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一砸原本是想拯救沈优优,不成为她的累赘。
可实际上,这一砸,却彻彻底底让沈优优失去了反抗能力。
医生告诉沈优优,老太太不能再等了,必须立马进行手术。
沈优优看着一张张病危通知书,只能拿着手机给白季莲打了个电话。
“我答应你嫁给周霆钧,钱能不能立马到账。”
“当然。”白季莲的声音显得有些开心,“只要你和周霆钧领了证,五百万我立马借给你。”
“领证?”沈优优皱了皱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外婆等着手术。”
“不用你本人来,只要你把身份证给我就行。”
白季莲出声解释,“周霆钧人现在在国外,暂时回不来,周家大夫人说了,只要你把身份证拿过来,她可以找人先帮你们把证给领了。”
沈优优拿着手机,指节根根发白,她心里有点难受,可目光落在手术室的时候,她又只能把这股难受给狠狠地憋下去
她别无选择,她要救外婆。
“好,身份证在我身上,你自己来拿。”
半个小时后,白季莲派人取走了身份证,与此同时,钱也打了过来。
五百万,一分不少。
沈优优赶紧去交了费用,然后把收据递给了手术室门口的护士。
六个小时后,手术成功完成,主治医师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
“手术很成功,心脏那边的缺口补上了,左心室装了两个支架,基本没有任何出血点,不过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所以还是建议送icu观察两天比较好。”
“好,一切都听您安排。”
沈优优一直压着的那口气终于喘了出来,她拽着医生的手臂,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真的太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
“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太太被推进了icu,沈优优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也回了家。
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徐晓。
“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敢不告诉我?”
徐晓生气地瞪了沈优优一眼,然后赶紧把自己买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一天没吃了吧,我买了徐湘记,都是你爱吃的菜,东坡肉、川香肥牛、玉子酥、喏,还有玉龙白烧。”
没多久,桌上就被摆得满满当当。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吃啊。”
看着沈优优站着发愣,徐晓赶紧把人拽过来坐下。
沈优优有些绷不住,转身一把抱住了徐晓的腰,“呜呜呜......徐晓,有你真好。”
“切,现在说有我好了,出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呢?
还好我之前留了个心眼,去看你外婆的时候要了护工阿姨的电话,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沈优优竟然为了五百万就把自己卖了。”
“我也是逼不得已。”沈优优的眼泪刷得一下子掉了下来,“我不答应就借不到钱给外婆做手术。”
“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可是优优,这样的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徐晓看的心疼,可她又觉得自己必须让沈优优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你知道那个周霆钧是什么人吗?”
“当然,沈建国第一次提出让我替沈柔柔嫁过去的时候,我就把周霆钧查了个底朝天,但网上报道一大堆,却一张照片都找不到。”
说到这个沈优优就有点气。
“我估计肯定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鼻子歪的,脸上有疤,不然这么有名的一个人怎么连个照片都搜不到。”
“那是周弘耀对他的保护。”
对于八卦徐晓永远在第一线。
“豪门贵族私生子大多是都没有办法认祖归宗的,周霆钧可以打着周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旗帜回来,那是因为周家的大太太袁春香现在不能生了?”
“不能生?真的假的?”
“外界传言是因为生第一胎女儿的时候大出血,伤了根本,所以这些年周弘耀才费尽心思想把周霆钧接回来。
但周家的水太深了,周弘耀想要后继有人的想法必然动到了很多人的蛋糕,所以周弘耀便一直都不透露周霆钧的长相,为的就是避免家族里的人动什么歪心思。”
“原来是这样。”沈优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这和我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怎么没关系。”徐晓朝着沈优优的额头猛地敲了下,“你和他结了婚,你就是他的妻子,周霆钧的处境不好过,你觉得你会好过?”
“我还以为你担心的是我会被他暴打,一天十顿那种。”
“我才不担心这个呢。”
徐晓对八卦向来是有一点自己的判断的。
“我从来就没相信过网上那些谣言,说什么周霆钧行迹混烂、暴力粗鲁,周弘耀是什么人,周霆钧要真的这么混账,几百亿的家产他会放心交管继承权?
要我说,肯定就是那些不想周霆钧接手公司的人弄虚作假,散布谣言,至于说他车祸丧失了生育能力,我倒是相信的。
所以沈优优,你要是嫁过去了,不光要面对周家的狼潭虎穴,还要做活寡妇,一辈子不能那个,那得多惨。”
“谁说我要和他过一辈子了。”沈优优抿了抿唇,“其实只要把这借来的五百万还清了,我还是有资格提出离婚的。”
“说的轻巧,五百万,你怎么还?”
“总会还上的。”
沈优优垂下了头,忽的又有点难过起来。
她不想把自己卖掉一辈子。
“好了好了,这些暂时都不重要啦。”看着沈优优萎靡下去的情绪,徐晓赶紧转移了话题。
“结婚证都没时间来领,想来这周霆钧在国外肯定有事,所以一时半会我们也不用太考虑他。
但是优优,你外婆的事你还是要想个法子面对的,不然等她老人家醒了,要是知道这手术费事这么来的,估计又要用脑子砸一次地了。”
谁说不是呢!
徐晓说的一点不夸张,她知道外婆的性格,所以眼下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来解释这笔钱。
她躺下身,把脑袋搁在了徐晓的肚子上,半响后才开口:“我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