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抹黑加陷害？够卑鄙啊！”
相比其他人的气急败坏，薛凌和郑多多都颇冷静。
“商场如战场，什么手段都可能有。比这种更恶心龌蹉，更卑鄙的大有人在。竞争对手藏在每一个角落，正面上扛不赢你，就会从其他方面偷袭你陷害你，再正常不过。”
郑多多冷沉着脸，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最怕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迷迷糊糊，稀里糊涂以为只是单纯的男欢女爱，那可就糟了。”
“现在——都知道了。”薛扬焦急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程焕然睨了弟弟一眼，提醒：“你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这是多多哥的事，他肯定能处理妥当，不用你瞎操心。”
“我——我不是生气。”薛扬委屈撇撇嘴：“我是心疼他呀！平白无故被人监听，又是美人计又是陷害，差一点点就会身败名裂！如果不是小黄跟得紧，他指不定早就出事了。老三出事那会儿，大伙儿都带着保镖。本以为他带着带着就习惯了，谁知他前两天抱怨说麻烦，还说他用不着了，等度假回国后再看看要不要雇一两个待在身边。要不是我坚持，小黄绝不会跟着去——现在不早出事了吗！”
郑多多被他逗笑了，给了他肩膀一拳头。
“行啦行啦，你最对，你最厉害，最有先见之明，最有——”
“屁啦！”薛扬笑骂：“我是要你夸来着？啊？我需要被夸？我的脑门上写着需要被夸吗？瞧你说的——不像话！”
郑多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调侃：“不夸还能这么着？你说你今天怎么就这么可爱啊？嫂子知道不？啊？”
“去去去！”薛扬笑骂：“怕了你了！滚！”
郑多多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回沙发上。
“行了，既然已经水落石出，捋得一清二楚了，也到了该咱们出招的时候了。”
陈新之微微蹙眉，看着窗外已经晴朗下来的天色。
“不急吧？天气看着颇不错，咱们还是度假去吧。收拾几个小人罢了，犯不着急巴巴的，省得影响咱们度假的心情。”
“是啊！”程焕然忍不住提醒：“外公一直都很挂念你，要不是小欣他们拦着，外公早就飞过来看你了。”
薛凌也觉得不用着急，微微一笑。
“商业竞争何时休？除非没有商业，不然商业竞争就绝不会停止。眼下还没真正调查清楚，指不定还能透一些口风出来。不急，你们且好好玩去，这边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不料，郑多多却不乐意了。
“哪成！他们是针对我来的——我肯定得奉陪到底！”
薛扬善意提醒：“眼下快过年了，找人没人，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钱，都非常不方便呀。”
“人松懈的时候，越容易办。”郑多多笑得有些渗人：“度假可以有，但报仇雪恨不能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禁不住为对方捏了一把冷汗。
“多多……”薛凌苦笑提醒：“咱们是正规企业，不能整一些邪门歪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一套，咱们没必要学。”
“肯定正规呀！”郑多多笑得瞧不见眼睛，道：“您放心，对方已经发现打草惊蛇，肯定对我们严防死守。这时候耍什么阴谋都不好，反而得用正大光明的方式来。”
众人愣住了。
正大光明报仇？
阳谋？那是什么？
陈新之着急回家陪老婆，催促：“别瞎搞！这个春节雨水雪水多，能顺利出门不容易。咱们趁着天气好，麻利出发吧。”
“不差半天一天。”郑多多道：“傍晚——不，下午我就可以陪你回去。给我半天时间，最多半天就够了。”
薛凌听得一阵后怕，连忙拦住他。
“别了，有些时候不好撕破脸皮，尤其是大过年欢庆时刻。咱们产品质量扛打，永远才是最重要的。我们靠实力说话，不靠什么阴谋阳谋。”
“凌姐说得太好了！”郑多多竖起大拇指：“对！质量才是我们最热衷追求的。只要我们的产品质量好，其他什么都不用怕。”
众人听得直觉心里头毛毛的，却又发现不了任何毛病。
薛扬一时好奇极了，向来好事的他屁颠屁颠凑上前。
“多多哥，透露一下呗！”
郑多多眼睛转啊转，一把搂住薛扬的肩膀。
“扬啊，先问你一件事。你们直播公司目前最火的主播是哪一个？多少粉丝？”
薛扬愣了一下，仍乖乖回答。
“一个小鲜肉，人缘挺好的，目前大概是两千来万粉丝。他长得不错，嗓音也好听，粉他的都是年轻妹子和小妹妹。”
郑多多凑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薛扬惊讶问：“今天？中午？确定？”
郑多多温文尔雅笑了笑，优雅点头。
“对，费用我们掏，给你们最优惠的让利。”
薛扬惊喜瞪眼，忙不迭点点头。
“好啊好啊好啊！”
郑多多笑眯了眼睛，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两人兴冲冲勾肩搭背走了。
“哎！”程焕然狐疑问：“上哪儿？还没办出院呢！”
陈新之扯了一下嘴角，一副“无奈拿他没办法”的神态。
“行吧，再等他一天。明天一早的飞机——如果他跟不上，我丢他在馨园过年算了。”
“不是说半天就行吗？”程焕然好奇问。
陈新之摇头：“总得留下来看看他究竟整了啥吧……我还挺好奇的。”
程焕然一头雾水，随即扭头看向自家老妈。
“妈，您说多多哥——他究竟是要搞什么阳谋呀？”
薛凌想了想，答：“应该是正面撕对方吧。他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不用查就知道。但没有正面直接证据，搞阴谋还不如光明正大撕。”
“怎么撕？能怎么光明正大？”程焕然一脸好奇。
薛凌轻笑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等着看吧，多半很精彩，甚至能上热搜。”
程焕然立刻笑开了。
“我得麻利跟去看看！”
陈新之一把扯住他，吩咐：“他还没办出院手续，交给你了！我跟去看看——帮你看啊！”
“等等我！”程焕然心急喊。
薛凌宠溺低笑，招呼保镖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