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挥动,白色的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但很快,前方的球童表示——球又出界了。
梁总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容总今天的球运不是很好呢,这都几个出界了?容总该不会是故意让着我吧?”
容既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是我技不如人。”
“我这又不是第一次跟您打球了,容总的技术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么?容总今日是有什么心事?”
容既摇摇头,不说话。
梁总倒也不勉强,顿了顿后,很快继续说道,“这要是心情不好的话,不如晚上跟我一起去个地方?我有个侄子,新开了个场子让我过去很久了,容总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如一同前往?”
这种邀约换做是几年前容既还会看在生意往来的份上去敷衍一番。
但如今他却是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了。
杨宁也知道容既的心思,正准备配合他说今晚没时间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容既会一口应下,“可以,一起去。”
“好!”
梁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然后,容既也转头看向杨宁,“打电话去公司,让朱莉带郁时渺回桥江,顺便告诉她,我今晚……不回去了。”
“好的。”
杨宁答应的倒是痛快,容既在抿了抿嘴唇后,跟上了梁总的脚步。
而到了晚上,他口中的场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千篇一律的东西。
容既对此已经腻味,也挑不起任何的兴趣。
梁总坐在他的旁边,看了看他后,说道,“容总是觉得无聊么?”
“没有。”容既回答,“就是觉得有些吵。”
“这才热闹嘛,你看看,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多有活力,多好啊!”
容既只回了个笑容。
梁总在看了看他后,又说道,“不如我让人给你介绍两个女伴?”
容既原本想说不用了,但想着自己都已经到了这里,扭扭捏捏也不像话,干脆点头。
梁总立即让人领了人进来。
如同他说的那样,那的确是一张张年轻而艳丽的面孔。
身姿曼妙且极会察言观色,刚一进来就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角,纷纷向容既问好。
容既没有表态,梁总便依着自己的喜好让两个姑娘坐在他身边。
那两个姑娘也极其懂事,上来就给容既倒酒,“容总,您喝酒。”
容既接过酒杯,却没有喝。
“容总,要不要吃点水果?”
旁边的人又问了一句。
“不用。”
容既闭了闭眼睛,到底还是忍不住起身,“抱歉,我出去打个电话。”
话说完,他也直接走了出去。
手机上倒是有几个未接来电,但都跟郁时渺没有关系。
——他不是把手机还给她了吗?
容既抿了抿嘴唇,手指在名字上方悬浮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
关机了。
他的手指一下子捏紧,随即想也不想的给朱莉打电话。
“容总。”那边的人倒是很快接了起来。
“郁时渺呢?”
“郁……哦不是,太太我已经把她送到桥江公寓了。”
“她手机为什么关机?”
“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在她旁边?”
“没有……”
“现在过去,看看她在做什么,让她给我回电话。”
话说完,容既也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回到了包厢中。
他虽然不在,但场子已经热了起来。
看见他,梁总还热情的招呼了一声,“容总,打完电话了?”
“是。”
容既重新坐了下来,这次面对人端过来的酒他倒是没有拒绝了,一个仰头便一饮而尽。
“容总好酒量。”旁边的人立即夸奖,一边说道,“我再给您倒一杯。”
话说着,她的身体也正好从容既手臂擦过。
胸前那沉甸甸的重量也往他身上倒。
容既很快将手缩了回来,再瞥了她一眼。
那眸光让女人一顿,人也立即往后缩了缩。
就在这时,容既的手机响起。
他立即拿了起来,但来电并不是郁时渺,也不是朱莉。
容既的表情顿时消失。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这次不用别人倒酒,他自己先将酒杯满上。
这一个晚上,容既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直到司机将他叫醒,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桥江公寓。
容既先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灯。
有亮着的,也有不亮的。
此时的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的房子是在哪一层了,他也没有再管,直接开门下车。
“容总,您回来了?”
朱莉依旧守在客厅,看见他来了后,赶紧上前扶他,“我来的时候太太已经睡着了,我不敢打扰她,给您打了电话您也没接……”
“出去。”
容既直接将她的手甩开,再跌跌撞撞地往卧室的方向走。
那虚掩的门被他一把推开,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床上的人也一下子被惊醒了,猛地转过身来看他。
容既就站在门口,手上抓着外套。
然后,他伸手扯了扯领带,朝她走了过去。
一步步的。
浓重的酒气、通红的眼睛。
时渺突然觉得他好像是一头正在寻觅猎物的野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人也不断往后退。
但容既很快抓住了她的脚踝!
“你要干什么?”时渺咬着牙看他。
容既只轻笑了一声,“你说干什么?自然是……干你。”
话说完,他便直接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时渺想要挣扎,但双手却是被他紧紧压住,然后,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真的是咬。
刺痛感传来的同时,时渺也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她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双腿也无力的蹬着。
但容既不管她。
在将她的衣服扒扯干净后,他又去解自己的腰带。
“咔哒”一声,格外清脆。
时渺的心中越发恐惧,也尖叫出声,“容既!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听见她这句话,容既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但他的人依旧压在她的上方,沉重的呼吸喷洒在时渺的脖颈和脸颊处。
然后,他轻声问她,“三儿,你到底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