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四让石头兄妹跟周静在大理城游玩,他独自一人去了神剑门。
石头兄妹和周静坚持陪同阿四一起前去,被阿四拒绝了。
阿四说,他这是前去拜访武林前辈,并非上门挑衅,为了不让主人家误会和猜疑,没有必要那么多人前去。
石头兄妹和周静拗不过,答应他在客栈等候,并叮嘱阿四,如果出现意外,他们会拼命解救他。
上午十时,阿四到达神山山脚。
神剑门门庭设立在神山山腰。
神山,方圆百里,沟深林密,物产丰富,神剑门建立在此,可以说得天独厚。
神山山脚,往日繁华的景象不复存在,十几间店铺都关张了,只有那么一两家茶馆开门,但也没有人光顾。
看到这样的场景,阿四感叹道:“想不到偌大的宗门,却也落得如此凋零,真是人间百态,世事无常啊。”
他走到一茶馆,茶馆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店小二无事可做,趴在柜台睡觉。
“小二哥,来碗茶。”阿四选一处靠近的桌子坐下。
店小二无精打采地醒来,他伸懒腰,“不好意思,小店打烊了。”
阿四看一眼天空,现在才上午十点,正是太阳当头,做生意的时候,这茶馆竟然打烊了,他很好奇,问:“小二哥,这才十点,怎么就打烊了?”
那小二继续趴在柜台上睡觉,“小店已经二十日不成有客上门,所以没有准备茶水,客官还是到别处去吧。”
二十日没开张,确实是凄惨。
阿四道:“看这偌大的市场,怎么会没有人,小二哥莫不是用话诓我。”
店小二难得地抬头看一眼阿四,“这位大哥也是慕名来拜师学艺的?”
阿四点头默认。
店小二道:“走吧,赶紧走吧,这里不收徒弟了。”
阿四道:“神剑门威名远播,怎么会不收徒呢。”
店小二像看怪物般看阿四,“客官从外地来的吧?”
“黔郡。”
店小二了然,“客官有所不知,现在的神剑门一个弟子都没有,全走完了。”
阿四道:“三千弟子全走了?”
“走了,都走了。”想起往日的凶光,店小二痛心不已。
“剑痴掌门人呢?”
听到剑痴两字,店小二两眼放光和崇拜,片刻又恢复到之前的慵懒,“哪里还有什么剑痴,只有个老酒鬼了。”
“哎,你走吧,小店也要关门迁移啦。”
阿四起身,一路狂奔朝山上走。
店小二看着阿四远去的背影,唉声叹气道:“哎,往日荣光今不在,留有残壁画人生,凄惨啊。”
神剑门大门前,曾经辉煌的神剑门,现在已经是落叶横飞,建筑残破,失去了它该有的光彩。
看到这样的场景,阿四不觉心酸。
“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见曾经有缘人,来,干杯。”
一间屋子中央,停放着一口棺材,一个蓬头散发,衣裳破烂的邋遢老人躺在棺材里,他右手拿着酒葫芦,对着天空碰杯,然后自己喝一口。
屋子四周空空荡荡,破破烂烂。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邋遢老人说一句就喝一口酒,周边破败不堪的环境根本影响不到他的酒性。
阿四走进屋子,看到如此场景,心中的酸楚无法言表。
他走到邋遢老人跟前,道:“师叔,神剑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神剑门门主剑痴跟他的师傅筑梦人是拜把子兄弟,他叫剑痴为师叔,合情合理。
邋遢老人神情恍惚,“师叔?谁是师叔,你吗?”
看到老人的样子,阿四眼泪流了出来,“师叔,我是阿四,李玉峰的徒弟阿四啊。”
“李玉峰,谁是李玉峰?很厉害吗?”
他把酒壶递给阿四,“来,喝一口?”
阿四心灵都差点崩溃,曾经风靡一时的神剑门门主剑痴前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阿四道:“师叔,别喝了,我找你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专程来陪老头子我喝酒?”
他再次把酒递给阿四,“来,把酒喝了,喝完了酒,我们就是朋友。”
阿四气急败坏,一把夺过剑痴的酒壶。
剑痴酒壶被夺,他一下子跃出棺材,手掌成爪扣向阿四喉咙,欲把酒壶夺回来。
阿四夺得酒壶后,运起内力极速后退,根本不给剑痴机会。
几招下来,剑痴都没有夺得酒壶。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道:“快把酒壶还给老头子我,你一个男人欺负我一个老头子算什么本事。”
阿四道:“师叔,别在喝了,我找你真的有事情。”
剑痴道:“好好好,你就会欺负老头子我。这样吧,你把酒壶还给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阿四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剑痴道:“当真,当真。”
阿四在犹豫,要不要把酒壶还给剑痴前辈。
从他进来到现在,剑痴前辈都没有正眼看他,他一直在盯着他的酒壶。
很明显,外面的一切他都不关心。
“拿来吧。”剑痴见阿四犹豫,他一爪夺过酒壶,然后跃入棺材里面,把酒壶当着宝贝一样揣在怀里,喃喃道:“宝贝儿,宝贝,你又回到我的身边啦。”
“师叔,好好的神剑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神剑门,什么神剑门,别打扰老头子我喝酒。”
说着,他咕噜咕噜喝起酒来。
“师叔。”
阿四抓向剑痴手中的酒壶。
这次剑痴有了防备,阿四攻击未到,剑痴就已经跃过啊阿四头顶,到达他的身后。到达阿四身后,剑痴一脚踢向阿四的腰间。
阿四侧身躲过迅猛攻击,再次抓向剑痴手中的酒壶。
他现在明白一点,只要把剑痴手中的酒壶夺过来,这老头什么都会答应。
这老头的弱点,就是嗜酒如命。他没有了酒,就得求阿四。
剑痴也明白这个道理。
“好小子,看招。”
剑痴把酒壶别在要间,跟阿四打斗在一起。
他们来来回回,拆分五十几招。剑痴招式大开大合,招招凶险。
阿四招式娴熟,游刃有余。
“停,不打了。”剑痴大口大口踹气,他很长时间没有打斗,实在是累坏了。
“师叔,你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