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周生从来没觉得自己害怕过什么,但是今天,当沈优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竟然根本就不敢继续听下去了。
就好像自己的自尊和高傲被践踏的粉碎。
“沈优优,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
冷厉的面容,宛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这会的周生全然没有一星半点温柔,反而是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让你尸骨无存。
“你不是想走嘛,可以,只要你今天把我服侍舒服了我就让你走。”
服侍?
沈优优听着这个字眼,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生,以往对他所有的好感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她只觉得对方是个变态、是个恶魔。
“我怀着孕!”
“我知道你怀着孕,可那又如何,反正你也不要了,那又何必还在乎他的安危。”
说完迎着沈优优害怕又恐惧的目光,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放开我!周生你快点放开我!”
沈优优的挣扎在周生的眼里不过是小鸡啄米,他拉住沈优优的手臂拽向头顶,然后再用身子压住下面两条乱踢的腿。
于是顷刻间,沈优优便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带着愤怒的唇就这么吻了上去。
沈优优只觉得唇齿生疼。
“唔......唔......”
一声一声的呜咽从喉咙口溢出,周生却熟视无睹。
这男人,果真狠心起来的时候就是个禽兽!
“周生,你放开我!放开我啊!你疯了吗,这肚子里可是你自己的孩子啊!”
沈优优撕心裂肺的吼叫根本没有换来对方的一丝怜悯,反而像是一种刺激,让周生显得更为失控。
他张嘴,对着沈优优白嫩的脖子就是一口。
仿佛这一种做法可以让对方永远地记住他。
这一生,他从来没有被谁拒绝过。
沈优优是第一个。
她怎么敢这样?又为什么会这样?
不!他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
几番的抵抗之后,沈优优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于是忽得一下就认命了。
她张开手,伸直腿,宛如一个死尸一般地躺在床上。
清澈的泪水顺着眼尾流下,仿佛一条奔腾的河流,怎么都停不下来。
周生趴在沈优优的身上,看着她那张哭的好像僵尸一般的脸,顿时也没了兴趣。
此刻的沈优优就好像是被人抽了魂,完全没有一丝的灵气。
她躺在那里,像极了破碎的娃娃,无情无欲、无生气。
身下的动作戛然而止,周身愤恨地对着旁边空白的床单锤了几下,然后站起了身。
“你走吧!”
沈优优睁开眼,听到他的声音略微顿了,周生见状,目光却碎的更加锋利了。
“没听到吗?我叫你走!”
他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后高傲地立在了床边,“我周生还不至于沦落到要靠强才能得到一个女人。”
话毕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直接朝着沈优优的脸扔了过去。
“穿好后就走吧,以后也不用来了。”
说完又立马叫墨雨送来了以前签的协议,然后当着沈优优的面撕了个粉碎。
白色的碎片从沈优优的头顶落下,仿佛一场纷飞的大雪,她抖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却怎么都看不清周生的脸了。
该死!她为什么哭了!
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啊!
没有掉进这个男人的圈套,及时地发现了这个骗局,她应该高兴啊!
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墨雨把她送到门外,脸也已经板成了钢块。
“沈医生,我晚上还有事,就不送你了,要不你自己打个车吧。”
墨雨的变脸一向快,特别是在知道沈优优拒绝周生后,他更是对这个女人一丁点好感都提不起来。
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那这个女人是没心嘛?
想到这些墨雨就更生气了,于是便忍不住地对着沈优优抱怨了起来。
“沈医生,虽然这是你和老板之间的感情,我没有权利参与,但是做为旁观者我还是想送您一句话,那就是做人不能失了良心。”
“你是在说我没良心吗?”
沈优优抬着一张发白的脸,看着墨雨只觉得好笑至极。
明明是周生利用了她,怎么到了墨雨的嘴里好像一副自己对不起周生的样子。
“沈医生,老板对你的好你是真的看不到还是假看不到,还是说你有别的什么目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获得?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底线,况且你要明白,我们老板身边也不缺女人。”
“是啊,他确实不缺,所以我也不想蹚这趟浑水了。”
沈优优扯了扯嘴角,丝毫没有任何懊恼的情绪。
“不过,你也别仗着周生是你老板就可以随意地指责我、污蔑我,我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家老板不是东西。”
“要肾就直接说,骗我结婚装深情做什么?”
“什么肾不肾的,沈医生你在说什么?”
“哈,怎么,你想说你不知道?也对,你是他的秘书,怎么会出卖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和你家老板,这辈子应该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说完,沈优优狠狠地朝着别墅大门呸了一口,然后大步离去。
墨雨看着她的背影,除了惊愕以外更多的是气愤。
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怎么配留在自家老板身边!
滚吧!滚的远远的!
十二月的南城夜晚是极冷的,更不要说郊区靠山的地方,沈优优走在路上,浑身都打起了冷颤。
她试图打车,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人接单,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走了起来。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美丽的泡沫,只一刹那花火......”
沈优优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步子迈的很大,想以此来暖和下身子,结果却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引来了两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