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看师父这副震惊的模样,有点茫然,怀疑自己意会错了师父的意思。
“不,小徒儿没想错,你做得很好,为师深感欣慰。”
“这位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大名鼎鼎的师祖吧?”
高老也是个会拍马屁的,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张元士拍得心里舒畅至极,小爱徒收的这个徒弟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说话还怪好听的。
“徒孙,第一次见面,师祖没有准备见面礼,这个我们白云观的镇馆之宝就送给你了。”
张元士从布袋里一番倒腾,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面勉强挑出来一只破陶瓷碗,用以前套路几个徒弟们的套数继续使用在高老身上。
其实这个破陶瓷碗是他下山的时候为自己准备的,就是怕山下的钱不好赚。
有了这个破碗,不管是摆摊算卦的时候用来收钱还是要饭,都极为合适。
“多谢师祖赠送宝物,这是徒孙给师祖的孝敬礼。”
高老不明所以,一脸严肃地双手接过破陶瓷碗,将它郑重地收起来,然后又把戴在大拇指上的玉龙戏珠扳指取下来,送给了张元士。
“这.....师祖就不要了吧。”
张元士老脸一红,纵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贪了徒孙的这个宝物。
他看到那个用墨绿色的釉岩玉雕刻而成的扳指后眼睛猛地一亮,这玉扳指不是俗物,跟自己送给徒孙的假冒伪劣牌镇观之宝比,相差甚远。
“师父,你就收下吧,但是以后不要骗我们啦,七七这里已经有一个镇观之宝的陶瓷碗啦,二师兄那里也有,也说是你送给他的镇观之宝。”
小奶包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大徒弟被师父所骗,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
“我这里也有,师父下山的时候送给我的,说是咱们道观的镇馆之宝。”
“我这里也有。”
“我也有。”
张招财张进宝和张貔貅三个人对视一眼,直接拆穿了师父哄骗人的把戏。
高老:......
他刚才还差点被师祖的偏爱感动得落泪,如此看来这泪有点多余了。
“咳咳......咱们白云观自从建观以来,就有很多个陶瓷碗,统称为镇观之宝,除了我们嫡传的弟子,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获赠的。”
张元士说话的嗓音有点艰涩,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太假,有点编不下去了。
“可是师父,你送给我们的不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吗,有次我晚上起来去茅厕,就看见你在昏暗的油灯下熬夜做陶碗。”
“我好像也记得,当时师父做了七个,除了残废了一个,剩下恰好是六个破陶碗。”
“哦对了,那个残废的破陶碗是在碗底下漏了个洞,装水漏水,装饭漏饭,拿去送给叫花子都被嫌弃。”
张元士:好像把这几个孽徒打包送人怎么办。
高老慢动作地拿起手上的镇观之宝对着碗底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一个豆大的窟窿眼。
他的视线透过窟窿眼与张元士看过来的眼神相互交汇,氛围有些许尴尬。
“咳咳,师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陶碗也算镇观之宝,没有它们我们拿什么去乞讨去卖艺?”
七七作为张元士的小棉袄,怎么忍心看师父下不来台呢,连忙出声安慰,试图挽救一下局面。
“还是我小爱徒深知为师的良苦用心啊,你们几个不尊师重教的玩意儿,明天给我把《四字真经》默写一遍!”
张元士顺坡下驴,还不忘惩罚几个不成器就知道欺负他老人家的顽劣徒弟。
张招财几个含嗔带怨地看了七七一眼,不敢再招惹师父他老人家,认栽了。
好像每次跟师父斗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但又控制不住嘴贱。
“师祖,你对徒孙的一片心意我领会到了。这次来除了求药,把丹药的费用也带回来了,一共是一千两百七十五万元整,师父你给我个账户,我直接给转账户里。”
高老非常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挨一顿罚。
“一千两百七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