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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 朝堂上的闹剧

    柳云湘这话说得重了,可沈云舟继续纠缠下去,曲墨染只会更厌恶他,到时他和奕儿的父子关系也会僵住。

    何必呢!

    其他人都散了,严暮陪着沈云舟喝酒,一喝喝到半夜。

    柳云湘已经睡下了,正睡得香甜,感觉嘴唇疼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严暮醉眼迷离的看着她笑。

    “你……唔……”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严暮堵住了,一番缱绻,柳云湘额头沁着薄汗。她一边喘气一边锤了严暮胸口一下,却惹得他叼住了她的手指。

    “你属狗?”

    严暮低头啄吻柳云湘鼻子,待到满足,才躺了回去,长舒一口气。

    “沈云舟哭了。”

    “嗯。”

    沈云舟有他的苦,他们做为旁人能理解,但不能强求曲墨染做出牺牲吧,她又何其无辜呢。

    “其实我也哭过。”

    “因为我?”

    “严府那场大火,我等着你来救我的时候便一直在哭。”

    柳云湘最怕严暮提那场大火了,是她亏欠他的,也是她留给他最深的一道伤。她转身抱住严暮,又想说对不起,但被他用手捂住了。

    “刚才我便在想,真的是你抛下了我?是你对不住我?”

    “……”

    “我又何曾给予了你足够的安全感,又何曾始终信你。”

    柳云湘抱紧严暮的腰,头埋在他怀里。

    以前的事,她其实不想提,但在严暮心底,这条伤疤始终存在。而不可否认的是,在所有人都背弃他,想烧死他的那一夜,她也丢下了他,在他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如换做是她,她也未必能原谅。

    “曲墨染没有等沈云舟,但你等我了。”严暮说着长呼一口气,“假若当时你选择了陆长安,大抵我嫉妒到发狂,或干脆杀了自己。”

    柳云湘想到了在北金为质的严暮,他时候他不止一次杀过自己,反倒是那疯病救了他,让他暂时忘了被她丢下的痛苦。

    “我不爱别人,只爱你,从始至终,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柳云湘道。

    “你总说上一世。”

    “因为上一世……你欠了我,我也欠了你。”

    “这一世呢?”

    “你是来还账的,我也是。我们彼此都有遗憾,所以这一世必须圆满。”

    年节这几日,柳云湘和严暮没有外出,在家里陪着三个孩子。

    很快到了初十,一早柳云湘醒来,见严暮还躺在身边,便推了他一把。

    “你不去上朝?”

    严暮转身搂住她,“不上。”

    柳云湘心思转了转,到也不多问,继续窝在她怀里睡觉。等到日上三竿,三宝嗷嗷的大哭,二人才醒来。

    因在家里,便简单梳洗了一下。

    柳云湘去东屋,三宝已经不哭了,奶娘正在喂奶。

    “刚睡得香香的,有小厮来唤谨烟姑娘,将他吵醒了。”奶娘道。

    柳云湘等儿子吃饱了,抱着他在屋里玩。

    这时谨烟回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很大的木箱子,转头放到了东边的耳房。

    柳云湘跟着去看,正见谨烟将木箱打开,里面各种新奇的小玩意。

    “哟,这南州的木雕,北州的狐狸毛靴子,东州的黑珍珠,西州的玉石,知道的他是马帮东南西北的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卖杂货呢。”柳云湘打趣道。

    谨烟一下红了脸,羞怯道:“他总让人送这些新奇的玩意。”

    “人可在京中?”

    “回老家了,过两日回。”

    “回老家?”

    谨烟脸又一红,“他去回老家请父母了,说是年后便来咱府上提亲。”

    柳云湘上前搂住谨烟,“这些年,姑娘让你受苦了。”

    “姑娘说的什么话,奴婢跟着姑娘是享福了。”

    “傻丫头。”

    柳云湘揉揉谨烟的头,上一世她陪她孤苦了一辈子,这一世她留住了严暮,而谨烟也找到了她的良人。

    “等过两日,让他先来府上,我给你看看人品。至于婚事,早些定下来,我也就安心了。”

    谨烟红着脸应了,而后出门叫砚儿和行意,两个小家伙可太喜欢这些小玩意了。

    “别抢,这些都是你们的。”谨烟哄着他俩。

    “不行,这些是祝哥给你的,我们最多只能拿一件。”说着行意还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多拿一些也没关系。”谨烟道。

    砚儿摇头,“不是这个理儿,这些是祝哥给你的心意,你当好好收着才是。”

    谨烟扑哧笑了,“你们两个小鬼头。”

    等到午后,上官胥和吴敏来了,二人脸色都不太好。

    “今日是年后第一次上朝,殿下猜怎么着,竟有一半大臣没来。先前有告老还乡的,又有称病在家的,便是上朝这些,一个个缄口不言,生怕惹祸。”

    “皇上大怒,责令明日所有大臣都必须上朝,只要没病死埋土里,爬也要爬上去。”

    说完二人一起看向严暮。

    严暮哼了一声,“他现在知道急了?”

    “当堂好几位自请外放出京的,皇上能不急么,再走几个,朝堂上就没人了。”上官胥道。

    “那殿下,明日你上朝吗?”

    严暮垂眸,正想说再撂一日,这时小厮过来禀报,说是宫里送来了一副担架。

    “还说殿下您有病在身,不能劳累,明日自有禁卫军来府上将你抬到朝堂上。”

    严暮呵了一声,“这法子倒是挺机智。”

    “估摸其他称病在家的大臣也都收到了这么一副担架。”上官胥道。

    “那明日大家不得不上朝了。”

    翌日,严暮上朝,发现官员们都来了,有那么一个两个还真是生病了,脸色十分不好,一直咳嗽不停。

    只是时辰到了,皇上却一直没有出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人出头去问,只低头等着。

    严暮也等着,再荒唐的事,他也遇到过,不过是上朝迟到,倒不稀奇。

    如此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皇上终于来了,却还拉着梦贵人。

    那梦贵人竟戴着凤冠,而且倚在皇上怀里,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

    “皇上,妾身戴这凤冠可好看?”

    “好看。”

    “那皇上赏给妾身可好?”

    “好。”

    这是朝堂上,二人竟这般姿态,大臣们一个个脸都黑了。

    “皇上,朝堂是商议国事的地方,后宫妃嫔……”

    那吴敏站了出来,只是话还没说完,梦贵人瞪了他一眼。接着她笑着跑上长龙阶,竟一屁股坐到了龙椅上。

    “这椅子坐着好舒服,妾身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