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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恶语重伤,必要你好看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御林军统领特地把郝常在的一箱金子和一匣子银票,拿到了庆德帝跟前。

    伸手一开,金光万丈。

    庆德帝:“……”

    皇后趁机发难:“郝常在!你拿这么多钱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利用这些东西买通宫人残害慧嫔!还不从实招来!”

    庆德帝也冷着眼,居高临下地看她。

    “不不不,误会这是误会!”郝雨扑通一声跪地,“这是嫔妾拿来捐献国库的钱啊!”

    “皇后娘娘难道忘了?昨日在慈宁宫嫔妾承诺郝家要捐财充盈国库的……”

    郝雨跪在地上,先前身躯还挺的板正的,这么一说就开始心泛委屈,就连身子也跟着颓废了起来,看的人难免心生怜惜。

    “嫔妾虽为郝家的一份子,却更是北厉子民!国家危难,岂有不帮之理?

    陛下所求的不过一份太平,而我们做臣民的,自是要追随陛下保卫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可如今北厉边境战乱四起,流民不断,国库却被奸佞把持一度空虚,无法护国护民!

    国库空虚,纵然陛下有百龙之智、八斗之才,又如何能安邦定国?抵御外敌?救助百姓呢!”

    一想到陛下雄才伟略无法发挥,郝常在便心疼不已,心绪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一双黑亮而又坚定的眸子直直的落进庆德帝眼中,叫他

    她忽地挺直身体,两手平措至胸前,大义凌然的说:

    “嫔妾虽不才,却也知晓大义!

    嫔妾此生不求为妃为后,但求陛下能享尽天下之福!

    身为陛下的子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北厉国土寸寸沦丧!北厉百姓任人鱼肉!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国家危难之际,若不挺身而出,何以有脸面苟活于世?何以对得起苍苍天下?区区钱财而已,如何能与国家大业、陛下的雄才伟略相比!

    嫔妾身为女子身无长处,除了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实在无法为陛下分忧!

    每每见着陛下为国愈渐消瘦的脸,嫔妾便痛心万分,疾首万分!

    恨只恨自己家财万贯、家累千金,除了这一身的珠光宝气、富贵荣华,还能帮陛下什么?

    除了钱,我一无所有,这是何等痛苦之事啊──!”

    郝常在泪眼婆娑,肝肠寸断,?哭红的眼扫过一张张人脸,企图在上面寻求一份理解。

    ……

    一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郝雨,盯着这个刚入后宫的还很年轻的妃子。

    看着她一张小脸红的不知所措,看着她双手握拳不甘自责,看着她眼神局促惶惶难安。

    郝雨这般模样,反倒让庆德帝松了一口气。

    即便贵为天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泼天的富贵。

    知道郝家有钱,却不知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富可敌国的地步。

    一个姑娘,都能随随便便掏出这么多钱!

    那一匣子的银票粗粗一计,怕是得有上万两白银之多……还不算那箱子的黄金……

    庆德帝心里有点酸,但也确实没想到郝雨竟会爱他至此。

    掏心掏肺恨不得掏出自己所有家当,只为博他一笑!

    用心何其良苦——!

    比那些一有事就推三阻四,光会说风凉话的臣子有用多了。

    “起来吧郝常在,你有心了。”

    庆德帝打从心里觉得像郝雨这般一门心思讨好的她的女人,是不屑于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的。

    毕竟在她们眼中,他的形象光辉如日月,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是以,听到郝雨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庆德帝的心还是极为震撼的。

    “宜贵嫔,慧嫔,你也看到了郝常在的住所并没有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慎刑司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这次恐怕只是个误会。

    依朕猜测应当是洒扫的宫人偷懒没打扫干净,才惹得慧嫔摔跤的,朕会让内务府处置那群懒散懈怠的宫女太监,不会叫慧嫔你生出委屈来,至于郝常在,你们是真的误会她了。”

    陛下的心眼几乎都要偏到郝常在身上了,可偏生作为受害人的慧嫔,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一张脸气得五颜六色,一旁的月如见状不妙,赶紧跪下。

    她表功的时机来了!

    慧嫔的贴身宫女一把抱住郝雨的衣裙大哭起来,顺道把郝常在和慧嫔娘娘之间的恩怨,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郝常在,我家娘娘自你昨日入宫便以礼招待,事事亲力亲为,生怕委屈了您,可您却为了一个挑拨离间的奴婢,如此暗害我家娘娘,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慧嫔奴婢的发难,谁也没想到,慧嫔黑着脸骂,可口吻却透着隐隐无奈。

    “放肆!惊扰郝常在不要命了?还不快些滚回来!”

    月如厉声嘶吼:“奴婢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撕开郝常在伪善的面具!”

    郝雨站在那里纹丝未动,施施然的问:“你说我伪善?是指我给众位娘娘送礼之事,还是说我给国库捐钱的事?”

    那人语塞,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郝雨不慌不忙的再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我谋害你家娘娘,那你倒是说说我与慧嫔娘娘有哪些仇哪些怨?”

    月如有些惶恐,回头看了看慧嫔的脸色。

    慧嫔已经开始给她使眼色叫她闭嘴了。

    “怎么?慧嫔娘娘是有话要说?”沁嫔横插一手,“有话开始当面说清的好,省的像兰贵人那样,听风就是雨的胡驺一通,毁人清白。”

    被意外射伤的兰贵人面无土色,缩在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慧嫔躺在踏上心里狠毒了多管闲事的沁嫔,可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慷慨大度的模样,“都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不说也罢。”

    “嫔妾深知慧嫔娘娘为人,自是不会为难我等,但若某些人仗着主子宠爱为所欲为,那便不可饶恕!”郝常在毫无转圜之地的逼问月如。

    振振有词道:“看在你家主子的面上,我已经多次忍让,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对我指手画脚了。圣上跟前,你若还敢胡言乱语,恶语中伤,我必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