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自信。”馮必勝笑,輕蔑地冷笑。
“自信,是因為有自信的實力。”陳飛宇隨意地站著,似乎處處都是弱點。
“我倒是想起來了。”馮必勝道:“你指名道姓讓我過來,你的囂張是我生平僅見。”
“那只能說明你運氣好,到現在才見到我。”陳飛宇云淡風輕。
馮開元睜大雙眼,靠,父親可是“傳奇中期”強者,這小子竟然敢在父親面前這樣放肆,他還真不要命了?
馮必勝怒極反笑,震得陳飛宇身后的樹林嘩嘩作響。
片刻后,他的笑聲才逐漸停歇,輕蔑地道:“像你這樣囂張的年輕人,真是難得一見。”
“當然。”突然,毒林中身影一閃,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道:“不只是你,就連我也覺得他這樣的年輕人萬里無一。”
“武無敵?”馮必勝眉頭微皺,道:“你是來幫他的?”
沒錯,來人正是武無敵!
馮開元也緊張了起來,雖然武無敵不是父親的對手,可武無敵在霧隱山地位很高,還是武潤月的爺爺,如果武無敵執意要保下那小子的話,今天能不能報仇就成了未知數了。
“我是來看熱鬧的,才沒興趣出手。”武無敵翻翻白眼,開什么玩笑,陳飛宇一招就把你馮必勝給秒殺了,還輪得到自己來幫忙?
馮開元立即松了口氣。
“的確沒有幫忙的必要。”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武潤月身著紅色飛魚服,從林中邁步而出。
明眸皓齒、英姿颯爽。
馮開元又驚又喜,連武潤月都不打算幫忙,難道潤月跟著小子鬧掰了?那自己不就又有機會了?
“既然霧隱山不打算出手幫他,那他下場如何,就是由我說了算了。”馮必勝也悄悄松了口氣,活動了下手腕,對陳飛宇道:“你能一招秒殺秦瑞,看來也是一名少年天才,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于我,你注定今日慘敗!”
“你不是我的對手。”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
“你可知道我的名字?”馮必勝傲然道:“我叫馮必勝,出手必勝!”
“名字不代表實力,武無敵并非無敵,馮必勝也不會每戰必勝。”陳飛宇負手而立,道:“你馬上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馮開元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這小子一句話無形中把武無敵也給諷刺了,難道他就不怕武無敵震怒?
他下意識向武無敵看去,突然一愣,只見武無敵神色平淡,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馮必勝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小娃,你的名字呢?”
“我如果現在說出名字,你就不敢與我動手了。”陳飛宇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所以,想知道我的名字,等你敗在我手上后再說。”
“大言不慚!”馮必勝再也忍耐不住,猛然踏地向陳飛宇沖去,心知陳飛宇是武道強者,出手便用了全力!
頓時,強橫的氣勢沖擊四周,武潤月和馮開元實力較弱,迫不得已向后方退去。
陳飛宇立于原地,雙腿微分,腳踏兩儀,雙手納無極之力,于胸前抱球。
下一刻,馮必勝已經沖到了陳飛宇身前,大喝一聲,一拳轟向陳飛宇的胸口。
他目的很明確,重創陳飛宇,然后打斷陳飛宇的胳膊,或者說,想要打斷陳飛宇的胳膊,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先重創陳飛宇!
馮開元得意地笑出來,父親施展雷霆手段,那小子絕對會倒大霉!
就在馮必勝快要一拳打在陳飛宇胸口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自陳飛宇雙掌手心,出現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力,而自己蘊含于拳身的內勁,竟然倏忽之間就被對方給吸走,變得無影無蹤。
“這……這是怎么回事?”馮必勝愕然不已,心里升起不祥的預感,就要抽拳后撤。
“遲了。”陳飛宇話音剛落,突然抓住了馮必勝的手腕,剛剛吸納的內勁頓時運轉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馮必勝手腕應聲骨折!
強烈的痛處傳來,馮必勝五官為之扭曲,可他傲骨凜凜,硬是一聲都沒哼出來。
“有骨氣。”陳飛宇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松開了手。
馮必勝立即縱身向后躍去,震驚道:“你到底是誰?”
對方一招打斷他的手,從始至終游刃有余,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凌駕于他,難道這小子已經到了“傳奇后期”境界?可是縱觀天下,有哪個人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成為“傳奇后期”強者?
突然,馮必勝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轟動天下的名字,雖然對方還沒到“傳奇后期”境界,可論起戰斗力,比“傳奇后期”強者還要厲害,難道……難道他……
另一邊馮開元都看傻眼了,自己父親被對方一招秒了,這……這怎么可能?
眾目睽睽下,陳飛宇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碧玉扳指,在微風中熠熠生輝:“你可認識此物?”
“這……這是宗主的信物……”馮必勝震驚之下,連手腕傳來的疼痛都忘了:“這枚碧玉扳指怎么會在你手上?”
“因為我叫陳飛宇,而開山老人委托我照拂白陽宗。”陳飛宇用簡單的話語,敘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你……你真是陳飛宇?”
縱然馮必勝多少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可聽到陳飛宇親口說出后,依舊震驚的無以復加,而宗主信物的突然出現,更是遠遠出乎他意料之外!
馮開元徹底傻眼了,對方是大名鼎鼎的陳飛宇?靠,那自己不就在跟陳飛宇搶女人?
想起傳說中陳飛宇的輝煌戰績與殺伐果斷的作風,馮開元雙腿簌簌發抖,內心升起巨大的恐懼。
“當然是如假包換的陳飛宇。”陳飛宇將碧玉扳指在馮必勝眼前揚了下,道:“你與秦瑞都想打斷我的胳膊,我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打斷你的手腕,你可服氣?”
“服……服氣……”馮必勝苦笑不已,陳飛宇實力完全碾壓他,他哪里有不服氣的資格?
“宗主信物在我手中,我讓你臣服于我,你可服氣?”陳飛宇繼續問道。
馮必勝頓時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