手,要来回抚摸个够。
但此刻,他最中意的绸缎,上面布满了抓痕。杨昌盛眼里不免也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
聂秀英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再度被激得火气,不顾身上的疼痛,站起来去厨房寻了大刀,拿着大刀就朝着两人冲了进去。
“聂氏,你疯了!”杨昌盛正在安抚自己的外室,哪里想到聂秀英突然拿了刀来,一面躲,一面厉声呵斥道:“我不过是在外养了一个女人而已,你看这县城做生意的,哪个男人家里没个三五个女人的?就我惯着你,把你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杀吧!你杀了我,你去坐大牢,让别人来瓜分我们的家产,让几个孩子流落到街上当乞儿。”
听到自己的几个孩子,辛苦积累的家业,聂秀英终于冷静下来,收了刀。
接着,杨昌盛当着聂秀英的面,喊人把那外室拉去卖了,还再三保证,他这是头回,是一时糊涂,再也没有下回了。
在杨昌盛的一再保证,又时不时地提及一下孩子,杨家的家业什么的,杨昌盛再温言细语的哄几句,刚才还闹得要死要活的两人,居然又和好了。
郭羽躲在院子的大树上,看完了闹剧的整个过程,见闹剧已经收场,心里带着一丝惋惜,回去复命。
把今天院子里的所有事都给江棠棠讲了一遍后,郭羽不解道:“江姐姐,他们夫妻俩就是蛇鼠一窝的烂货,最后除了那个外室倒霉,两人现在又和好了,我们这不是白费功夫吗?还不如让我一刀了结了两个祸害呢!”
江棠棠笑道:“放心,不是做无用功,他们和好也只是暂时的,表面上和好而已。实际上两人现在只怕正在心里偷偷地埋怨着对方,防着对方呢!”
郭羽一贯佩服江棠棠,相信她说的肯定是对的,“那我现在还要做点什么?”
江棠棠道:“继续留意两人的动静,适当的时机,把杨昌盛另几个外室透露出去,特别是有孩子的。”
暂时先让杨家两夫妻狗咬狗一段日子吧!等最后,再给他们送个大礼。
“可这样的话,我就没空在你边上,保护你了。”郭羽很高兴替江棠棠办事,但又担心自己不在后,江棠棠出行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你忘记豆师姑送给我的东西了?”江棠棠得意地扬了扬她从豆仙儿那收到的礼物。
除了最初的银针外,豆仙儿后来还送她了一个模样十分精巧的银簪。
但这却不只是银簪,而是一件使毒的暗器。再加上她的秘密——空间,江棠棠觉得自己现在自保完全没有问题。
果然,讨好豆仙是对的。
心里想着,江棠棠高兴地站了起来,对郭羽摆了摆手,“行了,我的安全我自有分寸,我交代你的事,赶紧去办吧!用心一点。”
郭羽走后,江棠棠从空间里拿了一瓷罐橘子软糖,决定好好讨好一下豆仙儿。
据江棠棠观察,这位师姑口味和陆甜甜差不多。特别爱吃甜食,这几天没事嘴里就咬着一根棒棒糖,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这软糖是用空间里的橘子做的,吃起来又软q弹,味道十分的好。
不过江棠棠才拿着糖走到门口,就发现屋子里气氛很不对劲。
薛神医和豆仙儿对站着。
薛神医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豆仙儿眼里似有泪光。
两人以前也不知是闹了什么矛盾,薛神医每回见到豆仙儿就想跑,实在跑不掉,在她面前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再没了往日那种将牛吹到天上去的劲儿,变得十分的沉默。
江棠棠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转头就想跑,但却被两人发现。
豆仙儿先开口叫住了江棠棠,“小丫头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江棠棠讪讪转身,把手里的罐子递上道:“软糖,师姑要不要尝尝?”
豆仙儿毫不客气地接过罐子,拿了一颗糖丢在嘴里然后便笑了,“还是你这丫头暖心,难怪我师兄那块茅厕里的石头,都留在你这舍不得走。”
江棠棠看了一眼薛半仙,然后愉快地挽着豆仙儿的手腕道:“那师姑要不也留下来,别走了?我们在乡下修了个大院子,里面可美了,还可以种药种花……”
豆仙儿听着江棠棠的说话,却是不住拿眼睛去瞟薛神医。
看着两人的样子,江棠棠心里不禁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两人的关系,不会是……虐恋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