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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垂死挣扎

    既然也在京城的虞氏一族的族谱中,那就是一家人。

    就不可能不承认她的身份,又有虞伯阳的协议在,完全可以代替虞伯阳说话,甚至可以和虞太夫人平起平坐。

    虞太夫人气的脸色铁青,用力的瞪着虞兮娇,伸手按着胸口,忽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身边的丫环、婆子急忙惊叫起来。

    虞兮娇向外招招手,一位大夫走了进来,到床前替虞太夫人诊治一番后道:“年纪大了都是如此,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闹到这位太夫人面前,少劳心劳力一些,都行。”

    “大夫,我母亲头上还伤着。”虞仲阳不服。

    “已经问题不大了,好好养着就行,以之前的方子吃用就可以了。”大夫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拎着药箱要离开。

    “哪来的野大夫,会不会看病?我母亲身份尊贵,真要出事了,你负责?”虞仲阳一肚子气,在场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能得罪,这火气直接就往大夫身上喷去。

    “你母亲出事,我给她负责怎么样?”老夫人冷笑道,“虞仲阳,你自小就没出息,什么事情都靠着你哥,你哥替你挨了多少的打,每一次你都是好人,你哥被打或者不被打,都不是你的错,小的时候你就奸滑,如今就更加了。”

    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指责虞仲阳道。

    “你……”虞仲阳很想翻脸不认人,可协议和族谱都在,他若不认,就是他的错了。

    他不是虞太夫人,和老夫人是平辈。

    “你是不是也不想认我?我没关系,反正你大哥认我,你三弟认我就行,至于你原本就和你那个狠心的母亲一个样子,能不认最好不认,免得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虞仲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姑母!”

    “你放心,你母亲没什么大碍,当初吵起来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头晕眼花,数次昏过去,你看看这么多年,还精精神神的,什么事也没有。”

    老夫人冷冷的道,每一句话都扎这对母子的心。

    虞兮娇的眼眸落下,看着床上虞太夫人手掌的位置,微微握起,眼底嘲讽,虞太夫人以为这副样子必然会吓退众人,没想到今天这事别说她装晕倒在这里,就算真的晕死在这里,这事也得办。

    “姑母,求求您救救我,我要分家,再不分家,我……我们一房的人都要死了。”虞季阳扑到老夫人面前,抱着她的膝盖大哭起来,虞兰云在虞兮娇身后转出来,扑通一声也跪到了老夫人面前,默默垂泪。

    “姑母,荣儿已经不在了,现在又轮到刘氏,之前云儿差一点就死在舒兴手中,他怎么就下得去手,那是他亲堂妹,那是他亲堂妹啊。”虞季阳哭的涕泪纵横,伏地用力的锤着手,没几下,手心就锤的青了。

    虞兰云伸手一把拉住虞季阳的手,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征远侯府三房的事情,向大人也已经查问过了,三房独子的确是被担误的,据说这里面还有二房夫人的手笔,耽误了那孩子的事情,以至于那孩子最后就没了,真论起来二房夫人是主因。

    虞舒兴又打了虞兰云,差点让她没命。

    现在又发生了刘氏的事情,刘氏的原因也同样是担误了病因,如果再拖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现在几济药下去已经好了许多。

    林林种种,三房是的确过不下去了,三房也的确是要分家的。

    “分家,都分出去,这是伯阳的征远侯府,不是她的,也不是你二哥的,他们凭什么占据征远侯府,就凭当初她恶毒的对待伯阳?”老夫人愤怒的道,伸手把虞兰云拉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虞季阳,“你也是没用,早干什么去了,好好的孩子没了,什么都不说。”

    “姑母……我……我是没用。”虞季阳捶胸顿足。

    “族兄,你们府上闹成这个样子,你还不愿意分吗?”虞瑞文冷冷的看向虞仲阳,自打知道虞太夫人要害自己女儿后,虞瑞文对虞仲阳也没什么好声气。

    看看哭的委屈异常的虞季阳,再看看躺在床上“气息全无”的母亲,最主要的还是旁边虎视眈眈的向大人和虞瑞文,这架势全部准备的妥妥的,不管从哪个方向自己都脱身不了,虞仲阳知道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说不许了。

    用力一跺脚,虞仲阳额头上的青筋暴了暴,一咬牙:“分……既然三弟不愿意呆在征远侯府,一定要和我们生分,那就分吧,把三弟分出去,以后征远侯府的事情都跟你无关,你也别再担心……连累你了。”

    这句话说完,虞仲阳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整个人无力的摇了摇,脸色痛苦。

    “把你三弟分出去?你凭什么?”老夫人看着做作的虞仲阳,嘲讽道,“你凭什么替你大哥做主?既然你大哥的意思,是分家,那就所有人都分出去,你和你的母亲,以及你三弟,全部分出征远侯府。”

    “姑母……我敬您一声姑母,也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但不是让您到这里大放厥词的,您是长辈,可这是我们征远侯府的事情,和您没有关系。”虞仲阳翻了脸。

    “你敬不敬我,这么多年,我也一直过来了,唯有你大哥是真心认了我的,至于你,跟你那个心狠手辣的母亲,是一个样子,既然我的身份是承认的,那我就代替你大哥把这个家好好的分一分。”

    老夫人冷冷的道。

    “你……凭什么?”话几乎是从虞仲阳的嘴里挤出来的。

    “就凭姑太太是虞氏一族的族人,又是征远侯的亲姑母,身份又相当于养母,如今又有征远侯的分家单子在,姑太太完全可以做主替伯阳兄好好分一分这个家。”

    “我母亲才是长辈。”虞仲阳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虞瑞文,脸红脖子粗的道。

    把他分出去?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若他分了出去,那之前的所有心思都白付了,他怎么甘心。

    “虞太夫人是长辈,但是比起姑太太并没有尊贵几分,既然所有人的意思都是如此,大房又有长辈在,那就正式分家吧,正巧还可以请向大人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又是一句空口无凭。”

    虞瑞文不以为然的冷声道。

    这意思是不分也得分了,虞仲阳气的全身都在颤抖,牙关咬得死紧,目光从一个人脸上转身向大人。

    用力的大喘了两口气:“向大人,您怎么说?”

    “既然是大家的意思,还有征远侯留下的凭证,这家自然是得分的。”向大人道。

    虞仲阳气的要吐血,抬眼手看去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手按着床柱,身子瑟瑟发抖,他不分,他不能分,他怎么也不能分。

    “不分家,就算是我死也不分家。”虞太夫人睡不住了,尖声道,眼睛泛着血色睁开。

    “虞太夫人,分不分家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了算的,征远侯府不只是你一位长辈。”向大人低咳一声,尽量说的温和,“现如今这个样子,也的确是分开比较好,大家都分开过,可能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不分,死也不分。”虞太夫人尖声道,呼吸急促,看着随时似乎要出事的样子,两眼暴出。

    她打定主意不分家,绝对不分家。

    “太夫人,现在不是讨论分不分家的问题,现在计论的是征远侯府原本就是伯阳兄的,你们之前分的不合理,如今大房也有长辈站出来,这分的份数就得好好的再讨论一番,总不能让大房一再的吃亏吧。”

    虞瑞文身子往后一靠,这样坐着舒服一些,他还没好全,手按在椅子上后,一块玉坠不知怎么的到了他的手中,他随意的在手中摇了摇,“之前向大人抓了几个喝酒闹事的,听说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双方大打出手,府上的大公子把信康伯府的世子打的头破血流……”

    虞瑞文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宠子如杀子,这一点道理老太太不知道,族兄也不知道?”

    他是对着虞仲阳说的,手中的玉坠又摇了摇。

    这是虞舒兴的玉坠!虞仲阳如落冰窖,全身冰凉,方才冒起的怒气一下子消散,手指颤抖的指了指这玉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府里闹成这个样子,儿子若是在,又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没过来看看,他方才就在怀疑,如今看到这玉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儿子这是出事了,并没有府里。

    “虞大公子砸了信康伯世子的头,到现在信康伯世子还生死不知,具体如何,还得看信康伯世子的意思。”向大人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现在的信康伯世子是虞子丹。

    虞太夫人张了张嘴,眼前发黑,脑袋里嗡嗡的,儿子真的要被分出去,那不就是全完了吗?

    这一次是真的承受不住,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大夫早就准备在那里,发现这次是真的晕过去,取出长长的针,往太夫人的人中插去,只听得一声“哎呀”,虞太夫人又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虞太夫人就大哭起来:“兴儿啊,我的兴儿啊,可疼死我了,你怎么就去做这种事情,之前出门的时候,我一再的叮嘱你们,让你们不要惹事,怎么就……这么不听呢?府外又不是府里,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泪纵横。

    虞兮娇轻轻的拉了拉虞兰云的衣袖,虞兰云抹抹眼泪,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