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暉,將擋在陳飛宇車前的男人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
周圍的殺氣,似有若無!
陳飛宇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只見對方是一名金發碧眼的西方人,約莫四十多歲,長相成熟帥氣,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中拿著一把藍色的撲克牌把玩著,一身實力只有“宗師中期”境界而已。
尤其是他的雙手手背上,隱隱有數十條豎紋,一看就知道他的雙手肌膚裂開過數十次,想來長年練功所致,所以手上功夫絕對了得。
他很陌生,陳飛宇確定,自己絕對沒見過對方。
“你是誰?”陳飛宇挑眉問道,開口就是華夏語,他相信,如果對方不懂華夏語的話,也不會特地來攔下自己。
“我叫約瑟·克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華夏名字—柯洛。”西方男子嘴角翹起一抹笑意,用流利的幾乎沒有口音的華夏語繼續說道:“容我自我介紹下,我是澤翔集團大中華區的總裁。”
“我不記得跟你們澤翔集團有過交情,你找我何事?”陳飛宇依稀記得,澤翔集團是一家規模很龐大的跨國企業,資產非常雄厚,在全球五百強企業里都能排到前面。
“我來找你,自然是來試一試你的成色。”柯洛嘴角笑意更濃,周身氣勢逐漸上漲,揚起了手中的撲克牌:“如果你能接下我手中的撲克牌,就有權利知道我找你何事。”
“向我挑釁,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陳飛宇搖頭而笑,轉過身向車里走去:“故弄玄虛,只會讓我失去興趣,而且你太弱了,沒資格向我動手。”
“你給我站住!”柯洛神色惱火,手上運轉內勁,數十張撲克牌猛地向陳飛宇后背激飛而去,猶如天女散花!
在柯洛全力施展下,每一張撲克牌的威力都來得比子彈還要強得多,激起一陣陣強烈的破空之聲。
當然,區區“宗師中期”境界的武者,還沒辦法對陳飛宇產生威脅。
“雕蟲小技。”陳飛宇神色輕蔑,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周身劍意鼓蕩勃發。
霎時間,數十張撲克牌還沒接觸到陳飛宇,便被陳飛宇的劍意震蕩,紛紛向后面飛去,甚至就連柯洛都被陳飛宇的劍意所傷,悶哼一聲,“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好多步,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柯洛心中驚駭,好強悍的實力,陳飛宇果然名不虛傳。
突然,陳飛宇“咦”了一聲,豁然轉身,凌空伸手,心念一動,只見從天女散花般的撲克牌中,突然飛出一張紅色的卡牌,凌空飛到了陳飛宇的手里。
定睛看去,陳飛宇只見是一個紅色的信封,打開之后,才發現是一張請柬。
赫然是柯洛將請柬掩藏在一堆撲克牌里,以此來考驗陳飛宇。
“我家主人特地命我給陳先生送來請柬,邀請陳先生于二十天后,前往請柬所指定的方向,爭奪‘天使的眼淚’。”柯洛站直了身體,擦掉嘴邊的鮮血,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陳飛宇眼中精光一閃,接著打量著柯洛,淡淡道:“你家主人是誰,又為什么來邀請我?”
“有關‘天使的眼淚’歸屬問題,我們邀請了全世界各國有名有姓的強者一同參與,陳先生是華夏武道界最耀眼的明星,理應在邀請之列,至于我家主人,等你以后到了海外,自然就能知曉。”柯洛說話滴水不漏。
“全世界有名有姓的強者?”陳飛宇忍不住好奇問道:“都有誰?”
“其中有不少人陳先生都認識,例如冥府宗主宋玄、五蘊宗的厲宗主,還有鬼醫門龍家的龍靖云過兩天也會收到請柬,另外還有天竺的天竺教圣女夏爾瑪、東瀛武藏萬里的高徒秋原雅子小姐,以及南洋的巴奎禪師等等,當然,還有西方教廷的諸多強者。”
柯洛說到這里,嘴角突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這些人里面,好像大部分都跟陳先生有著生死大仇,陳先生如果去了,肯定會面臨圍攻的下場,一個不小心就會客死異鄉,不知道陳先生還有膽量去嗎?”
“你華夏語說的不錯,連‘客死異鄉’這個成語都知道。”陳飛宇一聲冷笑,將請柬收了起來,道:“你回去告訴你家主人,請柬我陳飛宇收下了,讓他把‘天使的眼淚’準備好,等著我去取。”
“有膽色,那在下就在海外恭迎陳先生大駕了,告辭。”柯洛說完后,在轉身離去的瞬間,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很顯然,他認為陳飛宇前往海外就是自不量力自投羅網,到時候面對諸多強者的圍攻,絕對是十死無生!
陳飛宇眼神敏銳,哪里不知道自己被柯洛給小瞧了?
不過柯洛終究只是一個來送請柬的小人物,陳飛宇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計較。
等柯洛離開后,陳飛宇重新回到車里,一邊繼續向郊外別墅駛去,一邊暗自思索。
“冥府、龍家、西方教廷、天竺教的人都會前往爭奪‘天使的眼淚’,一個龍靖云就夠我吃不消了,而冥府的宋玄肯定會帶著煉制成功的馬奇一同前往,再加上海外是西方教廷的大本營,據說教宗是西方教廷第一強者,實力最低應該都到了‘半步先天’境界。
到時候面對這么多強者,我又該如何搶走‘天使的眼淚’,并且保住性命順利回到華夏?”
饒是陳飛宇一向聰明機智,現在也不由得犯了難。
原因無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蒼白如紙。
而陳飛宇到了海外所要面對的,就是絕對的實力,任憑陳飛宇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合適的應對計謀。
“根據柯洛所說,五蘊宗也在受邀之列,看來我應該去五蘊宗走一趟了,有了厲宗主甚至是澹臺雨辰之助,奪取‘天使的眼淚’的機會就會大很多。”
陳飛宇想到這里,心頭的壓力稍微小了一些。
第二天,陳飛宇原本打算前往五蘊宗,去找厲宗主商量前往海外的事情,卻發生了一件意外,陳飛宇不得已,只能在燕京多逗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