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宁被亲得发懵。
不同于前两次不带情绪的亲吻,这一次,檀宁尝到了惩罚的滋味。
他咬得太狠。
檀宁吃痛揪住他的衬衣,人被迫后仰。
傅京辞伸手从后托住她。
手掌滚烫。
那串佛珠隔着薄薄的衣料,时轻时重地摩挲。
檀宁有点分心,“唔……”
嘴唇发麻。
身上都是薄汗。
她想掐人,指尖碰到傅京辞硬实的肩膀,又垂了下去。
大佬的肉,她不敢掐。
算了。
檀宁就这么分心又被拉入沉沦地拉扯着,轻轻掀开眼皮,男人微睁的眼底涌动着她看不清的情绪,却如深渊一般将人卷入。
她莫名心上一疼。
温凉的手指按在他眼皮上,想说别看。
傅京辞松开她,双手撑在她上方,喉结滚动。
檀宁一开口,就成了,“亲完了?”
傅京辞:“……”
他坐起身,扯了扯被她拉得皱巴巴的衣领。
一阵凉风拂过。
沈东提着茶进来,看见软塌上坐着的两人,还有檀宁一脸红晕,尴尬地不知道进还是出。
“东西呢?”
直到傅京辞冷声问。
沈东放下茶壶,“带了。”
他拍拍手,门口两个人抱着两个盖红布的玻璃匣子进来。
檀宁坐在榻沿,伸手去够歪在另一角的拐杖。
试了几次,没够到。
她有点气闷,干脆单脚跳过去,捡起拐杖,撑着往傅京辞那边走。
没几步距离,但她走得吃力。
她扭伤的左脚,左臂要夹住拐杖,借着力用右脚往前走,说是走,其实姿态看起来有点半走不跳的,并不好看。
察觉傅京辞目光落自己身上,檀宁低头没看他。
只瞥了两眼那玻璃匣子里的东西,“傅先生叫我留下来,是要看木雕么?”
傅京辞低头倒茶。
说话的是沈东。
“我们的人在渠县找到了一樽金家旧作,又在另一个地方收到了一样的,所以,想请檀小姐辨辨真伪。”
檀宁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按理说傅京辞现在接手了瀚海拍卖行,和画廊合作最为密切,作为合作方,檀宁是不该这么问的。
可她得抓着机会。
要起诉许平杰,她手里那点证据不够。
如果有那个变态的证词,把许平杰这个人渣告到身败名裂轻而易举!
沈东语气不满,“怎么说京哥也在檀小姐手里买了那么多东西,檀小姐真是认钱不认人啊。”
檀宁坦然自若,“不,认钱没用,我认傅先生。”
后面抿了一口茶的傅京辞开口,“你想要什么?”
沈东:“……”
太惯着她了。
檀宁往他对面的茶椅上坐,“我想要昨天那个男人的证词。”
天色黯淡,房间里没开灯,傅京辞面色深沉,视线盯得檀宁有点冷。
她直了直脊背,“傅先生,您要做的事,难道不值得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值。”
傅京辞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语气冷淡,“但你不值。”
“……”
行,打击到了。
檀宁脸色僵了一下,随即笑着起身,“行,那木雕的事傅先生还是找别人吧。”
谁还没点脾气了。
“人已经进了局子。”
没等她起来,傅京辞出声,分析道,“我出手盘问你的事,别人怎么想我?”
“……”
檀宁被傅京辞不要脸的程度噎住了。
他刚刚搂搂抱抱又亲又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怎么看他们关系?
她不信,以傅京辞的身份地位,这种事还需要他亲自去查?
说白了,还是看她人微言轻没有分量。
所以故意为难。
“没关系。”檀宁撑着拐杖起来,笑得大方,“既然傅先生不方便,那我只能请别人帮忙了。”
请傅一帆?
那个怂货。
傅京辞没什么表情,“四弟和弟妹感情不错。”
“是不错,他的保镖还在外面等我,傅先生,我先走了。”
傅京辞无动于衷。
檀宁咬牙转身,想到什么,回头提醒,“我记得昨晚我和那个疯子说,我是傅京辞的女人,让傅一帆查到的话,也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