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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大朝会,打起来了

    虞兰燕越听越觉得对,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跟褚子寒有关系。

    有些事情不经想,越想越觉得可疑,事发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自己身上,寒哥哥甚至还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从自己的身上没了的,是寒哥哥一碗药……

    眼泪一串串的落下,用力的捏着脏污不堪的衣角,虞兰燕泪如泉涌,如果自己真的是意外不见了,这么几个月,为什么信康伯府也全无消息,之前安排自己假死,也是信康伯府安排的。

    如果把自己扔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必然也和信康伯府有关系,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在我的嫁妆里,有……有信,有几封信。”虞兰燕抹了抹眼泪道。

    信其实原本在她的一个匣子里,这里面有之前褚子寒写给她的信,她保持下来后就当成自己的嫁妆一起进了信康伯府的大门。

    进了信康伯府后,事发,虞兰燕当时就觉得不好,特意的留了一个心眼,在匣子里挑了几封信,去了嫁妆处,和身边的丫环一起,偷偷的拆了两条陪送的被子的缝,给缝进了被子里面。

    剩下的信依旧在匣子里,而后其他信被虞兰燕埋到了她当时住的院子里的树下。

    不过,不管是哪一样,都不容易让人找到……

    又是大朝会的日子,虞瑞文百无聊赖的上了朝,站在那里细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反正这些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他就是来听着的。

    朝堂上文臣武将吵了起来,有人说南唐那边形势大好,可以消减兵力,让将士解甲归田,也有人说南唐向来狡猾,谁知道会不会和我们假和谈,十几年前不是没谈过,那时候比现在还好,可后来呢,又打起来。

    南唐那边出尔反尔是出了名的,不像我大晋泱泱大国,自来就是礼仪之邦,最是守信用……

    之后的话,虞瑞文就没打算听了,一群酒囊饭袋,一打仗就吓得嗷嗷叫,说什么最好是和亲,把女子送出去结二姓之好,或者说娶对方国家的女子过来。

    心里闪过一丝痛意,头低下,掩去眸色中的愤怒。

    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不了了之,虞瑞文并不急着走,他的伤结了疤,但走路的时候还得走慢一些,免得扯到伤口。

    等大部分官吏离开,虞瑞文才往外行去,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宣平侯稍等。”

    回头一看,居然是信康伯。

    信康伯三脚并做二脚趟到他身边,笑道:“宣平侯的伤如何了,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不用,已经没什么大碍。”虞瑞文道。

    “没大碍就好,不如今天到我府上去用个午膳,那一日在府上,顾及宣平侯的伤势,我们也没喝两杯。”信康伯亲亲热热的道,看着和虞瑞文两个关系就是极好的,就近走过的几位世家同撩侧目看了看他们。

    以往也没听说宣平侯府和信康伯府关系这么密切,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了,伤还没好全。”虞瑞文摇了摇头。

    “没好全?那也行,让我儿去找一些清淡的酒过来,我陪你饮两盏。”信康伯笑道,在跨过一处门槛的时候,还伸手虚扶了虞端文一把。

    “这么麻烦……还是算了吧。”虞瑞文推托道。

    “我们两家的事情说什么麻烦,我儿子你想使唤就使唤,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使唤他,这原本也是他该做的事情。”信康伯笑呵呵的道。

    使唤人家儿子?为什么要使唤人家儿子,而且听这意思还是理所当然的?

    拉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几位,都听出了一些问题,跟信康伯的儿子有关系,还让宣平侯怎么使唤都行,又说是他该做的?

    反应快的立时就想到,两家这是要结亲了吗?

    做为男方的信康伯府才会这么巴结过来,而且还把信康伯世子推了出来。

    宣平侯府三个女儿,二个女儿已经订亲,那就是三女儿了,是三女儿要嫁给信康伯世子?

    褚子寒之前的事情虽然过去,疑惑的人不少,而今这是又要娶妻了,娶的还竟然又是虞氏女,褚子寒这是跟虞氏一族的女儿有着割舍不断的缘份了。

    第一位是,第二位还是,现在这位又是。

    不过虞瑞文怎么会同意把小女儿嫁进信康伯府的,不是说虞瑞文极疼这个小女儿吗?凭着宣平侯府的嫡女身份,信康伯府可是高攀了。

    还有反应快的立时就想到,信康伯府的日后儿媳,娶的就是钱侍郎家的孙女,这孙女不是才和宣平侯府的三姑娘闹过不快,陷害过这位虞三姑娘吗?

    这都能成的话,是不是代表这位钱姑娘真的无辜?

    众人猜测纷纷,身边的人脚步都慢了起来,越发的想听到究竟。

    虞瑞文忽然冷哼一声,停下脚步,直接就翻了脸:“信康伯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我就是觉得寒儿是晚辈,该当孝顺你。”信康伯府想到虞瑞文是这么一个反应,急忙干笑道。

    他原本的意思就是当着这些世家同僚的面,把两家的事情挑明白,之后再上门提亲,把事情敲定。

    “信康伯世子是晚辈,该当孝顺我?他就算是晚辈,也是征远侯府的晚辈,怎么就扯到我宣平侯府了?他要孝顺的人在征远侯府,信康伯可不要弄错。”虞瑞文不冷不热的道,说完转身离开。

    被母亲和小女儿点醒之后,虞瑞文也是越想越不妥当,这会当然不愿意信康伯贴上来。

    “哎,宣平侯,你这是何意?”信康伯也急了,大步追上前去,一把拉住虞瑞文的衣袖,“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说好的?什么事情说好的?信康伯,你不会想和钱府的姑娘学,又把什么污水往我女儿身上倒吧?听闻钱府的姑娘是你们信康伯府的媳妇了,怎么,要为媳妇出头?”虞瑞文一把甩开信康伯,道。

    信康伯没提防虞瑞文才真的动手,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虞瑞文你什么意思,明明我们之前说好的,两家就要……”

    “信康伯,饭可以多吃,话不可能乱说。”虞瑞文脸色阴沉沉的道,“但凡没有证据,还请你谨慎,否则我必不会轻饶你。”

    幸好今天女儿已经提醒过自己,就怕信康伯府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贴过来,到时候把两家在议亲的事情坐实,坏了女儿的名声。

    “好你个宣平侯,你居然出尔反尔……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那一日,小儿陪着我一起到你的宣平侯府,你当时……”信康伯急了。

    “我当时怎么了?”虞瑞文冷笑道,“你带着你儿子过来给我陪礼,替你那未过门的儿媳,这事我知道了,也同意了,觉得事情过去了,不再追究,怎么到你这里论起来,就是两家有什么事情的意思,信康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是我出尔反尔了。”

    信康伯几乎气炸,虞瑞文这分明就是反悔了,之前说的那么好,没想到一下子就不认人了,伸手指着虞瑞文:“好……好你个宣平侯,你……你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血口喷人,以后你们信康伯府离我们宣平侯府远一些,别再有事没事的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钱丽贞的事情过去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你也不必再拿此事上门。”

    虞瑞文不耐烦的道,说完转身就走。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信康伯脸色暴红,又气又恼,娶钱侍郎孙女的事情,对自家有好处,但钱丽贞的名声这段时间实在不好听,信康伯并不想多说,而今被虞瑞文一再的提起,再听到这么一声。

    信康伯忍不下去了,又紧追几步,一把拉住虞瑞文:“宣平侯,你说说清楚,什么叫钱丽贞的事情,这事情跟钱侍郎的孙女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是我儿子和你……”

    信康伯也气昏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周围那么多人在,直接就要把事情说出来,想不嫁他儿子,想反悔,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得把事情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让人看看虞瑞文这副可恶的嘴脸。

    虞瑞文也恼了,信康伯这是铁了心要把女儿的名声给毁了,衣袖再一次被拉住,虞瑞文顺势转过身子,照着信康伯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头。

    信康伯被打蒙了,反应过来之后也不客气,咬着牙的打上去,两个人立时扭打成一团。

    周围的人也乱成一团,有上去劝架的,还有过去拉人的,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前,闹的跟个菜市场似的。

    封煜的轮椅从后面出来,怀宝推着他看到前面的闹剧,停了下来:“主子?”

    “看看吧,在这儿打的……可没见过。”封煜细眯起眼睛,伸手拍了拍椅栏,笑呵呵的道,“推中间点看的清楚。”

    怀宝稍稍转了个方向,把轮椅推到两个打架的人的正前方,笑嘻嘻的站在轮椅后面,和自家主子一起看个热闹,虽然说这里面有一位是宣平侯,但主子说了该看的热闹还是得看的。

    轮椅正当面,端王封兰修从里面急急出来的时候,被挡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