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得自由,經歷過大悲大喜的澹臺雨辰,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突然,她驀然發現,她的手還和陳飛宇緊緊地握在一起。
澹臺雨辰嘴角笑容一僵,悄悄將手松開,臉上浮起一抹紅霞,向陳飛宇看去,只見陳飛宇正在專心煉丹,并沒有什么異常的神色,她悄悄松了口氣,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自然”地問道:“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陳飛宇一邊繼續煉丹,抬頭看著天上的“傳國玉璽”,一邊說道:“我來東瀛的目的,就是帶回‘傳國玉璽’,總得想辦法把它制服才行。
而且這次煉丹的機會難得,如果能順利聚斂氣運煉化成丹的話,那藥效一定非同小可。”
說到這里,陳飛宇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目光,以華夏兩千年的氣運為藥材,以他《仙武合宗決》的真氣為火候,以道家法器作為爐鼎,所煉出的丹藥一定驚天動地,說不定還能在適當的時刻,順利助他突破至“傳奇中期”境界。
如此丹藥,足以驚世駭俗!當然,就算煉丹最后失敗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陳飛宇起初的目的,也只是用玉虛金鼎代替他當做“蓄水池”,來承載“傳國玉璽”的氣運。
成或不成,陳飛宇都穩賺不虧!“你竟然還想著制服‘傳國玉璽’,而且還是一個開啟了靈智的‘傳國玉璽’。”
澹臺雨辰抬頭看向半空中和金色佛力追逐的“傳國玉璽”,苦笑道:“罷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再陪你瘋一次,希望‘傳國玉璽’能盡快安定下來。”
澹臺雨辰說罷,專心操控金色佛力,在半空中與“傳國玉璽”打鬧。
突然,澹臺雨辰心里古怪,自己好歹也是華夏五蘊宗百年難見的天之驕女,同輩之中除了陳飛宇之外幾乎無敵,現在卻在陪著一個只有兩歲孩童神智的“小朋友”玩耍,這要是傳回五蘊宗,肯定會讓那些同門姐妹笑話。
澹臺雨辰感覺自己變成了保姆奶媽,暈,真希望“傳國玉璽”能早點停下來。
然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一連三天時間,“傳國玉璽”非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在半空中越來越歡騰,甚至都不滿足只有金色佛力這一個“朋友”。
澹臺雨辰無奈之下,劍指操控著各種零食飛到半空陪同“傳國玉璽”打鬧,這場景怎么看怎么滑稽古怪。
至于陳飛宇,連續三天的時間,不吃不喝不睡持續不斷的聚氣煉丹,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負擔,要不是他已經突破到了仙武合宗決第三重初境,精神力與真元得到極大的增強,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不過饒是如此,陳飛宇額頭還是布滿了一層冷汗,不過成果同樣斐然,在陳飛宇文武火候煉化之下,玉虛金鼎之內已經凝聚出了一枚熱氣騰騰的紅色丹藥,散發著玄奧的氣息。
突然,一股濃郁的丹香四溢而出,彌漫整個五彩坑洞,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精神一振,連身體的疲乏感都一掃而空。
兩人驚訝不已,單單是聞到丹香氣味,就有如此功效,如果將丹藥整個吞下的話,又會帶來何等神奇的變化?
陳飛宇更是精神一振,知道丹藥已經成熟,輕喝一聲,玉虛金鼎下方的火焰頓時消失,只聽“砰”的一聲,丹藥脫鼎而出,飛到了半空中。
澹臺雨辰下意識就要動手將丹藥接在手中,她身軀剛動,突然又停留在原地,因為她知道,這是屬于陳飛宇的丹藥,而這枚丹藥又足夠神奇,她一旦搶先接在手里的話,說不定會引來陳飛宇的懷疑。
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孤傲不在乎世人看法的她,卻不愿意被陳飛宇誤解。
澹臺雨辰下意識向陳飛宇看去,愕然一愣,只見陳飛宇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時間來接住丹藥,因為陳飛宇在“傳國玉璽”氣運的壓力下,已經再度凝聚“傳國玉璽”的氣運,開始煉起了第二枚丹藥。
澹臺雨辰輕笑一聲,這才伸手凌空向丹藥抓去,“嗖”的一聲,丹藥凌空飛到了澹臺雨辰手心。
接觸的一瞬間,一股熱浪從她手心傳遞到四肢百骸,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酥爽之感,甚至,她都能感受到這枚小小的丹藥中,蘊含著極其龐大的靈氣!“單單是這枚丹藥,如果吃下去的話,就足以讓我突破到‘傳奇后期’境界,據我所知,這種等級的丹藥,幾乎超越了世間的一切丹藥。
如果這枚丹藥流傳出去,絕對會在世界范圍內引起一陣腥風血雨,甚至連一些隱居修煉的老怪物都會出手搶奪,真難以想象,這種神奇的丹藥竟然是陳飛宇煉制出來的。
陳飛宇啊陳飛宇,你到底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神奇手段?”
澹臺雨辰心中震驚不已,看向陳飛宇的眼眸中異彩漣漣!接著,她把這枚丹藥放在了陳飛宇身旁,縱然這枚丹藥神奇到足以令所有人為之心動,但是她澹臺雨辰是有骨氣的人,既然不是屬于她的丹藥,縱然再神奇,她也沒興趣趁機占為己有。
更別說,這枚丹藥還是陳飛宇煉制出來的,她就更加不愿意做出有損格調的事情。
與此同時,壽南峰,東照神宮之內,經過幾天的搶救性修復,原本東照神宮殘垣斷壁的慘狀,已經好了不少。
可縱然如此,也掩蓋不住天命陰陽師的滔天怒火!“距離風間久仁被殺,已經過去三天了,你們竟然還是找不到陳飛宇和澹臺雨辰,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天命陰陽師再難保持他的淡然,在東照神宮內走來走去,白色黯淡的長發披散在背后顯得有些凌亂。
而站在天命陰陽師身前的,正是一身黑色勁裝的寺井千佳與高杉鳴海。
寺井千佳苦笑道:“除了獵鷹雇傭軍之外,我又跟東瀛地方政府就近借來1000人一起搜查,所有地方都搜遍了,甚至有不少地方都搜查了不下四五次,而且還派人守住了各大海口。
可是說來也怪,陳飛宇和澹臺雨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會不會……會不會……”她想說會不會是陳飛宇和澹臺雨辰已經離開了海寧島,可是這樣的話,就等于懷疑天命陰陽師的術數,所以寺井千佳吞吞吐吐,并沒有說出口。
天命陰陽師驟然停下腳步,沉聲道:“你是想說陳飛宇和澹臺雨辰已經離開了海寧島?”
寺井千佳低頭,恭聲道:“的確……的確有這個可能性……”“絕無可能!”
天命陰陽師立即否定,道:“縱然澹臺雨辰屏蔽了天機,但是術法反噬帶來的反應絕對錯不了,他們肯定還在海寧島上。”
寺井千佳狐疑道:“那就奇怪了,如果他們真的還在島上的話,除非他們上天下地,不然的話,應該早就被我們發現了才對。”
“上天下地?”
天命陰陽師眼中精光一閃,沉思道:“你說,陳飛宇和澹臺雨辰有沒有可能躲在地下?”
“躲在地下?”
寺井千佳驚訝,她倒是完全沒考慮過這一點。
高杉鳴海及時道:“我看很有可能,以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的實力,想要硬生生開辟出一個洞穴,或者是一個山洞而不被發現,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想,應該是我們被常識蒙蔽了,認為陳飛宇和陳飛宇只會躲在島上那些容易藏身的地方,而忽略了他們自身就能開辟出洞穴這一點,完全忽視了這個可能性。
只是海寧島并不小,如果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真躲藏在地下的話,我們也很難把他們找出來。”
天命陰陽師高聲道:“這是你們要考慮的問題,如果事事都讓我拿主意,我要你們還有何用?”
高杉鳴海和寺井千佳頓時噤若寒蟬,正要告辭退出去。
突然,天命陰陽師道:“寺井千佳,你去通知華夏燕京方面,讓他們也派出人來海寧島搜查陳飛宇和澹臺雨辰。”
寺井千佳一驚,道:“是,我知道了,我馬上去通知他們。”
天命陰陽師冷笑了一聲:“‘傳國玉璽’是他們華夏人要的,也是被陳飛宇這個華夏人搶走的,他們這些華夏人也該派人來出出力了,到時候看他們這群華夏人怎么狗咬狗。”
很快,寺井千佳和高杉鳴海便退出了東照神宮。
下山的路上,高杉鳴海苦笑道:“寺井小姐,海寧島面積可不小,如果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真的躲在地下,那我們怎么才能把他們找出來?”
“我也不知道。”
寺井千佳搖搖頭,道:“不過辦法總是人想的,先派人去搜查了幾天吧,如果還找不到陳飛宇和澹臺雨辰,我就跟地方政府聯系,借幾架轟炸機,把海寧島除了東照神宮以外的地方,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全給轟炸一遍洗地。
只要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真的還在海寧島上,我就絕對能把他們給炸出來。”
高杉鳴海嚇了一大跳,轟炸機炸島?
大手筆,真是大手筆。
寺井千佳嘆了口氣,道:“好了,我現在要去通知華夏燕京方面了,說實話,聽說那個家族在華夏有很強的勢力,而且手段通天,我還是蠻期待他們能過來的呢,說不定他們很的能搜查到陳飛宇和澹臺雨辰也說不定。”