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
容既回答,但时渺还是觉得不对,皱起眉头,“说实话。”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你之前在这里生活了也挺长时间,难道没几个朋友,亦或者是……同事?”
——容既记得的。
当初她还在k.s工作的时候,某天晚上自己回家发现她在开电话会议,却笑得无比开心灿烂。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算和好。
天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多嫉妒甚至是怨恨视频对面的那个人。
以至于到现在都已经十几年过去,他还耿耿于怀。
时渺显然是不记得这件事了的,所以容既说起这些时她还有些奇怪。
但她还是回答了容既的话,“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至于同事……这么多年过去了,k.s都经过了好几轮的改革,那些人早就都不联系了。”
“哦,是这样。”
容既的回答听上去简单,但嘴角却明显向上扬了起来。
那开心的样子让时渺越发觉得奇怪了,但容既很快提醒她,“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严歌打电话?现在国内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吧?你再不打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时渺看了一眼时间,又想了想,“还是明天吧,我也得想想怎么说。”
“嗯,那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程放的情况看上去虽然挺严重的,但这边医术算是发达,再加上程放舍得砸钱,拖上个一年半载显然不是问题。
但他可不能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
“我想在这里再多呆几天。”时渺说道,又想起什么,“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不行。”容既想也不想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容既的声音坚决,也没有给时渺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你公司那边……”
“没事,我会安排好的。”他很快又说道,“程放到底是你哥哥,多陪他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
毕竟下次见面可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了,现在让他跟时渺多多见面,就当他发慈悲了。
他们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到酒店。
时渺原本是有午睡的习惯的,但此时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起床,给严歌发消息,“睡了吗?”
“?”
严歌倒是很快回了过来。
时渺的手指微微收紧,再发,“最近忙不忙?”
“忙呀,一个合伙人病了,我接手了他的工作,现在整个人都是连轴转,刚坐下来喝口水。”
严歌的话说着,后面还附了一个累趴的表情包。
时渺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严歌倒是很快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
“你有事就说,距离我下个会议还有半个小时,有时间。”
时渺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还开会?你不用休息吗?”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出差,在米国呢。”
严歌的话说着,将窗外的风景拍成视频给时渺看——的确是在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