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余小姐所说,那家美容院并不是开在闹事,规模也不是很大。
如果是换在别的时候,她恐怕从门口路过,都不会进去。
但是,在知道这家美容院的厉害之处后,她按着地址找过去了。
她也还算是谨慎,第一次到了美容院,并未立即说出自己的目的,只是做了一次体验服务。
做完之后的感受就是,中规中矩,与她经常去的那些高档美容院,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而且,这家美容院的客人也不是很多。
余小姐办了张卡,在办卡的时候还在向店长套话。
店长告诉她,他们这家店,用的不是流水线上的护肤品,都是用的滇南美容养颜古方,每一种药膏都需要特殊的手法手工制作而成,所以量不大。
因为这个限制,他们也不会去做过多的商业宣传,一般都是服务于老客户,或者老带新。
这个解释说服了余小姐,心中的戒备也更少了些。
后来,她陆陆续续地又去了几次,在第二次充卡的时候,她才试探地提出,有没有重返青春,青春永驻的办法。
她那么婉转,也是没有办法。
因为她的那个老姐妹告诉她,那家美容院的确有本事,但是像这种逆天的回春之术,除了老客户外,也不会轻易承认。
果然,在余小姐第一次试探的时候,店里的人并未承认,开着玩笑就说过去了。
余小姐不死心,又坚持在店里消费了大半年,当她第二次提到回春术的时候,美容院的人终于承认了。
然后,她见到了一个人。
据说,是那家美容院的院长,一个很年轻很漂亮很吸引人的女人。
后来,余小姐也才知道,那个女人,实际年龄已经有九十多岁了。
眼前两个成功的例子,让余小姐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她只想要立即回春,回到她年轻貌美的时刻。
院长答应了她的要求,但要价不便宜。
不过,好在那些钱对余小姐来说,并不算什么。
“……院长也告诉了我回春术会有一个后遗症,那就是每隔几天就需要男性的滋补,听起来有点采阳补阴的意思。”
元漪嘴角扯了扯,什么叫听起来有点?明明就是好不好。
可惜,地下室的光线不是很强,余小姐又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之中,并未注意到元漪嘲讽的表情。
“我也仔细问过她了,这样做对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坏处。院长说了,不会伤害到他们的生命健康,最多就是第二天虚弱一些。”
“我一想,既然不会伤人,我自己也能得益,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重返青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美好的生活吗?武皇的快乐,我也可以享受!”
“再说了,那些男人也不吃亏,过程中他们不也舒服吗?而且,我也会送他们一些名贵的礼物,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元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院长还说了,男人要越多越好,越年轻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让回春术一直有效。如果我一旦停下,少了阳气的补给,回春术就会失效,我就会变回真正的样子。”
余小姐似乎又想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抓起浴巾包住了自己的脸。
“这项链又是怎么回事?”元漪抬起手,红宝石项链从她手中落下,在余小姐眼前晃了晃。
再看到红宝石项链的时候,余小姐眼神急切了几分,想要去抢,又畏惧元漪的本事。
“也是院长给的,她说了回春术是一种很古老,而且很神秘的秘术,不能用在一般人身上。普通人要使用,必须要一个载体作为媒介中转。”
媒介?
元漪眸光凝在红宝石上,她明明感应到在这颗红宝石里,有生命的存在!
“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能不能把项链还给我?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离你们夫妻远远的,你就饶了我好不好?”
“我这次也是因为时间快到了,阳气不足,我才逼不得已……”
“闭嘴!你阳气不足,就打我老公主意?当我老公是呼吸机呢?”元漪打断了她的话。
噗!
地下室的走廊拐角处,厉霆川靠着墙,听到元漪这句话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他所在的位置,元漪她们看不到。
因为担心元漪,所以他还是偷偷跟来了,这个一会得好好向媳妇道个歉。
“今晚你就留在这,该放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出去。”元漪起身,准备离开。
余小姐不乐意了,“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你还非法闯入呢!安静点,睡一觉。”元漪直接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下来。
……
“都听见了?”元漪出现在厉霆川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厉霆川也不意外元漪能发现她,乖乖认错后,又问起了余小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等我上楼打个电话。”
元漪和厉霆川手拉手的上了楼,回到房间后,元漪找出自己的手机,给朵阿银打了个电话。
“我给你个地址,你尽快赶过来,有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元漪就被朵阿银的电话吵醒,说他们已经到了,马上就到元漪住的地方。
元漪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于是直接对朵阿银说了个餐厅地址,大家先去那里吃饭后再说其他。
临走时,元漪去地下室看了余小姐一眼,依然睡得很沉。
然后,她和厉霆川一起出发去餐厅。
刚到餐厅,她正推着厉霆川去见朵阿银时,靠海边的餐厅大露台上,却传来了人们的尖叫声。
他们被尖叫声吸引过去,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被吸引过来的朵阿银兄妹。
这个时候,愿意才知道朵阿银不仅自己来了,还把她哥也叫来了。
见面的四人,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
“死人了!死人了!”
人群一下子散开,似乎怕惹祸上身,也就刚好方便了元漪四人。
等他们看到倒在露台上,痛苦捂住胸口的尸体时,除了他们四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离得最近。
那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十分老实。
在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古董相机。
他站在原地,神情恐慌而无助,嘴里不断喃喃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帮他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