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用不了多久便會和她再見,到時候再與她一分勝負。”陳飛宇搖頭而笑。
在剛剛他和夏爾瑪的對戰中,他并沒有使用龍淵劍,如此神兵利器,作為最大的底牌之一,肯定得等到關鍵時刻再用出來,這樣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接著,陳飛宇收回劍指,豁然轉身,走進了別墅內,重新拿出《延陵掛劍圖》,心念一動,便再度進入畫中世界。
這一次,陳飛宇并沒有再去徐君陵,而是向著遠方聳立云霄的高山走去。
《延陵掛劍圖》用了留白的畫法,在近景的徐君陵和極遠處的高山中間什么都沒有畫,留給觀眾想象的空間。
而陳飛宇驚奇的發現,畫中世界和《延陵掛劍圖》一一對應,他繞過徐君陵后,只見前方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地,極目而視,至少也有數千平米大小,如同《延陵掛劍圖》中的留白一樣,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這么大的空間,不用浪費了,等忙完燕京的事情,空閑下來后,我可以在這里開辟出一條河流,放養一群魚苗,再蓋上幾間草屋……不,這么大的空間,就是蓋上一座城堡也完全夠用,無論是打發時間,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修煉,甚至是躲避仇敵的追殺,都是極佳的去處。”
陳飛宇眼睛發亮,加快腳步向著遠處的高山而去。
以他的腳程,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將數座山峰走了一遍,發現除了樹林外還是樹林,一點活物的氣息都沒有。
“這么大的山峰,完全可以養一些飛禽走獸,餓了的話還可以打獵燒烤,等開辟出河流后,也有了穩定的水源,如此一來,就算在畫中世界生活三五年也沒有問題。
畫中世界由劍仙開辟,尋常的武者沒辦法從外部破壞《延陵掛劍圖》,如果我的設想能夠實現的話,畫中世界完全可以當做我的一條退路,能夠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用!”
陳飛宇越想越是興奮!
可惜的是,目前他諸事繁多,柳家、冥府以及國外強者的反撲近在眼前,如果不小心應對,便有性命之危。
陳飛宇縱然設想的再好,也只能等到處理完眼前的危機,再好好經營畫中世界。
不過饒是如此,陳飛宇還是開車向市中心駛去,打算買一些桶裝水和食物扔進畫中世界,以作不時之需。
同一時間,柳家燈火通明。
客廳內,除了柳戰,冥府副宗主宮天闕,以及柳家家主柳九明外,還有一位身穿黑色金邊長衫的老者。
他須發皆白,貌不驚人,眼神古井不波,身材不高不矮,如果扔在大街上,那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糟老頭子。
但是宮天闕、柳戰等人,卻對他十分尊重,甚至就連他的座位,都要比宮天闕靠前,顯然地位在宮天闕之上。
此刻,柳家家主柳九明坐在主位上,眉宇間有幾分陰霾,恨恨地道:“萬萬沒有想到,陳非竟然就是陳飛宇,他既然在燕京出現,那說明彥慶和傲兄已經……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猜的沒錯,柳彥慶和雷傲二人,的確在東瀛被陳飛宇斬殺!
“父親節哀。”柳戰緊緊握著雙拳,道:“如此看來,‘傳國玉璽’就在陳飛宇的手上,另外,冥府也有數位強者死于陳飛宇的劍下,新仇舊恨加起來,必須讓陳飛宇付出代價!”
“你說的不錯。”柳九明點點頭,按捺下內心的悲傷與憤怒,對坐在首位的長衫老者說道:“宋宗主,因為我們柳家的事情,連累冥府折損了好幾位強者,柳家甚是過意不去。”
“冥府和柳家世代交好,相助柳家是冥府分內之事,只能怪陳飛宇太過奸詐,化名‘陳非’行事,讓我們大意輕敵,以至于損失慘重,此仇不可不報!”神秘老者眼中兇芒閃爍,但是任誰都能聽到他口中的殺意。
宮天闕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已經好久沒見到宗主這么生氣了,這回陳飛宇必死無疑!
沒錯,眼前這位老者,正是冥府的宗主宋玄,一身超凡脫俗的實力已經到了“傳奇后期”巔峰境界,僅差一步之遙,就能修煉到“先天”境界,而且精通種種秘術,有鬼神莫測的手段,絕對是冥府第一強者!
柳九明沉吟著道:“宋宗主實力強悍,再加上冥府諸多強者從旁相助,陳飛宇再厲害也不是對手,不過,陳飛宇也不是易于之輩,想要殺他,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宋宗主冷笑道:“提前布下陷阱,把陳飛宇引到里面,將其圍而殺之,任憑陳飛宇有三頭六臂也難逃生天,現在唯一的難處,就是怎么把陳飛宇給引過去。”
“我倒是有辦法。”柳戰及時說道:“我跟陳飛宇打過幾次交道,以我對他的觀察,說好聽點他很自信,說難聽點就是自負。
我們可以設下鴻門宴,讓瀟月出面邀請陳飛宇,以他自負的性格,就算知道是鴻門宴也絕對不會拒絕,到那時候,我們只需要乖乖等他走進陷阱即可。”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宋玄站了起來,冷笑道:“我這就去尋找一處極佳的地點布下陷阱,只要陳飛宇敢來赴約,我就有把握讓他有來無回,順道把‘傳國玉璽’搶過來!”
“我陪同宗主一起去。”宮天闕也跟著站了起來。
“那就麻煩兩位了,只要能搶回‘傳國玉璽’,柳家必有重謝!”柳九明大喜過望。
宋玄和宮天闕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名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家主,外面有兩位自稱西方教廷的人求見,說是尋求柳家合作,一同對付陳飛宇。”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紛紛吃了一驚。
緊接著,宮天闕恍然道:“聽說陳飛宇和西方教廷有著不小的恩怨,這次西方教廷派人過來,肯定也想殺了陳飛宇,看來我們又有幫手了。”
“自作孽不可活。”柳戰冷笑道:“陳飛宇得罪這么多勢力,活該這么多人想要他死!”
柳九明嘴角翹起一絲笑意,揮揮手,吩咐中年男子把人帶過來,接著笑道:“有了西方教廷的加入,這回殺死陳飛宇,搶奪‘傳國玉璽’的成功性,又提高了不少。”
“這一次,真的到陳飛宇命終之時了。”宋玄負手而立,仿佛判下了陳飛宇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