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证明方式是檀宁现在就下去揍趴傅一帆。
可这不现实。
傅一帆现在巴不得剥了她的皮!
昨天她还能侥幸逃脱,今天她怎么逃?
除非傅京辞站出来说她是他的人。
那可能吗?
进退两难的现实,又一次让檀宁认清了,没有傅京辞托底,在婚约这件事上,她根本施展不开。
“三哥……”
檀宁心里着急,嘴上语气更软了几分,“我证明不了。”
傅京辞冷眸一眯。
更加危险了。
檀宁站着,想让傅京辞对自己生出几分怜悯,可又怕惹他心烦。
楼下打砸的声音更重。
砰砰——
好几声后。
檀宁开口,“我没有办法证明,三哥可以。”
傅京辞扫了她一眼。
檀宁继续道,“您现在可以把我交给傅一帆,看看三天后我的命还在不在,就知道他和我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了。”
换成别人说,这话傅京辞会觉得赌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檀宁这么说,他竟然还觉得这是她认真思考过后的答案。
她在赌什么?
拿她的命赌他会在意?
傅京辞气笑了。
他确实觉得这女人有那么点意思。
养着也行。
但这心眼子多的,全使他身上了。
傅京辞阴晴不定地盯着她,“是不是想好了在傅一帆那里的退路,所以敢这么跟我说话?赌气?檀宁,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檀宁被他磨得有点自暴自弃。
一会儿很好说话,一通电话就能去警局接她。
一会儿又反复不定,这里怀疑那里怀疑。
檀宁摇头,“傅先生或许不知道,我小时候没人要,经常被人嫌弃,直到十岁才被檀家领养。只要别人对我好,我最会千依百顺讨人欢心。赌气这两个字,是属于真正的大小姐,不属于我。”
傅京辞喉结滚了滚,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忍得一脸阴沉。
手下没招架得住,急匆匆上来,找到傅京辞,“京哥,傅一帆太猖狂了,今天还能不能动手了?”
京哥有规矩,不让他们在江城大动拳脚。
傅一帆上门的事,今早也提前交待过,只有一个字:忍。
楼下傅一帆打砸累了。
不见沈东,只能逼傅京辞出来要个说法。
傅京辞愿意除了沈东这个心腹,那他就当这事过了。
傅京辞要是不愿意,那他早晚把沈东和檀宁这对狗男女埋到一块儿去。
他就想不明白了,檀宁,美院出了名的清冷美人,一毕业就成了他未婚妻,他守了一年还没喝着点肉汤,让傅京辞身边一个奴才先得了手?
傅一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傅京辞!你手下睡了傅家的女人,你不但不吭声,还包庇手下,怎么?这事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傅一帆越想越气,口不择言起来,“你要是看上檀宁,早说啊,我把她洗干净送给你就是。兄弟嘛,睡一个女人的也不是没有。”
一句句话,把檀宁羞辱得难堪至极。
她咬着牙没出声。
傅京辞慢吞吞起身,揉了揉手腕,将手上腕表摘下来递给檀宁。
然后下楼。
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
楼下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谁也没敢吭声。
就连一直觉得自己占理很嚣张的傅一帆也哑了声音。
傅京辞扫了一眼大厅,鱼缸花盆砸碎了几个,地上污糟糟的。他都不想下脚,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底下人,“傅一帆,看不住女人,你找到我门上?”
“……”傅一帆被他这句话弄得脸色青白,“傅京辞你别装,如果没有你掩护,那对狗男女怎么会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傅京辞懒洋洋地点了支烟,才说,“所以,你为了个女人,烧了我码头上的货?”
傅一帆哑住,一瞬后反驳,“我在跟你说女人,你扯什么货!”
“货可比女人重要多了。”傅京辞掸了掸烟灰,吩咐手下人,“不是说找沈东吗?沈东呢?”
手下回,“咱们码头仓库起火,东哥连夜去了,还没回来。”
傅京辞看了看手腕,抬头问楼上。
他知道檀宁在走廊听着。
便出声问,“阿宁,帮我看看现在几点?”
一瞬间檀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肉麻的,而是吓的。
傅一帆也惊住。
阿宁?
哪个阿宁?
不会是檀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