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强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身穿粗衣麻布,脸上十分白净,并不像是被关押在这的人。
“你是谁?”龚强疑惑这人的为什么要救自己。
“别紧张,我叫马小峰,我是华夏人。”年轻人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龚强叫
马小峰解释到:“是附近马家村的村民,马家村遭侵略者扫荡,我也被他们带到这里。”
“那个穿白大褂的人见我机灵,就留我一命,平时我就留在各个实验室的房间里打扫卫生。”
此时房间的门被敲响,是那对巡逻士兵又绕了回来,挨个房间检查起来。
马小峰将龚强藏入身后的试验间内,自己一个人开去开门。
一个巡逻士兵刚进来,就怒骂一声八嘎!一巴掌扇在了马小峰的脸上。
马小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容,很快掩盖下去。
巡逻士兵用蹩脚的华夏语说道:“八嘎,有没有见到有人来过这里?”
马小峰低头回答道:“没有,我一直带着这里没见过其他人。”
巡逻士兵一脚踢在了马小峰胸口,将这个年轻人踢翻在地,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
腥臭的口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马小峰也不敢动手去擦。
“支那人,让我知道你敢骗我小心我枪里的子弹。”
“不敢!不敢!”
巡逻士兵大笑着从房间离开,并未检查试验间的情况,他料想这个软弱的支那人不会欺瞒自己。
见巡逻士兵已经走远,龚强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见何敢当正拿身上的破衣麻布擦去眼前的口水,对刚才的羞辱习以为常。
“你怎么能这样?就没想过反抗么?”龚强问道。
“为什么要反抗,他们没有打我已经很不错了。”
龚强看着已经麻木的何敢当顿时气愤不已:“要是天下人都像你这样麻木,堂堂华夏迟早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你说的和那些人好像。”
“那些人是谁?”
“他们称自己为子弟兵,势要将这些侵略者从自己的家园赶出去。只是他们都成为了实验室内的马路大使,其中有个人还将一本册子给我,说如果有人说出一样的话就把这册子给他。”
马小峰从破衣的夹缝处拿出了一本封面已经泛黄的册子交给龚强。
龚强疑惑地接过册子仔细翻阅,越看越心惊,里面记录了当年这个实验室制作的种种生化武器,每一页纸上都泛着点点血腥,是书写人拥有自己的血与泪一点点记录的。
虽然过去许久,但实验在他身上的每一种病毒让这个老刑警都觉得心颤,当年的那个时代到底多么黑暗。
龚强小心翼翼收了起来,这里每一桩罪行都对那个不承认历史的国家都是一记响亮的警棍,他必须要安全带出去。
“马小峰,你知道怎么出去么?”龚强问道。
“出不去的,出不去的!”马小峰摇着双手说道:“门口24小时有人不停站岗,根本出不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龚强发狠道,他清点了身上的装备,一个半弹夹,刚刚逃跑的时候并没开几枪,这时候子弹尤为重要。
“你真要出去?”马小峰惊异道。
龚强点点头,他必须要将手中的小册子送出去。
“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你这走到底,在左拐进能开到出口。”
龚强虽然不喜欢马小峰的懦弱,但在临走的时候还是与他道谢。
就在他走后不久,马小峰推开了实验间中的一道小门,里面堆放着十数具白骨,穿的衣服已经腐朽,但依稀能看得出是灰色囚服。
“我答应你们的已经做到了,那你们的承诺呢?”马小峰似与自己对话,又似乎在跟着十数具白骨交流。
十数具白骨眼眶内燃烧起一团幽蓝火焰,他们忽明忽暗似乎与马小峰在交流。
“你们可不能出尔反尔,说好将那册子给人带走,你们就要跟我走。”
幽蓝火焰再次闪动,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我可以答应你们去护那位周全,不过你们要将自己先给我。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会尽自己努力将他送出去。”
幽蓝火焰沉默了数分钟,终于再次闪动,答应了何敢当的要求。
“我马小峰在此立下天道誓言,必将......”随着天道誓言的成功,一缕玄气进入马小峰的脑中。
天道誓言成功!
天道誓言与之前的承诺不一样,强者背弃承诺最多修行不利,但背弃天道誓言,那脑中的玄气肯定会爆炸,毁其根基,夺其性命。
幽蓝鬼火终于妥协一点点汇聚,每当一点鬼火融在一起,半空之中就出现一个灵魂,朝着马小峰轻轻一拜。
这些灵魂中小的只有十六七岁,大的也不过四十左右,他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性命。
终于最后一点鬼火融入其中,马小峰取出一个收纳袋。
一股吸力从袋口传出,那团光球就被吸纳其中。
做完这一切,身上的粗衣麻布消失了,换上了一套道服,一股清玄之气将周围的环境撕开,恢复了原本的相貌。
到处都是碎瓶子以及蜘蛛网,地上躺着两具白骨。
他嘟囔一声:“阿姐也真是的,非要为这些英魂完成心愿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我走。若是我直接揭示身份强行摄取他们的魂魄,何须这么多事。”
就在他出门之时,身后三道青色的光环若隐若现,正是成道境的修行者与呼延鸿卓一样,只是马小峰更加年轻更富有生命力,实力也更加强悍。
龚强小心翼翼地躲过了一队接着一队的巡逻士兵,似乎刚刚战斗惊扰了对方,巡防队伍也变多了,时间更加短了。
来到岗哨门口,有七八个士兵正在门口站立,龚强仔细检查手中的枪支弹药生怕出现一点失误,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士兵瞄准脑袋扣下扳机。
子弹穿过黑色的枪管,命中了士兵的眉心,那名士兵径直倒下,龚强却没注意到士兵的额头没流出一点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